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青年在街边,随着车队走了几步,右手在腰间一抹,从腰带中夹出一颗小石子,他将小石子扣住,看准旁边的马车,手指猛然向外一弹,啪,小石子飞射出去,不偏不倚,正中一匹驽马的马腹。
驽马吃痛,咴咴的嘶吼一声,不受控制的向前狂奔。
赶车的车夫吓了一跳,急忙抓紧缰绳,一边大喝,一边甩鞭。
驽马受了惊,完全不受控制,向前狂奔
出百余米,才被车夫稳下来。不过这一会的工夫,车上有数坛酒摔落在地,浓烈的酒香立刻蔓延开来。
弹出小石子的青年好像没事人似的,在车队旁大摇大摆的走过,路过那几只破碎的酒坛时,他快速地扫了一眼。
总共有八坛酒从车上掉落下来,其中碎了五坛。而这碎掉的五坛当中,有三坛流淌出酒水,另外的两坛,则是什么都没流淌出来,通过破碎的陶瓷片,能看到里面有黄色的纸包。
青年也只来得及看上这一眼,街上有数名家丁跑了过来,将碎掉的酒坛快速捡起,收拢到竹筐内。
一名管事箭步冲到出事的那辆马车前,对车上的车夫厉声喝道:“怎么回事?你是怎么赶车的?”
“小的……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马莫名其妙的就受惊了!”
“少他娘的啰嗦,赶快赶车,等到了聚仙阁再找你算账!”
赶车的车夫自认倒霉,一个劲的摇头叹气。
那名管事目光一转,向街上扫视。现在已经入夜,街上行人罕见,很快他便看到走在街边的那名青年。他眯缝起眼睛,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。
青年虽然没有看向他,但也能感觉得到他的注视。
他保持着原来的速度,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,在路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,他身形一转,钻进胡同里。
见状,管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抬起手来。两名家丁打扮的大汉快步来到他的近前,管事指了指青年走进去的那条小胡同,说道:“追上,干掉他!别留下痕迹!”
两名大汉向胡同口望了一眼,双双点下头,快步追了过去。
管事的没有停留,招呼车队,继续向聚仙阁行进。
且说那两名大汉,进到胡同里,举目向前观望,胡同内黑咕隆咚的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二人对视一眼,各抽出一把匕首,暗藏在衣袖内,然后迈步向胡同深处走去。
两人走出有二十多米远,迎面过来一群人,看样子都像是刚喝过酒的醉汉,走路时,一个个都是踉踉跄跄的。
那两名大汉侧身贴墙而站,想把这几个醉汉让过去,可就在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,几名醉汉突然之间亮出匕首,对准那两名毫无准备的大汉,恶狠狠地刺了过去。
两名大汉张大嘴巴,刚要大叫,可嘴巴立刻被对方捂住,对方的匕首在他俩的身上进进出出,每一刀抽出都带出一道血箭。
只眨眼的工夫,两名大汉皆身中数十刀,身子倚靠着墙壁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二人的肚子都快被捅烂了,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子一并流淌出来。
确认两人已死,那几名醉汉把滴血的匕首集中交给一人,擦干手上的血迹,然后像没事人似的,各走各的路,各回各的家。
且说暗中出手,让马受惊的那名青年,在小胡同里七转八绕,走出小胡同时,人已在聚仙阁的附近。
他进到聚仙阁对面的饭馆,见到肖战亭,低声说道:“堂主,已经确认过了,郡守府运出的酒水里,果然还藏有别的东西,具体是什么,属下暂时还未能查出来。”
是了!关政果然是借着调酒做掩护,要把炸药光明正大的运进聚仙阁。想明白了这一点,他向青年挥挥手,说道:“做的好,这里没你的事了。”
“属下告退!”青年躬身施了一礼,走出饭馆。
等他离开后,肖战亭对身边的两名心腹说道:“得想办法,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大人。”
如果说先前他还无法确定关政和蓝幽的密谋,那么现在,他基本已可以肯定,关政和蓝幽就是要在聚仙阁动手,打算用炸药把整座聚仙阁炸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