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!宋晟固然胆大妄为,可恶至极,其实也只是被蔡霄用来当枪使了,所有的一切,都是蔡霄在幕后操控着的。上官秀问道:“蔡掌柜觉得,如何才能找到被劫的官银?”
蔡掌柜摇头,说道:“安阳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实在太多了,何况,这次抢劫官银的事还是宋晟在背后主使的,宋晟虽然不如蔡霄狡诈,但毕竟身居高位那么多年,做事也是滴水不漏,他既然敢这么做了,就有十足的把握让大人一定找不到官银。”
稍顿,他又说道:“要想找到官银,就得让官银主动出现,而大人只要还留在安阳,官银就永远都不会有出现的那一天。”
上官秀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当离开安阳,返回上京?”
蔡掌柜连连摆手,赔笑着说道:“小人可不敢建议大人去做什么,小人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大人,至于大人到底要怎么做,那需要大人自己去斟酌,去定夺。”
果然是个商人,说起话来都是面面俱到,让人想挑都挑不出毛病。
上官秀眼珠骨碌碌地转动,沉思许久,说道:“我可以把蔡掌柜安置在贝萨国的西奥仑,为了日后的方便,我甚至可以帮蔡掌柜在索兰城邦的领主那里买一个爵位。”
蔡掌柜闻言,腰身下意识的挺直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上官秀,等他继续说下去。上官秀说道:“不过买爵位需要用钱,买地、建造庄园,也需要用钱。”
他话音刚落,蔡掌柜便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大人,小人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积蓄……”
上官秀笑了,摇头说道:“蔡掌柜攒下的积蓄,恐怕还未必够用,如果把宝丰钱庄的那座地下金库拿下,我想,以后蔡掌柜的下半辈子,足可以衣食无忧,妻妾成群了。”
说来说去,上官秀还是在打地下金库的主意。蔡掌柜正色说道:“大人,小人已经说过了,看守地下金库的不是小人的手下,而都是蔡霄豢养的
死士……”
上官秀淡然一笑,说道:“这次蔡霄如此算计于我,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当成回报,我想我会被活活憋屈死的,如果我死了,谁又帮蔡掌柜去往西奥仑隐居啊?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上官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,要他帮蔡掌柜,没问题,但需以蔡掌柜助他拿下地下金库为条件。蔡掌柜脸色煞白,连连搓手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。
“我想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是最好的办法,神剑门是趁着宪兵队醉酒的时候,一举抢走了官银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,让看守地下金库的死士全部喝醉?”
“他们会喝醉吗?”
蔡掌柜摇头,说道:“他们都小心得很,平日里滴酒不沾。”
“嗯,不愧是蔡霄养出来的人。”上官秀笑呵呵地说道:“既然他们不会喝酒,更不会喝醉,那么,就需要蔡掌柜用点小手段,帮他们醉倒了。”
“大……大人是说……”
上官秀接话道:“只要蔡掌柜在他们的饮食中偷偷加些***,接下来的事,蔡掌柜就什么都不必做了,一切可由我来处理!”
“这……”蔡掌柜额头冒出了虚汗,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向下滴淌。上官秀柔声说道:“这可是蔡掌柜最后的机会了,做了,事成后可远走高飞,一辈子的荣华富贵,不做,留在安阳,只会是死路一条,蔡掌柜要考虑清楚。”
上官秀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锤子似的,一锤一锤的砸在蔡掌柜的心头上。他思前想后了许久,最后一狠心,一咬牙,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:“我做!”
听闻他接受了,上官秀的脸上露出笑意。这趟安阳,他不会白来,如果不在蔡霄的身上狠狠割一刀,切下他一大块肉,那就太便宜蔡霄了。
上京。
早朝,金銮殿。
这些天来,一直在观望的蔡霄终于开始发难了。朝堂上,蔡霄跨步出列,向唐凌拱手施礼,说道:“陛下,微臣有旨启奏。”
唐凌稍
微抬下手,说道:“蔡爱卿,有话请讲。”
蔡霄正色说道:“赈灾官银在安阳被劫,已过半月有余,上官大人业已到安阳数日,可官银至仍今下落不明。劫匪竟然能在众多宪兵的护卫之下,于郡守府内强行劫走官银,实在匪夷所思,宪兵队监守自盗,昭然若揭,还望陛下能下旨逮捕宪兵队所有人员,逐一排查,找出劫匪背后之黑手,严惩不贷!”
唐凌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国公正在安阳彻查此案,等到国公在安阳查出了结果,蔡爱卿再做定论也不迟。”
宋晟出列,拱手说道:“陛下,宪兵队皆为上官大人之部下,上官大人碍于情面,只怕难以做到秉公执法,还请陛下另选一贤臣,前往安阳调查。这么做,也可以洗去上官大人包庇部下之嫌疑。”
在场的许多大臣都纷纷点头,表示宋晟言之有理。
唐凌问道:“那么宋爱卿以为,派何人前往安阳调查此案最为合适呢?”
“微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