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的威信又何在?何况,供词是你蔡家的人所写,朕,没有办法了。”
蔡霄双手哆嗦着,目光再次落在供词上,刚才他没有看仔细,现在听唐凌的提醒,他才注意到,在供词的末尾,签字画押之人竟是蔡十三。
对蔡十三这个人,蔡霄很重视,但谈不上有多喜欢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蔡家豢养的暗卫,竟然会指证自己的儿子。
他心思急转,语气笃定地说道:“陛下,这份供词要么是伪造的,要么是屈打成招,是欲加之罪!”
唐凌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个叫蔡十三的人还活着,现被关押在中尉府。花爱卿已经亲自审讯过了,他业已对所犯之罪行供认不讳。”
蔡霄闻言,仿佛泄气的皮球,一下子瘫坐在地上。
这怎么可能呢?蔡十三不仅是蔡家的暗卫,更是蔡家的死士,对于死士而言,卖主是不可饶恕的,也是与他们从小接受的理念相违背的。
“陛下,微臣……”
“朕累了。”唐凌单手轻扶着额头,向外挥手说道:“蔡爱卿告退吧!”
“陛下……”蔡霄哽咽着又唤了一声,见唐凌慢慢闭上眼睛,他心中哀叹一声,将供词递交给女官,向前叩首,而后颤巍巍地站起身形,往外走去。
哀求唐凌无果,蔡霄离开皇宫后,没有回府,而是去了中尉府。
现在要救蔡煌,只有两个办法,要么除掉蔡十三,来个杀人灭口,死无对证,要么让蔡煌咬紧
牙关,打死也不承认,就一口咬定是蔡十三的诬陷。
无论是哪个办法,都需要他亲自到中尉府走一趟,见到蔡煌和蔡十三。
到了中尉府后,花凝有亲自出府迎接,来到蔡霄近前,她拱手施礼,说道:“不知蔡大人大驾光临,下官有失远迎!”
蔡霄眯缝着眼睛,冷冷扫视花凝,他哼了一声,什么话都没说,从花凝的身边大步走了过去。花凝倒也不尴尬,她转身跟上蔡霄,摆手说道:“蔡大人,大堂请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蔡霄冷声说道:“你中尉府的大堂,本官可不敢进去坐,花大人还是直接带本官去你中尉府的大牢吧!”
“这……”
“本官现在要见见自己的儿子,花大人都不许吗?”
“下官不敢!可是,蔡公子现在是陛下下旨缉拿的要犯,任何人都不能见!”
“如果老夫非见不可呢?”
“还请蔡大人恕罪!”花凝拱手,一躬到地。
蔡霄笑了,被气笑的,他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今日,本官就非要到你中尉府的大牢走一趟,本官倒要看看,有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阻拦本官?”
只要能进入中尉府的大牢,无论是见到蔡煌还是蔡十三,蔡霄都有办法化解此事。见到蔡煌,自然是提醒他,不管人家怎么严刑逼供,他只要打死不松口就行,中尉府对他用刑,肯定会小心翼翼,如果把他弄死或者弄残,陛下的那一关中尉府也过不去。如果能见到蔡十三,事情就更简单了,他有办法让蔡十三自尽而亡。
蔡霄在中尉府耍起横来,即便是花凝都不太敢拦阻他。毕竟他是首辅大臣,官阶和地位在那里摆着呢。花凝对他稍有不敬,那就是以下犯上。
就在蔡霄不顾花凝的阻拦,大步流星往中尉府大牢走去的时候,忽听迎面传来笑声:“蔡大人好大的威风啊!中尉府直属陛下,蔡大人在中尉府耍威风,又是做给谁看?”
听闻话音,蔡霄举目向前观瞧,迎面走来一行人,为首的一位,正是上官秀,紧随其后的是吴雨霏和一名容貌俊美异常的青年,再后面,是数名宪兵军官。
“大将军,多
日不见,想不到今日这么得闲,竟然在中尉府遇到了。”上官秀潜伏在顾青灵身边半月之久,自然也有半个月没有上朝,算起来,的确与蔡霄有些日子没见了。
蔡霄的话说得轻松,不过他的心里已凉了半截,在中尉府遇到谁不好,偏偏遇到了上官秀,有上官秀在,自己想见到蔡煌和蔡十三,都非易事了。
果然。上官秀走到蔡霄的面前,站定,说道:“听说,蔡大人想见蔡公子,不过,蔡公子现在是朝廷缉拿之要犯,没有陛下的手谕,任何也见不了他,蔡大人还是别难为花大人了,若的花大人让蔡大人见了蔡公子,那就是花大人的是失职,罢官是小,丢命是大,蔡大人你说呢?”
蔡霄眯缝着眼睛,凝视上官秀许久。他又不是傻子,哪能看不出来上官秀是整件事的幕后推手。
顾青灵刚刚搬到西京,人生地不熟,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抓住变化莫测的蔡十三?
能抓住十三的人,只有上官秀,而能逼着十三开口招供的,也只有上官秀,一切的问题,都是出在他的身上。
蔡霄拱手,说道:“殿下,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平日里,蔡霄从不叫上官秀殿下,只叫他大将军,这么叫,好像两人的身份是持平的,都是同殿称臣,实际上,蔡霄就是不肯承认上官秀比自己高出一等,也不愿在他面前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