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!”
风国现有二百万的中央军,五十万的叛军听起来人数是不少,但在二百万装备精良又骁勇善战的中央军面前,那就是一群虾兵蟹将,不堪一击。
他话音刚落,上官秀凌厉的目光已射向尉迟真,冷冷说道:“听起来,尉迟将军似乎很认同他二人的做法。”
尉迟真身子一震,急忙屈膝跪地,解释道:“末将只是就事论事,对唐钰、唐誊二贼,绝无半点怜悯之心,更无半点瓜葛,还请殿下明鉴。”
在这个敏感时期,无论是谁,只要和叛军粘上一点边,必然性命难保,虽然上官秀刚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尉迟真还是从中听出了浓重的杀气。
上官秀冷哼一声,眼珠转了转,说道:“在上京,还有第一军团驻扎,敌军虽众,但也未必能打得下上京!”
现在的战场,早已不是第一次叛乱时期的战场,那时候火器还没有普及,可现在,火器已经全面应用到战场上,第一军团身为戍京精锐部队,武装到了牙齿,五十万用冷兵器的叛军,在第一军团面前,那就是五十万的
人肉靶子。
不过张骁接下来的话,彻底打碎了上官秀的信心。他干咳两声,低声说道:“秀哥,叛军……叛军现已全面配装了火器!”
上官秀难以置信地看向张骁。五十万的叛军,五十万的火器配备,唐钰和唐誊是怎么做到的?
张骁继续说道:“是……是唐钰从贝萨国购买的!”
“购买了五十万支的火铳?”
“是的!”
“哪来的银子?”唐钰不可能有好几百万的银子,唐凌也不可能让他手里掌握这么多的银子。
张骁垂首问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,国战爆发之际,蔡家的宝丰钱庄和宋家的开元银号连番被劫之事?”
上官秀眼眸一闪,惊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被劫之事,都与钰王有关?”
“属下虽然还未掌握十足的证据,但也是十之八九。”见上官秀眉头皱成个疙瘩,张骁又道:“劫匪很狡猾,他们连番洗劫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的各地分号,但对我修罗堂的四通银号却是碰也不碰,当时,堂口内的兄弟都认为是有人在陷害我修罗堂,但由于事不关己,堂口里的兄弟也没有全力去调查。现在想来,我们,或者说所有人都是中了劫匪的诡计,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把脏水泼到我修罗堂的头上,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让调查他们的人,纷纷把视线锁定在我修罗堂身上,同时,又让我修罗堂事不关己,轻松的坐视旁观,此为一石二鸟的好策略!”
现在想明白了一切,张骁也不得不佩服暗中谋划此事之人的狡诈和心思的缜密,他把各方各面的心理都算计到了,并且完全玩弄在股掌之间,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拢到巨额的银子。
上官秀沉思许久,幽幽叹息了一声。对方玩弄的手段,谈不上有多高明,但对时机的把握实在太好了。
风国和宁南的国战爆发,他们于暗中动手,连番洗劫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,要知道这两家大银号,都是风国的财政支
柱之一,两家银号损失惨重,国库自然会空虚,国库的空虚,又必然导致前线的补给不足,如此一来,风军在战场上的气势会逐渐由强转弱,渐渐陷入战争泥潭,难以抽身。而如此一来,又恰恰给了叛军发难的好机会。
如果风国和贝萨没打那一次的国战,还维持着以前不好也不坏的关系,贝萨未必会卖武器给唐钰,支持叛军,足可以让两国全面交恶,贝萨或多或少也会有些顾虑。
但现在,风国与贝萨已完全撕破脸,贝萨等你风国内乱的机会都等不到呢,听说唐钰要造反,估计贝萨人睡觉都会笑醒,哪怕唐钰不给他们银子,让贝萨国白白援助武器,支持他的叛乱,贝萨国也会同意的。
这完全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叛乱,缺的就是时机,风国与宁南的国战,恰恰给了唐钰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唐凌小看了唐钰,上官秀觉得自己也同样小看了唐钰。隐忍不发,发则一击致命。
“有贝萨国的支持,第一军团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住五十万众的叛军,我得立刻回国才行!”说着话,上官秀快步走到衣架前,从上面拿起一件外套,快速穿起。
尉迟真问道:“殿下,我军回撤国内吗?”
国战的战场再重要,也没有上京告急来得重要。如果上京沦陷,朝廷都垮了,还打这场国战有什么意义?
上官秀穿衣的动作僵了一下,略作思考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不可撤军!远水解不了近渴,现在撤军,也于事无补!”
五个军团的大军,要从明水郡撤回上京,起码要走上两三个月,在这么长的时间里,上京恐怕早被叛军所攻陷。
何况,国战战场,三条战线,牵一发而动全身,只要明水郡的五个风军军团一撤,潜龙城的五十万宁南军立刻就可北上驰援杜基战场,到时,风国投入在杜基战场上的九个军团,就会被宁南的一百五十万大军前后夹击,这将近百万的风军将士,都得交待在杜基战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