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的银子都去了杜基战场!”尉迟真说道:“朝廷认为杜基是此次国战的主战场,一切的军资军备,都应以杜基战场为优先。我军所在的北方战场和西南集团军所在的南方战场,朝廷的军饷早就断了,不过西南集团军还有贞郡输送的军饷,实际上,三个主战场,唯一断饷的,便只有我军。”
上官秀揉着下巴,说道:“既然国库紧张,朝廷理应号召大臣们,做第二次的募捐。”
肖绝上前两步,低声说道:“朝廷已经号召过了,只是,募捐的银子却少得可怜。”
上官秀冷哼一声,说道:“蔡家的宝丰钱庄、宋家的开元银号,富可敌国,有这两大家族在,朝廷还愁筹集不出银子?”
肖绝恍然想起什么,说道:“殿下,最近这几个月,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也正逢多事之秋,自顾不暇。”
“哦?发生了什么事?”上官秀不解地问道。
“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在各地的分号,连番遭劫,据说两家损失的银子,都有数百万之巨。”肖绝正色说道。
这事上官秀还真不太清楚,他问道:“那么四通银号呢?”
事情怪异就怪异在这了。肖绝摇头说道:“四通银号,却是安然无损。”
上官秀扬起眉毛,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皆遭到洗劫,但四通银号却安然无恙,这就太诡异了,难道此事是修罗堂所为?可是,他不记得自己有下过这样的命令。
他下意识地问道:“是修罗堂做的吗?”
肖绝看眼站立在一旁,低垂着脑袋,默不作声,恨不得把自己化为空气的尉迟真,他摇头说道:“并非修罗堂所为。”
连秀哥的第一反应都认为此事和修罗堂有关,那么在旁人眼中,这事就是修罗堂干的了。
要命的是,修罗堂以前
还真干过一次这样的事,那次是朝廷第一次募捐的时候,宋晟只捐了八百两的银子,秀哥一道命令下来,影旗搬走了开元银号御镇分号七十九万两的银子。
“究竟是何人所为?可有调查清楚?”
肖绝垂头说道:“这几个月,蔡家和宋家的人,如疯了似的四处搜寻劫匪的下落,我堂的各分堂口也在暗中进行了调查,只是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。”
劫匪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打着修罗堂的旗号,但他们只针对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洗劫,对四通银号却碰也不碰,而且还是在修罗堂洗劫了御镇分号不久后开始行动的,这和故意的栽赃陷害没什么区别,修罗堂自然也不想背这么大的黑锅。
修罗堂的眼线,遍布天下,但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连串劫银事件却查不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,这本身就说明劫匪的来头不小,所有的行动都是经过精密筹划过的。
上官秀眼珠转了转,喃喃说道:“蔡家和宋家的银号接连被劫,损失惨重,募捐时,自然都拿不出大把的银子,至于邱毅,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。身为朝堂三大权臣的蔡霄、宋晟、邱毅,都不肯带头募捐银子,其余的大臣们,就算府中盈余颇多,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风头,不敢再多捐了。”
肖绝和吴雨霏连连点头,事实上也正是这样。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最近这几个月,确实是祸事连连,蔡霄和宋晟捐不出银子,陛下也无法责备他二人。
至于邱毅和其它的大臣们,在募捐上向来都是跟风的,通过蔡霄和宋晟捐多少,再决定自己捐多少。
对于朝堂上的权斗,尉迟真没兴趣,就算他感兴趣,也插不上嘴。等到上官秀和肖绝的谈话告一段落了,他才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,小心
翼翼地问道:“殿下,现在我军的军饷……”
“军中不能无粮,也不能无饷,既然要让将士们上战场与敌拼命,自然就得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。”说到这里,上官秀转头对肖绝道:“给总堂传书,抽调五百万两的银子。”
肖绝和吴雨霏对视一眼,暗暗咧嘴,五百万两的银子,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,以修罗堂的财力,支持贞郡军四个军团那是绰绰有余,现在又要多支持六个军团的军饷,只怕修罗堂也支撑不住。
“秀哥,这……”
“让你传书就去传书,少啰嗦!”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在上官秀的眼中,修罗堂的银子,就是风国国库的银子,两者之间没有区别,只是存放的地点不同罢了。
他之所以在修罗堂设立小金库,不肯把银子放入国库,是对国库的管理不放心,换句话说,他是对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不放心。
不等肖绝再出言相劝,一旁的尉迟真抓住时机,屈膝跪地,向前叩首,说道:“殿下肯为我军将士筹集军饷,让我军的燃眉之急迎刃而解,末将代全军将士,叩谢殿下的隆恩!”说着话,他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上官秀揉着下巴,低头看着尉迟真,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慢悠悠地问道:“尉迟真,你不会是和蔡横谋划好了的,存心算计我的吧?”
蔡横找他,举报阵亡将士没有得到应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