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军这边只派来一支二十人的先遣小队,就把一个兵团的庆城城军打得大乱。有的宁南兵就地布防,有的宁南军则放弃抵抗,仓皇逃荒。
两刻钟之后,远方传来一阵阵的擂鼓声,由宁南军防线的东侧,竖立起一面面的风军大旗。
防线内的宁南军听闻动静,纷纷探出头来,向外张望,只见,远方的地平线上,逐渐出现风军的身影。
风军的队伍列着长长的横排,整齐划一的向前推进着。伴随着擂鼓声和人们推进的脚步声,风军将士齐声呐喊:“风!风!风……”
“是风军!风军的大队人马攻过来了!”还留在防线内的数千庆城城军脸色大变,不少人惊慌失措的爬出掩体,向后奔逃。
风军可不管对面的敌人有多慌乱,匀速的向前推进。队伍前进时,各营的营尉不时发出或快或慢的号令,让本营的兵卒和其它营的兵卒保持好阵型。
当双方的距离还有三四百米的时候,仍留在防线内,群龙无首、早已乱了心神的守军渐渐安奈不住,零星的向外开火射击,稀稀拉拉的枪声时不时的响起。
这么远的距离,以火铳的精准度,根本就打不中目标,弹丸从宁南军防线这边射出,打到风军这边的时候,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。
与之相比,风军要沉稳得多,全军上下,无一人胡乱开火还击,只是阵营里的号令之声此起彼伏。
“前进!继续前进!”“装弹!准备射击!”
等到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两百米,风军各营的营尉齐声喊喝:“开火……”
嘭嘭嘭……
随着开火的命令下达,走在前面的第一排风军齐齐扣动扳机,爆响声同一时间响起,一条由硝烟组成的长龙,在前排风军的头顶上冉冉升起。
射出膛口的弹丸,铺天盖地的倾泻进宁南军的防线之内,打在沙袋内,噗噗的闷响声不绝于耳,与此同时,不知有多少
宁南军的头盔被打穿,仰面翻到的宁南军尸体接连不断。
打完一枪的风军边前进,边装弹,后面二排的风军开始集火射击。嘭嘭嘭!又是一连串爆豆般的枪响声。
在风郡持续的火力压制下,躲在防线内的宁南军连露头都不敢,许多兵卒紧紧抱着火铳,蜷缩在地上,鼻涕眼泪一并流淌出来。
与风军对战,和他们平日里围剿个匪帮,抓捕几个匪寇,完全不同,这是真正的战争。
风军的射击是棉性的,一轮接着一轮,仿佛永无止境,风军的推进是具有极强压迫性的,不断的前进前进再前进,好像哪怕天崩地裂了,也无法阻止风军推进的步伐。
没过多久,前排的风军距离宁南军防线已不足五十米。敌军的阵线近在咫尺,前排风军纷纷解下石雷,点燃引信,卯足力气,把石雷向前投掷出去。
轰轰轰……
数以百计、千计的石雷在守军防线内外爆炸开来,只顷刻之间,防线最外围的战壕就如同炸了锅似的,尘土飞扬,硝烟弥漫,遮天蔽日,其中还不时传出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“第一营!上铳剑!准备冲锋!”
“第二营!上铳剑!准备冲锋!”
趴在战壕的坑里,能清楚的听到外面风军将官的号令声,可是人们不敢冒头,更不怕冲出掩体逃跑,只是抱着脑袋缩在战壕里,哆哆嗦嗦的发抖。
“杀……”
随着喊杀声,风军的冲锋开始了。原本整齐的风军阵列,如同潮水一般向前蜂拥,一把把安装在火铳上的铳剑,于空中闪现出一道道的寒光。
汹涌的人潮瞬间淹没了宁南军防线的第一条战壕,躲在战壕里的宁南兵,连冲杀过来的敌人都没看清楚,便被锋利的铳剑,或刺穿脑袋,或刺破胸膛。
紧接着,风军的人潮越过第一条战壕,又扑向后面的第二条战壕。这里的宁南军数量更多,人们已彻底丧
失斗志,一个个抱着脑袋,跪坐在战壕里,身子蜷成一团,哆嗦个不停。
这根本谈不上是两军交战,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。
此战,庆城守军的第一兵团被打得溃不成军,兵团长和两名营尉阵亡,被打死打伤的兵卒不到五百,被俘者却多达到五千之众,另外四千来人,一枪没开,全部逃回了庆城城内。
相对于贞郡军,第七军对待俘虏要客气得多。风军把被俘的五千宁南军全部聚集到一起,只留一个营的兵力看守,其余的风军,继续向庆城方向推进。
一个兵团的守军,整整一万的将士,出城之后没到一个时辰就被打垮了,只逃回来四千来人,这样的结果,让城主刘晨恩也傻眼了。
他急急下令,抽调第二兵团到东城,联合第一兵团的残兵败将,合力守城。
庆城的城防还算坚固,刘晨恩以为,就算己方的城军打不过风军,但依仗城防,还是能把风军抵挡在城外的。
可是,在东城严阵以待的守军还没等来风军,到是先等来了北城和南城同时遇敌的消息。
刘晨恩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