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零散的金锭、银锭,清洗一番,一并递给少年,说道:“谢谢你救了我!”
村民淳朴,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金锭银锭,少年连连摆手,说道:“不要不要,我只是举手之劳……”
“收下吧,我还需要一套衣服。”
“我有!”少年没接他的金银,却像献宝似的,从岸边把自己的衣裤一并捧了过来,递给上官秀。
他二人的身材相差很大,少年的长裤穿在他的身上,变成了短裤,好在足够肥大。
至于少年的衣服,他是实在穿不上,不过能有件裤子遮体已经算是很不
错了。
他把皮囊里的杂物统统都捞出来,其中有令牌,玉牌等等的东西。少年看不懂,若是换个明白人来看,定然会被吓一跳。
玉牌是修罗堂的玉牌,整个修罗堂,数百万众,堂牌数百万块,但其中的玉牌,只此一块。
金色的令牌有两块,一块是风国大将军令,一块是镇国公令。除了这些令牌之外,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少年凑到他的近前,怯生生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起你是谁了?”
“嗯!”上官秀点点头,说道:“我叫上官月。你呢?”
“我叫张大虎,我还有个姐姐,张翠莲,有两个弟弟,一个叫二虎,一个叫三虎……”少年冲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,露出两排小白牙。
正说着话,村子那边传来嘈杂之声,只见五六个孩子领着一大群的村民,正向河边这里飞奔过来。
村民来了好多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扛锄头的,有提镰刀、菜刀的,还有拿棍棒的。
人们边跑边吆喝:“妖怪在哪?妖怪在哪?”
“妖怪?”上官秀闻言,转头看看身边的少年。见少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,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少年点头如捣蒜,上官秀仰面而笑,他清空了皮囊内的一些杂物,然后将其提起,双臂向外一轮,偌大的皮囊,被他投掷进河中,冒出一串气泡,沉入了河底。
一些重要的东西,他都用少年送他的衣服包好,缠在腰间,在他面前,只剩下一些金锭和银锭。
他将其一一拿起,手指只是在金锭、银锭的底部随意的一抹,刻在底部的印记立刻被抹平。
这时候,村民们已跑到了他二人的近前。人们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上官秀,其中一名年长者问道:“他就是妖怪?”
少年急忙站了起来,连连摆手,说道:“村正,他不是妖怪,他叫上官
月,本来他是被妖怪吃了,是我们把他从妖怪的肚子里救出来的!”
蛤?
村民们面面相觑,紧接着,人们东张西望起来,问道:“那妖怪呢?妖怪在哪呢?”
“妖怪已经死了,被……”少年下意识地看眼上官秀,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,他立刻改口道:“被河水冲走了!”
“哦!原来是这样!”村民们闻言纷纷松了口气,如果真的有妖怪,他们也未必敢打呢。人们的目光再次落到上官秀身上,仔仔细细的打量他。
他现在的模样很狼狈,身上穿着一条又脏又破又不合体的裤子,腰间缠着一件鼓鼓囊囊的破衣服,浑身上下,光秃秃的,连个毛发都找不到。
但他的身上却有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气质,平易近人中带着威严,温文尔雅中又透着飘然洒脱,他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发光体,令人即想探究,又不太敢直视。
村正终究比普通村民的阅历要丰富一些,不管上官秀的模样有多狼狈,只看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质,便判断出他绝非寻常之人。
他拱手说道:“不知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士?尊姓大名?又为何会被妖怪所食?”
上官秀对宁南人本来有很强的排斥感,现在不知是因为被宁南人所救,还是因为脱胎换骨,修为境界提升的关系,他的心境反而出奇的平和。
他拱手还礼,说道:“在下上官月,乃南定郡的商人,在路经四龙山时,不幸遭遇一头怪物,现在想来,还是心有余悸。多亏有这位小哥相救,这些金银,我便送于这位小哥,做为酬谢。”说着话,他指了指地上的金锭和银锭。
村民们看罢,都吓了一跳。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从村民当中快步走出来,向上官秀摆手道:“使不得、使不得,我家大虎又怎能收公子这么多的金银?公子快快收起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