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郡守郭睿被对方打伤坠马,郡府的官员和郡军们无不大惊失色,人们刚要涌上前去,就听哗啦一声,对面的贞郡军兵卒齐齐把手中的火铳断了起来,冷冷凝视着他们,看架势,他们要是再敢上前一步,对面的贞郡军兵卒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火射击。
人们吓得身子一震,迈出的脚步又纷纷收了回去。
那名兵团长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瞅了瞅趴在地上,好半晌站不起来的郭睿,冷冰冰地说道:“身为一郡之首,非但不协助中央军剿灭叛党,反而还纵容百姓,阻挠中央军入城平叛,单凭这一条,老子现在就算砍下你的脑袋都不为过!”
郭睿脸色苍白,嘴唇泛青,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,才颤巍巍地站起身形,再看他的胸前,血水渗出一长条,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,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气的。
不管怎么说,郡守也是堂堂的三品命官,区区一个兵团长,竟敢当众抽他鞭子,这已经是以下犯上了,可他又偏偏拿对方无可奈何。
看着郭睿垂首而站,脸色变换不定的模样,兵团长冷笑出声,阴测测地说道:“别他娘的以为你们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我们全都不知道,包庇叛党,还向朝廷上疏,弹劾我军,我可以告诉你,你们弹劾的奏疏,现在都在我们的手里,我们会一封一封的慢慢查,你,还有你们,都他娘的跑不了!”
说话时,兵团长用马鞭指了指郭睿,又指了指对面的展腾等人。
听闻他的话,在场众人的脸色越加的难看。想不到,陛下竟然如此纵容贞郡军,连他们上报朝廷的奏疏,最后都落到贞郡军的手里。
就在这时,一名传令兵从后面快马加鞭的奔跑过来,到了兵团长近前,插手施礼,急声说道:“马将军,将军有令,立刻逮捕
风郡郡守郭睿和郡尉展腾,其空职,暂时由副郡守、副郡尉接任!”
兵团长点下头,插手应道:“末将遵命!”等传令兵走后,兵团长向手下的军兵们一挥手,喝道:“将郭睿、展腾二人,立刻拿下!”
随着他一声下令,由他背后涌出来数十名宪兵。
几名宪兵来到郭睿进来,不由分说,打掉他的官帽,扯掉他的官袍,拉肩头拢二背,将其捆绑个结结实实,另有宪兵走到展腾近前,问道:“你是风郡郡尉展腾?”
展腾还没说话,旁边的有参将厉声喝道:“我看哪一个敢对大人无礼?”说话的同时,他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。
随着他亮出家伙,在场的郡军们也都纷纷亮出武器。见状,宪兵也不和他们啰嗦,立刻退避到一旁,他们前脚刚退开,后面的装弹声便响成一片,贞郡军的兵卒们齐刷刷地端起火铳,手指扣在扳机上,枪口对准了对面的郡军众人。兵团长冷笑着说道:“即刻拿下展腾!如有阻挠者,以叛党论处,格杀勿论!”
刚退到一旁的宪兵再次走到展腾近前,问道:“你是风郡郡尉展腾?”
展腾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:“是!”
宪兵不再多问,有人伸手抓住他的肩头,把他从人群中硬生生地扯了出来,后面有宪兵提腿一脚,狠狠踹在他的膝弯处,将展腾踢跪在地。见状,郡军们齐声吼道:“大人……”
他们正想上前,对面的贞郡军阵营齐刷刷地跨前一步,无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们的要害。与此同时,贞郡军阵营内擂鼓声再次响起,咚咚咚的鼓声,仿佛无形的巨锤,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。
展腾暗叹口气,抬起手来,向麾下的将士们摆摆手,说道:“不可无礼,都退下!”
不管怎么说,贞郡军是中央军,是代表朝廷
进入风郡平叛的,他们这时候若和贞郡军动起手来,打不过人家不说,还得连累全体的将士们,弄不好都得株连九族。
逮捕郭睿和展腾,这不是上官秀的命令,而是唐凌传来的命令。唐钰的势力在风郡一直没有受到打压,反而越来越大,越来越根深蒂固,这与郭睿和展腾二人的纵容脱不开干系。
唐凌早就视他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,只不过一直没有抓到他俩的把柄,这次贞郡军进入风郡剿灭神剑门,风郡的郡守、郡尉非但没有从中协助,反而还上疏弹劾贞郡军,这让唐凌终于抓到了机会。
不管郭睿、展腾和唐钰到底是什么关系,不管他二人有没有包庇叛党,唐凌都没打算让他二人再活着。
郭睿和展腾被贞郡军擒下之后,风郡的官员和郡军群龙无首,一时之间,人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贞郡军可没有耽搁,推开挡在前面的众人,大军继续向前行进,大摇大摆的进入盐城。
此时的盐城,大街小巷上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,本地的百姓,纷纷躲在家中不敢出门,外地的商人、游客也都躲藏在客栈、酒馆等地,偌大的盐城,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,寂静得可怕。
在城中看不到人,正合贞郡军的心意。大军进城后,一路畅通无阻,直接来到神剑门的总堂口,静轩阁。大批的贞郡军把静轩阁团团包围,里三层、外三层,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