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他区区一个后将军,又是刚刚升任上来的,哪里能调派得了前将军和卫将军?尉迟真垂首说道:“殿下说笑了,末将无权调动盛将军和卫将军!”
“既然不是你调动的,你又在我面前请什么罪!”上官秀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。现在,他对两国的整体战况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。
己方在宁南的南方战场,有贞郡军三个军团,外加一个第十一军团。己方在宁南的北方战场,有第三、第四、第五、第七、第九军,合计五个军团,己方在杜基战场,基本囊括了除第一军团之外的全部军队。风国接近两百万众的大军,都已经投入到此次的国战当中
。
“我累了,你们都先下去吧!”
“是!殿下!”众将官齐齐躬身施礼。
“对了,对阵亡的何将军,要请旨追封,对阵亡将士的抚恤,也要尽快去办。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
上官秀闭着眼睛,向外挥了挥手。众人再次躬身施礼,相继推出营帐。
最后只有两名将官没有走,一位是第七军的军团长江豹,一位是第九军的军团长,齐飞。他二人都是修罗堂的人,也属上官秀的嫡系心腹。
等到众将都离开后,江豹和齐飞双双来到床榻前,关切地问道:“秀哥,这几个月,你都去哪了?我们把军中的精探都派出去了,在宁南各地搜寻你的下落,可一直都了无音讯。”
上官秀挑起眼帘,向他二人笑了笑,说道:“我在宁南,有两个多月都是在养伤。”
“养伤?秀哥被人打伤了?”这个问题,也是肖绝和吴雨霏急于想知道的,他二人瞪大眼睛,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秀。
上官秀点点头,说道:“是玄灵宫的人,打伤的我。”提到玄灵宫,上官秀立刻想到了裴赢,他看向肖绝和吴雨霏,问道:“蔡将军带我回营的时候,是不是还带回了一具尸体?”
肖绝应道:“是的,秀哥,据蔡将军说,秀哥即便在昏迷的时候,都死死抓着那人的衣服!”
吴雨霏则快步走到一旁的兵器架前,从上面取下一把散发着蓝光的宝剑,回到床榻旁,说道“秀哥,这也是蔡将军带回来的!”
上官秀看了看,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。他说道:“把尸体烧掉,骨灰成殓起来,等回国之时,我会把它带回神池。”
肖绝惊骇道:“此人是神池的长老?”
“本应该是的。”如果裴赢没有被广玄灵派离神池,以他对灵武的灵性和执着,最终成为神池的长老,甚至大长老,都有可能。
上官秀把这段时间
,他在宁南的遭遇,向众人大致讲述了一遍,说到最后,上官秀也倦了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等他再次醒来,已是翌日上午。
这天上官秀明显要精神了许多,气色也好了不少,隼目当中,恢复了往日的神采。江豹和齐飞一大早就来了,见到上官秀醒来,二人迫不及待地把这些天的战况一一讲述给他。
在上官秀的眼中,尉迟真只是个会纸上谈兵的文职官员,可实际上,还真不是那样,尉迟真精通兵法,尤其是对火器的兵法,研究的尤为透彻。
他治军严谨,善于用兵,统帅着风军,从两国边境一路打到乐平郡,期间经历过的大大小小战役有数十场之多,几乎未尝败绩,直至到了乐平郡,宁南朝廷在这里布置下重兵,风军一路势如破竹的劲头才终于被挡住。
对于尉迟真这个人,江豹和齐飞都是心悦诚服,赞不绝口,上官秀倒是不以为然。
战争初期,风军准备充足,有备而来,宁南军则是全无防备,仓促迎战,即便是让个傻子来统帅风军,也能取得一连串的胜利。
可是到了乐平郡,到了双方针尖对麦芒的时候,风军的攻势开始疲软,这就是主帅的无能了。
上官秀又调养了两天,身上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,人已能下地走动,他让肖绝和吴雨霏搀扶着,去了中军帐。
风军的主要将官都聚集在中军帐里,正商议着接下来的战策,看到上官秀到了,众将官纷纷起身施礼。
尉迟真在帅位上站起身形,主动让座,说道:“殿下请上座!”
看到众将官一板一眼的排班论座,上官秀心中顿感厌烦。
在他指挥作战的中军帐里,从不会摆放座椅或者坐垫,即便放了,那也只是个摆设,他和麾下的将官们,要么是围站在沙盘旁,要么是围站在地图旁,从不会干坐在营帐里,只靠嘴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