此时的伊恩,蓬头垢面,囚服加身,脸上黑一块、白一块、红一块的,哪里还有半点当年风华绝代的光鲜亮丽?
上官秀举目打量他一番,慢悠悠地说道:“伊恩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现在见到上官秀,伊恩心里清楚,这次,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。
这不是他和上官秀第一次见面,那时候有唐凌护着他,这也不是他和上官秀在贝萨时的碰面,那时有贝萨王廷护着他,这次,已没有任何人能来护着他了。
“上官秀,我不服!”伊恩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哦?”上官秀扬起眉毛。
“上官秀,我就是不服你!”伊恩挣扎着从地上站起。可他才刚刚起身,双腿的膝弯就各挨了一脚,噗通一声狠狠跪回到地上,血,浸透他膝盖处的囚裤,缓缓渗透出来。
上官秀走到伊恩的面前,淡漠地说道:“我并不需要你服我。服与不服,都不会改变你最终的下场。”
伊恩身子一震,猛的瞪圆眼睛,厉声说道:“我要见香儿!我现在就要见香儿!”
上官秀眨眨眼睛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反问道:“你觉得,你现在还有可能见到香儿吗?”
“哈哈!”伊恩突然仰天狂笑起来,说道:“上官秀,你怕了,你怕我见到香儿后,会和她旧情复燃,你怕我在香儿心目中的地位会比你重,所以,你怕了……哈哈……”
上官秀眼帘低垂,看着伊恩,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,有的只是怜悯,仿佛是看个疯子、看个傻子的那种怜悯。
过了好半晌,久都伊恩已没有力气再狂笑下去,上官秀方缓声说道:“在风国,有一种刑法,叫凌迟,也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。”
伊恩的眼睛猛然瞪得好大,又惊又怒,又骇又怕地看着上官秀,咬牙切齿地怒吼道:“上官秀你敢?”
上官秀说道:“看在你与香儿曾是旧识的情分上,我便不以风国的刑法惩治你,就用你贝萨国的刑法吧!”说着话,他侧头唤道:“尤大人!”
“微臣在!”尤灵上前两步,躬身施礼。
“将伊恩带至皇宫南门外,以火刑处死,其骨灰,可着人送回贝萨国。”上官秀说完话,随意地向外挥了挥手。
“是!殿下!”尤灵应了一声,向旁边的手下人使个眼色,两名都卫府侍卫走上前来,架起伊恩的胳膊,拖着他就往外走。
“上官秀,我是贝萨国王子,你不能对我用极刑!上官秀,你未得陛下的首肯,私自处死一国之王子,你难逃罪责!上官秀,上官秀……”伊恩的喊声越来越弱,最终完全消失在大殿之外。
伊恩受刑时,上官秀并没有前去观看,而是去了镇国公府,尤灵和王贵二人在旁陪同。
镇国公府内外的很多地方都已焕然一新,尤其是院墙和府门,完全是新建起来的。
叛军攻入上京的时候,镇国公府这边发生的战斗比较激烈,府邸受损严重,后来被叛军大臣所侵占,做了一番翻新,再后来,唐钰逃离上京,王贵为了讨好上官秀,又对镇国公府进行一番修缮。
看到上官秀站于府门外打量,王贵讨好地说道:“叛军霸占上京期间,镇国公府为马章所占,叛军逃离上京后,微臣把镇国公府重新做了一番修建,如有不合殿下心意的地方,还请殿下指出,微臣立刻着人去做改建。”
上官秀含笑点点头,走进镇国公府内。
对于镇国公府的修缮和改建,上官秀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,对于这些琐事,他也从来没有太多的挑剔。
他在镇国公府内大致转了转,上官秀发现许多地方做了改建外,府内的装饰也焕然一新。
桌子、椅子、茶几、柜子、床榻,所用的材质要么是黄花梨,要么是紫檀木,做工精美,上面的雕刻巧夺天工,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不菲,何况,全府所有的木质家具都做了更换,堪称是价值连城。
此外,墙上还挂满了名人字画,许多字画已不是用金银所能衡量,而是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,花多少金银都买不来,装饰柜上摆设的物品,皆为古董,不是远古的陶瓷制品,就是美轮美奂的金银器皿。
这哪里还是一座府邸,而是一座大宝库。
陪同上官秀巡视的尤灵,亦看得暗暗咋舌不已,他都不知道,镇国公府内竟然藏了这么多的宝贝,难怪这段时间来,王贵一直抽调重兵看守镇国公府,看来为了讨好国公殿下,这个王贵可是下了番大工夫呢。
上官秀走进府邸的大堂,在一副山水画前站定,这幅山水画画得比较粗犷,结构也很简单,看起来并无出奇之处,只给人豪放之感,可看画作下角的落款,竟写着上官元让四个字,而且还有上官元让的印章。
他呆看了片刻,回头惊讶道:“这是……”
王贵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,说道:“这是微臣从叛军大臣的家中搜出来的,原本微臣还以为是幅赝品,哪知找名家鉴定后方知,此作为大风战神在世时之真迹。微臣本想把它上交于国库,但思前想后,觉得还是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