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霄宫!”富态中年人的身后传来冰冷的话音。上官秀对凌霄宫没什么感觉,可富态中年人和在场的宁南军闻言,身子同是一震,脸上的血色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。
富态中年人汗如雨下,身子一软,双腿弯曲,不由自主地向下跪去。可是他刚跪到一半,肩头便被人死死抓住。
静,过了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,他背后突然传出一声:“滚!”
富态中年人如释重负,点头如捣蒜,连声说道:“是、是、是,小人这就滚!这人这就滚!”
说完话,他片刻都不敢多做停留,甚至都不敢回头瞅对方一眼,向四周的军兵一挥手,尖叫道:“快走!快跟我走!”
只转瞬间,富态中年人便带着一干宁南军落荒而逃,又过了不久,人们已逃得无影无踪。
上官秀向手持灵剑的那名女子看过去。她也就二十左右岁的年纪,身材修长,容貌秀丽,小脸冷冰冰的,给人的感觉冷艳,难以接近。
在她的身后,还站有两名丫鬟打扮的姑娘,都是十七八岁大的样子。
茶馆里的众人纷纷起身,走了过来,到了冷艳女子近前,齐齐插手施礼,说道:“少宫主!”
冷艳女子只是点下头,而后目光一转,落到上官秀的身上。
他的穿着很普通,两段式的布衣、布裤,而且都不是很合身,衣服紧紧巴巴,裤子也是吊腿的,下面一双布鞋,看上去就是个村里的农夫。
不过他的皮肤白净又细腻,还泛着迷人的光彩,和长年在外劳作的农夫完全不同,更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。
向他的脸上看,剑眉鹰目,鼻如悬胆,唇似暖玉,五官深刻,相貌英俊,英华内敛,风采卓越,举手投足之间,从容不迫,潇洒俊逸,透出一股大家风范。
即便刚才被百余名虎视眈眈的军兵包围,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一丝
一毫的慌乱,这样的人,不管放到哪里,都是个放光体,又怎么可能只是个农夫?
冷艳女子打量他片刻,走到他的面前,站定,她冰冷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上官秀。若换成旁人,定然会被她看得窘迫,下意识地躲避她凌厉的目光,但上官秀不然,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,他的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丝毫的闪烁,更没有闪躲。
对此,站于冷艳女子四周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诧异之色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冷艳女子抬起手中的灵剑,用灵剑的剑身托起上官秀的手腕,她垂目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镯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摘下来,给我看看。”
上官秀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。难道,这是走了一群豺狼,又来了一群虎豹?他淡然说道:“这位姑娘,此物是在下的一位长辈所送,片刻不离身。”
“放肆!”冷艳女子身后的两名小丫鬟沉声喝道。
冷艳女子则是不动声色,她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好奇地重新审视着上官秀。在他的身上,她感受不到灵压的存在,就是个普通人,不知道他的底气他的从容,又是从哪里来的。
“你不是昊天人。”冷艳女子突然开口说道。
上官秀闻言吓了一跳,她是怎么看出自己不是宁南人的?自己的身上应该没露出破绽才对,就连他说话的口气,都和宁南口音一模一样。
他茫然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妙龄女子,没有接话。
“若你是昊天人,不会没听说过凌霄宫。”冷艳女子语气平淡,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。
上官秀耸耸肩,含笑说道:“在下出身寒门,只一荒村野夫,请姑娘恕在下孤陋寡闻。”
冷艳女子又深深看了他一眼,沙的一声,收剑入鞘,转身离去。走出两步,她又扭回头说道:“我叫长孙飞凤!”
“长孙姑娘!”上官秀的脸上依旧没什么特
别的反应,只是淡淡的拱手施礼。
冷艳女子蹙了蹙秀眉,再没有多言,径直离去。她身边的众人临走之前,皆狠狠瞪了瞪上官秀,好像在说,算你小子走运,我们少宫主没怪罪你!
上官秀苦笑,他不知道凌霄宫是什么,也没听说过长孙飞凤这个人,不过长孙在宁南是国姓,想来这个凌霄宫和这位长孙飞凤都不简单。
走出好远,冷艳女子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皱着眉头说道:“少宫主就这么放过他了吗?弄不好他是风国来的奸细!”
“若是风国细作,不会连凌霄宫都没听说过。”
“就算他不是风国奸细,对少宫主如此不敬,也是罪无可恕!”小丫鬟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回想刚才上官秀茫然的样子,长孙飞凤露出一丝苦笑,喃喃说道:“也许,真的是凌霄宫沉寂得太久了,以至于都被人们渐渐的淡忘了。”
凌霄宫在宁南,可是赫赫有名,它在宁南的地位,就相当于通天门在风国的地位,如果问一个风人知不知道通天门,他的回答若是否定的,那实在是匪夷所思。凌霄宫是三百多年前,由当时宁南的战神长孙无尚所创,成立之初,是为了收拢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