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二人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质,却要远超过同龄人。
长孙伯渊一席黑色的锦衣,锦衣上有用金线绣成的花团,他身材高大修长,举手投足之间,都透出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之气。
与之相比,身穿白衣锦衣的长孙伯昊就显得斯文了许多。他面白如玉,眉清目秀,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翩翩美少年,再配上一席白衣,在人群中,风姿卓越,鹤立鸡群。
光看模样、长相和气质,长孙怀德的两个儿子都很出色,即便混在一千人一万人里,一眼扫过去,也能把他俩找出来。
在上官秀打量他二人的同时,两位走过来
的皇子也在打量他。
上官秀比他俩想象中要年轻得多,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,与自己年龄相仿,身材也并不粗壮高大,模样更不凶神恶煞,恰恰相反,他身材清瘦,模样也生得英俊帅朗,只不过双鬓却是银白色的,但这并不损上官秀的整体形象,反而让他多出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。
“国公殿下一路辛苦!”
“国公殿下!”
来到上官秀的近前,长孙伯渊和长孙伯昊主动拱手施礼。
二人虽然是同时开口,但长孙伯渊的一路辛苦,会带给人几分暖意,与之相比,长孙伯昊的问候就显得有些冷冰冰的形式化。
他二人一开口,上官秀便判断出来,长孙伯渊是想与自己交好的,而长孙伯昊对自己是含有敌意的。
上官秀笑了笑,拱手还礼,说道:“烦劳两位皇子殿下出城迎接,秀颇感过意不去。”
“国公殿下太客气了,我对殿下亦是仰慕已久。”长孙伯渊没有自称本皇子,而是自称我,这无疑是把上官秀当成比较亲近的朋友来看待。
长孙伯昊扫了身旁的兄长一眼,他侧身摆了摆手,说道:“皇宫已设摆好接风酒宴,国公殿下城内请!”
上官秀含笑点点头,挥手说道:“两位皇子殿下请。”
宁南朝廷已经为上官秀安排了一辆新马车,并有使臣上前告之上官秀,他带的宪兵队兵力太多,不能全部进城,只被允许一千人入城。
这其实就是一个面子问题,天京是宁南的国都,宪兵队是一万人进城还是一个人进城,没什么区别。
上官秀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斤斤计较,他没有多说什么,和圣女换乘了马车。自从进入宁南之后,圣女就充当起了他的贴身丫鬟。
他二人刚坐进马车里,门帘突然撩起,从外面蹿进来一人,辛继瑶。
她目光怪异地看了看上官秀,又瞧了瞧他身旁
的圣女,老实不客气地抬手指着圣女,问道:“她是谁?”
“我的丫鬟。你可以叫她婉婧。”
听说只是一名丫鬟,看上官秀也没有任何不自然或者回避的意思,辛继瑶收回审视的目光,她大咧咧地坐进车里,转头看着上官秀,即不说话,也不挪开目光。
上官秀对辛继瑶古怪的脾气早就习以为常,也不理她,接过圣女递来的茶杯,刚要喝,辛继瑶一挥手,把他手中的茶杯抢了过去,低头闻闻,然后一扬手,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将只空茶杯塞回到上官秀的手里。她嘴角微微撇了撇,说道:“上官秀,你还真敢来我国?”
上官秀仰面而笑,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,提起茶壶,重新倒了一杯茶,也不介意辛继瑶刚刚喝过,他端着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笑道:“你一女子,尚且敢来我风国,我堂堂七尺男儿,又为何不敢来你宁南?”
“在风国,你说宁南,那没什么,但在这里,你再张口宁南闭口宁南,就是对我国的大不敬了。”
“那我该叫你们什么?昊天国?哈哈……”上官秀笑道:“昊天国是我风国的前朝,它只存在于风国的史书中。”
见辛继瑶不满的扬起眉毛,正要争辩,上官秀摆摆手,说道:“在这个问题上,我们争论不明白。我千里迢迢的来宁南,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。”
“哼!”辛继瑶先是瞪了他一眼,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真的打算与我国合作,共同出兵贝萨?”
“难道,我表现得诚意还不够吗?”上官秀笑呵呵地反问道。
辛继瑶再次把他手中的茶杯抢了过去,将里面剩下的半杯茶再次喝干,而后将空茶杯向上官秀怀中一扔,言之凿凿地说道:“上官秀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,你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贝萨,你想要的,从来都是我昊天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