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……”车外传来车夫惊慌失措的话音,可是话才出口,便被人打断,有女子的声音在车旁传来:“中尉府总都统花凝,拜见二公子。”
花凝?蔡煌对花凝当然不会陌生,只不过之前两人并无交集,偶尔碰上,也只是点头打声招呼罢了。
蔡煌从车里慢慢坐了起来,随手抽出手帕,捂住额头被撞破的伤口,沉声质问道:“花都统找本公子有何事?”
“中尉府现有一桩案子,需要二公子随本官走一趟。”花凝的声音毫无起伏,仿佛在阐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蔡煌冷哼,唰的一声,他把车帘撩起,弯着腰身从马车里走了出来。
到了外面一瞧,嗬,好大的阵仗,中尉府有两百名之多的衙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把街道堵了个严丝合缝,难怪马车会突然停了下来。
人要走背运的时候,喝口凉水都塞牙,现在蔡煌正是这种感觉,对付顾青灵,就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,现在连中尉府都欺负到他的头上来。
他看向站在马车旁,面无表情的花凝,冷笑着问道:“本公子现在没空,有事改天再说!”说着话,他转身要回到车内。
花凝抬手说道:“等一下!”见蔡煌不耐烦地转回头,目光冰冷地向自己看过来,花凝说道:“此案,与二公子有关,还请二公子跟本官走一趟,不要让本官难做。”
蔡煌仿佛听了多么好笑的笑话,嗤笑出声来,问道:“花大人说中尉府有桩案子与本公子有关?”说话时,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:你脑子是进水了吧?
花凝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,只自顾自地说道:“还请二公子随本官到中尉府走一趟。”
“如果本公子不去,你又待如何?”
“那……二公子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。”
“花凝,你好大的胆子!你区区一个中尉府的都统,你可知你现在在和谁说话?”
别说花凝只是三品官,即便她是二品、从一
品,蔡煌也不会放在眼里。他是蔡府嫡子,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。
“本官亦只是奉旨行事,还望二公子不要让本官难做。”
“奉旨?”蔡煌闻言气乐了,他伸手出来,说道:“圣旨在哪?拿于我看!”
花凝摇头说道:“没有圣旨,是陛下口谕。”
听闻这话,蔡煌倒也干脆,直截了当地回了一个字:“滚!”说完话,他弯着腰身,旁若无人地坐回到马车里,老神在在地说道:“都听清楚了,胆敢阻拦本公子回府者,无论是谁,都给我打趴下,是死是活,皆由本公子担着!”
“是!”马车周围的蔡府护卫们齐齐答应一声。
花凝脸色难看,她就知道,抓捕蔡煌没那么容易,肯定会遇到眼下这种状况,不过预见归预见,事情真在自己的眼前发生,花凝的心理还是郁闷、气恼到了极点。
蔡煌的出身再怎么高贵显赫,他终究是民不是官,而自己可是中尉府的总都统,堂堂的三品官员,可对方丝毫不把自己和中尉府放在眼里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花凝紧咬着牙关,看着蔡煌的马车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,她的身子突突直哆嗦。猛然间,花凝沉声断喝道:“带二公子回中尉府,如有抵抗者,以重罪论处,一律带走!”
“是!”总都统下令,下面的衙役们硬着头皮也得答应。二十几名衙役纷纷站在马车的正前方,挡住马车的去路,人们还没来得及说话,从马车的后面一下子奔出来数骑,骑在马上的数名护卫各甩马鞭,狠狠抽了出去。
啪啪啪!只顷刻间,鞭子抽在人们身上的脆响声便响成了一片,再看那二十几名衙役,纷纷仰面而倒,有的人被马鞭抽在脸上,面部立刻被撕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,有的人被马鞭抽在身上,衣服破裂,鲜血从衣内渗了出来。
二十几名衙役,倒在地上,疼得左右打滚。而蔡家护卫看都没看倒地的众人一眼,抬手环指余下的那些衙
役,以凶狠的眼神无声警告他们,离开退散,否则,他们的下场也会和这些人一样。
余下的那一百多人的衙役,在蔡府护卫的警告之下,吓得满头满身都是汗,大气也不敢喘,纷纷低垂着头,连连向后退让。
见状,花凝大怒,厉声喝道:“你们都没吃饱饭吗?今日谁敢后退一步,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中尉府当差了!”
听闻养家糊口的差事要不保,众衙役都急了,压下对蔡家的恐惧,一拥而上。不过对蔡家人,他们是真的不太敢下死手,更不敢动用火铳。
衙役大多都是普通人,可蔡府的护院则是清一色的修灵者,虽然前者有接近二百人,后者才二十余人,但双方打到一起,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。
打斗当中,许多衙役都是闭着眼睛,迎着对方的拳头往前冲,被蔡家护卫一拳打倒后,不管伤得重不重,反正是趴在地上不再起来了,这么做,既不得罪蔡家人,在总都统那边也算是过关了。
二百名的衙役打二十多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