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的将士们,人们心中的怒火,也需要有个宣泄的渠道。他令人把南宫尚带到宫墙上,又让军兵在宫墙上竖立起来一根柱子,把南宫尚绑在上面。
他对身边的众将官和堂**领说道:“此人是叛军的将领,想来在叛军中的地位不低,把他放在这里,可震慑外面的叛军,短时间内,叛军不敢再贸然发起进攻!”
众人闻言,下意识地向外面望望,可不是吗,皇宫外面的叛军人山人海,但此时却都驻足不前,好像都失去了主心骨似的。
人们心头大喜,殿下不愧为风国战神之称,刚一回京,就稳住了岌岌可危的局势,至少是把北皇宫这边的局面稳定住了
。
众人齐齐插手施礼,说道:“若非殿下及时返京,皇宫危矣!”
上官秀摆摆手,说道:“诸位将军都不必自谦,若非你等带着弟兄们与敌浴血奋战,皇宫早已不复存在!”
他的话,让众人的心头皆是一暖。他们不怕死,就怕死得不值,就怕死后无人记得,上官秀的这番话,让他们觉得自己哪怕流再多的血,再多的汗,也都值了。
“陛下现在何处?”
“回禀殿下,陛下和大人们都在金銮殿!”
上官秀嗯了一声,说道:“这里,就交给诸位将军了,我带宋晟去面圣!”
“殿下,我军之所为未能守住都城城防,皆因宋晟与叛军的里应外合,殿下断不可对宋晟狗贼心慈手软!”第一军团的将官们纷纷跪地。
上官秀把众人搀扶起来,正色说道:“诸位将军尽管放心,秀,必给诸位一个交代!”
“谢殿下!”
上官秀没有在北皇宫这边多做停留,带着宋晟,直奔金銮殿。
金銮殿内。
唐凌居中而坐,下面是满朝的文武大臣。这一次的叛军之乱,堪称是唐凌登基以来所经历的最大危机。当年十六路叛军,合计百万之众,围困上京,也未能攻破上京的城防,但是这一次,上京的城防破了,数十万的叛军入城,围困皇宫,要命的是,风国的中央军都在前线,唐凌手中根本没有可用之兵。
朝堂上,人们的争论之声不断。
“陛下,现在第一军团的兵力,所剩不足五万,禁卫军的兵力,不足三万,而攻入上京的叛军,却号称有百万之众,我方以八万抵御百万,实乃……螳臂当车啊!”说话之人,是内史府内政司的少卿,何图。
财政大臣甘林冷哼一声,说道:“内史府还真是上下一心,宋晟带头倒戈,怎么,现在何大人是替叛军向陛下劝降吗?”
何图脸色一变,冲着甘林说道:“甘大
人莫要诬陷忠良,下官忠君为国,绝无二心!”
“好一个忠君为国,绝无二心,你现在劝陛下向叛军投降又是何意?”
农务大臣庄诚开口说道:“其实,何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,叛军兵力百万,人多势众,只靠皇宫内的八万守军,实难取胜!”
军务大臣**亦接话道:“最关键的一点是,中央军现在都在国战的战场上,与宁南人交战正酣之际,撤,撤不下来,即便能撤下来,远水也解不了近渴,等到中央军赶回京城援救,只怕……”只怕黄瓜菜都凉了。说到最后,**哀叹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微臣当初就说过,这场国战,我国准备不足,不该贸然开战……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啊!”
朝堂之上,能解决当前危机的见解基本没有,有的基本都是埋怨,和投降的劝见。
看着大臣们口若悬河、滔滔不绝的嘴巴,唐凌突然感觉像是在看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。要把自己生撕活吞的野兽!
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,转目看向沉默不语的首辅大臣,问道:“蔡大人,你可有谏言?”
唐凌的话,让吵闹的朝堂立刻安静下来,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蔡霄身上。
蔡霄垂着头,走出班列,拱手施礼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陛下,微臣,并无破敌之良策,微臣只有一句肺腑之言。蔡家受陛下和历代先帝知遇之恩,数百年来,永盛不衰,微臣及蔡家上下无以回报,甘为陛下,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!”
唐凌心头一震,她并不怀疑蔡霄的忠诚,而且一直都很欣赏蔡霄的老谋深算和足智多谋,可连老狐狸一般的蔡霄,此时都说出这样的话,都只剩下表决心,而没有破敌之策,看来,是真的不行了。
她又看向韩烨,问道:“韩大人,你呢?”
韩烨出列,站朝堂中央站定,沉默许久,他躬身拱手,说道:“微臣,附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