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份的情报,基本都是坏消息,先是莫郡地方军倒戈,后又是安郡失守,唐钰叛军,声势浩大,三十万的大军一路南下,接近上京的时候,竟然扩充到了四十万众。
唐誊叛军虽没有进一步的扩充,但也没遭受什么损伤,依旧是二十万众。
两支叛军,合计六十万人,兵抵上京,上京已到了危急之关头。
这一日,上官秀等人赶到御镇附近。
当他们到御镇的时候,御镇的战争已经宣告结束,确切的说,叛军并没有强攻御镇,主力大军已经绕过御镇,继续南下,直扑上京。
显然,在叛军眼中,一切的战略要地都属其次,只有拿下上京,尽快促成唐钰的称帝,那才是重中之重的要紧事。
虽说上官秀等人日夜兼程的赶路,从宁南的明水郡,赶到御镇附近,还是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光是马车,就已跑坏了三辆,上官秀现在乘坐的这辆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的小马车,已经是第四
辆了。
御镇附近,还算是太平,并没有天下大乱的萧条,道路上,仍有不少的百姓,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商队在频繁往来。
路过一间路边的茶棚时,上官秀让队伍停下来,令人去买些茶水过来,顺便歇息一下。
御镇到上京,已经用不上一天的行程了。
队伍停靠在路边的树林中,马儿在林中吃草,人们下了马后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纷纷依靠着树干,坐在地上,呼呼的大睡起来。
这段日子,他们急于赶路,马儿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,就算他们都是修灵者,身体也受不了了。
这一个来月,上官秀一直乘坐马车,身体倒是养得不错,疲累归疲累,但内外伤都已痊愈得差不多了。
他下了马车,和吴雨霏走进茶棚。茶棚里还有不少的百姓,见他二人风尘仆仆,也没有再多看第二眼。
上官秀和吴雨霏坐下来,要了一壶茶水,边喝着茶,边听着周围百姓们的谈论。
“听说钰王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了,也不知道朝廷能不能顶得住!”
“钰王和德王可是有百万大军,上京才有多少人马,满打满算,也就只有第一军团和禁卫军、中尉府的衙役,只这么点兵马,又怎么可能受得住那么大的上京?”
“看来,这是要变天了!”
“我国的大军正在宁南打仗,可国内却要改朝换代了,也不知道这场国战还能不能再打下去!”
“还打什么?估计很快就得撤军了!”
“唉!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啊,只希望在前线征战的将士们都能安然无恙的撤回来!”
“只怕,这次又会重蹈一次战争的覆辙啊!”听闻这话,在场的百姓们无不是长吁短叹,连连摇头。
对于唐钰和唐誊的叛乱,百姓们不敢妄加评断对与错,但人们可都记得一次战争时风国的惨败,百万风国将士,埋骨宁南,宁南军趁虚而入,攻入风国,这么多年过去,被宁南人破坏最严重的宁郡仍没缓过来。
听着百姓
们议论纷纷,上官秀面色凝重,虽然他很清楚唐钰和唐誊没有百万大军,但哪怕只有六十万,也不是第一军团能抵御得住的。
他向吴雨霏使个眼色,后者从怀中摸出一把铜板,拍在桌上,起身要走,恰在这时,一队军兵快速跑了过来。
这队军兵,穿着杂乱,有的人穿着皮甲,有的人只着布衣,有的人穿着皮靴,有的人只着草鞋,但有一点都一样,人们的手里皆拿着安装了铳剑的火铳。
看到这些人,上官秀立刻便判断出来,他们皆是叛军。
安郡的地方军不是这样的打扮,安郡人,打仗或许不行,但什么都要用最好的,安郡的地方军,是风国十郡中,唯一一支还穿着钢盔钢甲的军队,而且安郡军的钢盔钢甲,那都是纯精钢打造而成,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朵和栩栩如生的瑞兽,再涂刷上黑漆,哪怕是最普通兵卒所穿的盔甲,脱下来那都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,可放在家中做装饰摆设。
这队叛军有三十多号人,到了茶棚这里后,立刻把小茶棚围了起来。
一名穿着皮盔皮甲皮靴的队长,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大嘴撇撇着,打量了车棚中的众人一眼,哼笑出声,震声喝道:“滚滚滚!都他娘的滚!这里军爷们包下了!”
对于叛军,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,人们纷纷放下茶钱,然后站起身,默不作声向外走去。还没等他们走出茶棚,众叛军齐刷刷地把手中的火铳一横,挡住众人的去路。带头的队长把头盔栽了下来,递给身边的一名叛兵,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诸位,军爷们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,帮着你们诛杀妖女,改立明主,你们就这么走了,连点表示都没有吗?”
他旁边的那名叛兵端着头盔,走到众百姓近前,看了看众人,又向头盔里努努嘴,嘿嘿怪笑道:“别装傻了,都表示表示吧!可别说没带钱,谁他娘的不知道,你们安郡人最有钱了,普通百姓平日里都穿着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