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规模淘汰的情况。
在李瑛苦训女兵的同时,上官秀也没有闲着,连日来,他都在与第一军团和东南水军的将领们,商议对东海水战作战的战略战术和具体方案。
另外,蔡煌率领着一部分贞郡军,联合由郡尉钟凯统帅的郡军,开始对川州周边地区的城邑展开攻击。
他们出兵的目标看起来杂乱无章,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有,但总体来说,还是以向东北方的城镇发动进攻为主。
这是在为日后陆军逼近东海水军大营、与东南水军协同作战在做前期准备。
这一天,贞郡军收到消息,镇江水军抵达波海口,并由波海口补充了给养。
波海口是莫郡最南端的一座沿海小镇,过了波海口,继续南下,就进入安郡的沿海水域,距离东海水军大营也不远了。
这天,上官秀难得的抽出偷闲,与吴雨霏和张峦在城内闲逛。川州,川郡的郡城,风国的第四大城,城内热闹繁华,工商业高度发达。他们三人穿着便装,边走边聊。
上官秀问道:“令尊进来身体可好?”
张峦倒戈之后,他的父亲就已被贞郡军释放。原本上官秀打算把杜家的大宅赏给张峦,但张峦死活没同意,只向上官秀要了一座三进的宅子,用张峦的话讲,张家人丁不旺,家里就父亲和他两个人,住三
进的宅子,就算在家中打着滚都撞不到墙了。
上官秀倒是能理解张峦的心思,他属于被诏安之将,无根无基,不得不如履薄冰,小心翼翼,低调做人,若是带着老父搬进杜家的豪宅去住,不仅惹西京朝廷的人眼红,也遭上京朝廷的人憎恨,两边不讨好。上官秀说张峦日后的成就和能力会远在杜飞杜羽之上,也正是从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中看出来的。
张峦含笑说道:“家父一切都好,多谢殿下挂念。”
上官秀点点头,说道:“如果不是令尊年事已高,我倒真希望你能把令尊送到贞郡。”张峦倒戈,在叛军眼中,已是十恶不赦之人,己方若有一天被迫撤离,叛军绝不会放过他的父亲。
张峦也明白这个道理,他苦笑道:“家父一辈子都生活的川郡,他自己不愿离开家乡,微臣也担心,一旦让家父搬到贞郡,家父会身体不适。”
川郡临海,境内又多江河湖川,气候温湿,而贞郡则是截然相反,炎热干燥,不太适合居住,尤其是川郡的人,去了贞郡更会不适应。
上官秀话锋一转,突然说道:“你提醒的对。”
张峦一怔,不明白上官秀在指什么,问道:“殿下是说……”
上官秀说道:“我既然诏安了你等,就该对你等负责,不应轻易率军离开川郡,置你等的生死于不顾。是我被气昏了头脑,太冲动了。”
张峦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殿下这是在向自己道歉吗?他急忙躬身说道:“殿下折煞微臣!”
见周围过往的行人纷纷不解地向他们这边看过来,上官秀拍下张峦的胳膊,示意他起身。他含笑说道:“张峦,你是川州的本地人,川州可有什么有趣的去处?”
“这……”川州再有趣的地方,也不可能有上京有趣,川州再热闹繁华,也不可能比得过上京。张峦琢磨了好一会,眼睛突的一亮,说道:“殿下,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。”
“哦?哪里?”
“殿下请随我来就是!”张峦故意卖了个乖子,笑道:“不过我们得骑马!”
上官秀来了兴趣,说道:“好,我们去取
马。”
张峦带上官秀去的地方不在城内,而是城外的新兵营,而且还是女兵的新兵营。
刚到军营的大门口,还没等上官秀三人下马,一群女兵已先围拢过来,手中皆端着挂着铳剑的火铳,枪口对准了上官秀三人,为首的一名女兵队长厉声喝道:“什么人?军营重地,岂容尔等乱闯?”
张峦下意识地看眼上官秀,见他没有动怒,他放下心来,向他那边靠了靠,低声说道:“李瑛在军中的彪悍不输于男子,她训练出来的女兵,也是个顶个的刚猛。”
想不到张峦带自己来的是新兵营,上官秀的心情不错,同样低声对张峦说道:“不错!”他这声不错,也不知是赞张峦的主意好,还是赞李瑛对女兵训练得好。
张峦脸上露出与有荣焉之色,向那名女兵队长拱了拱手,说道:“这位……队长,在下张峦,可否能进营一观?”说话之间,他把自己的军牌拿了出来。
东南水军的主将,论军阶的话,相当于陆军副军团长或高等军团参将,虽然东南水军主将掌管的是两个水军军团。
在军阶上也能看得出来,水军将官的军阶要比陆军将官的军阶低了一大截。
张峦的军牌为银制(正军团长的军牌为金制),递给了那名女兵队长。张峦?那不是本方水军的主帅吗?女兵队长身子一震,急忙接过张峦递过来的军牌,定睛一看,这位不是己方的主帅又是谁?
女兵队长愣了片刻,急忙单膝跪地,插手施礼,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