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军团的营地距离天京城不远,相隔不足二十里地。与其说这里是营地,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大型要塞。
一直以来,第一和第二军团都常驻天京,两个军团的营地不是由临时的营帐组成的,而是由土、木、石混合构建而成的固定营地。
随着营盘的不断加固和扩建,久而久之,两座营地也就变成了两座固定的要塞。
当上官秀和长孙伯昊赶到第二军团大营的时候,蒙飞云正处于昏迷当中。
他的头上、肩膀、胸前还有手臂,皆缠着厚厚的绷带,脸色灰白,嘴唇泛青,人躺在床榻上,动也不动,气若游丝,奄奄一息。
见状,长孙伯昊眉头紧锁,命令同行的御医,立刻为蒙飞云诊治。他转头看向左右的众将官,沉声问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好端端的,蒙将军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?”
众将官面面相觑,其中一名参将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二皇子殿下,今日将军视察炮兵营,检验我军新式火炮的威力,结果,在做实弹射击的时候,一门火炮发生了炸膛,当时将军就在附近,毫无准备,躲闪不及,便……便被炸膛的火炮炸成了重伤!”
长孙伯昊闻言,脸色阴沉又难看,沉声说道:“查!一定要严查这批火炮!把这样的火炮投入到军中,未必能杀伤敌人,倒是先把我们自己人杀伤了!”
站于一旁的上官秀心中冷笑,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长孙伯渊。
蒙飞云不是默默无闻之辈,他可是宁南名将,第二军团的军团长,向来以骁勇善战而著称,怎么可能会被一门炸膛的火炮伤得这么严重?
再者说,蒙飞云早不受伤,晚不受伤,偏偏赶在今天受伤。长孙伯昊早不走,晚不走,偏偏赶在自己已经到了皇子府门前的时候走。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,那实在很难令人相信。
看来,是
长孙伯昊有意引自己到第二军团的营地,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?
心里琢磨着,上官秀走到床榻前,低头定睛细看,对长孙伯昊说道:“我略识医术,让我来为蒙将军诊诊脉吧!”说着话,他便要去摸蒙飞云的脉门。
旁边的御医身子一震,急忙直起身形,对长孙伯昊躬身施礼,说道:“二殿下,蒙将军没有大碍,只是受到强烈的震击,暂时昏迷过去罢了,相信再过一两个时辰,蒙将军就能醒过来。”
他的话,制止住上官秀诊脉的动作。人家御医都说蒙飞云没有大碍,他的诊脉也就变成多此一举了。
上官秀哪里会什么医术,更不会诊脉,之所以这么说,只是做个试探罢了。
御医的反应,基本印证了他的推测,蒙飞云受伤是假,长孙伯昊故意引自己来这里才是真。
长孙伯昊恍然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国公殿下可到营地的各处转一转,有些军务,我还需交代第二军的将官们。”
涉及到军团内部的事务,人家自然不希望有外人在场,他的这个要求倒也合情合理。上官秀笑了笑,说道:“也好!只是,不知贵军的营地里有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?”
“这……”他如此直白的发问,出乎长孙伯昊的意料,还真把他给问住了。他迟疑了片刻,笑道:“你我两国即将联盟,你我两军,自然也属盟军,国公殿下在盟军的营地里,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?只要国公殿下感兴趣,营地里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可以去的!”
听闻他的话,在场的众将脸色同是一变。军营里,有太多的地方是不能对外人开放的,二皇子竟然对上官秀不设任何的限制,这对他得是多大的信任?
站立两旁的副将、参将、偏将们皆要开口说话,长孙伯昊扫视了众人一眼。被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之后,他们把到了嘴巴的
话都咽回到肚子里。
上官秀笑了笑,说道:“如此,我也就不打扰皇子殿下处理军务了。”说完话,他转身走出了帅帐。
到了外面,上官秀随意地走着,离帅帐已有段距离了,肖绝凑到他近前,低声说道:“秀哥,今日之事,有些诡异。”
连绝也感觉到反常了!上官秀嘴角勾起,淡然说道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说话之间,正好有一队宁南兵从他身边经过。他抬手把这对巡逻兵拦住,问道:“军械库在哪里?”
巡逻兵的队长不认识上官秀,见他穿着锦袍,身后还跟有随从,又是从帅帐里出来的,以为他是朝廷来的官员,回手向后方一指,说道:“回禀大人,军械库在那边!”
上官秀点下头,顺着巡逻兵队长所指,迈步向军械库走去。不管长孙伯昊引自己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,既然自己已经来了,就应该趁此机会把一些事情弄个清楚明白。
军械库是军事重地,哪怕是第二军团的将士,没有主帅的手谕,也不能私自进入军械库。
上官秀被军械库的守卫拦住之后,他令一名随从回帅帐找长孙伯昊过来。那名随从没有把长孙伯昊请来,倒是请来的长孙伯昊的手谕。
有了二皇子的手谕,看守们不敢再继续拦阻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