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对她非但没有好处,反而是在害她。
目送着顾青灵走远,唐凌问道:“阿秀不想去送送她吗?”
“不了。”上官秀摇摇头。
“想去就去吧,我不会加害于她。”唐凌向他一笑。
上官秀不解地看着她,问道:“香儿为何对青灵如此特别?”
唐凌想了想,耸耸肩,说道:“她和潘梦君不同。”
“哪里不同?”
“她是一位好姑娘。”
上官秀愣了愣,仰面而笑,唐凌的眼睛之毒,辨人之准,上官秀也不得不佩服。
他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正因为她是一个好姑娘,我才不想耽误她,能给她幸福的那个人,不会是我
。”
唐凌握住上官秀的手,仰起头来,看着他,问道:“阿秀,你怨我吗?”
上官秀笑了,说道:“我为何要怨香儿?路是我自己选的。人生不如意之事七八九,又怎能奢望样样都两全其美。”
唐凌嘴角微微扬起,终究没有笑出来,她沉默许久,垂首说道:“如果我允许你有侍妾,但只能是她,你愿意吗?”
上官秀连犹豫都没犹豫,摇摇头,说道:“那不公平,对香儿,对青灵,都不公平。”
让自己现在爱的和曾经爱的两个女人都受委屈,那又何必呢?青灵也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,去托付终身。
坐在石凳上的唐凌心头一热,她把上官秀拉到自己近前,搂住他的腰身,脸颊紧紧贴近他的胸口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,喃喃说道:“你一定以为,我当初选择和你成亲,是希望借用你手中的兵权吧?”
“其实,并不完全是,在我的心里,阿秀从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,这是我最欣赏阿秀的品质。”
“阿秀,永远不要负我,好吗?”
“好。”上官秀的声音不大,但语气却很坚决。
锻造坊在御镇的工厂,按照唐凌的要求,对所有的布庄商家开放。
表面上看,纺织厂是对所有的商家都一视同仁了,实则不然。纺织厂卖给百丰布庄的布匹,那不该叫卖,而应叫供应,是不要钱的,百丰布庄只出原料即可,而卖给其它布庄的布匹,那就真的是在卖了,而且还是高价出售,单凭这一点,百丰布庄便有足够的底气无限的压低售价,以此来挤兑其它同行的竞争。
即便纺织厂对所有的布庄商家开放,可百丰布庄仍以价格优势,一家独大,甚至百丰布庄所卖布匹的价格,比其它商家的成本都要低,其它商家又怎么可能竞争得过百丰布庄,这就是官商勾结的威力。
随着纺
织厂的布匹供不应求,钱进向上官秀建议,在御镇再新增五座纺织厂。
看着许久未见的钱进,感觉他比以前又胖了不少,身材变得更圆了,上官秀笑道:“阿进,如果你再继续胖下去,恐怕连骑马都费劲了。”
钱进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秀哥,我现在从不骑马,只坐马车。”
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话锋一转,问道:“一下子要在御镇新增五座纺织厂,似乎多了些吧,可以考虑把新增的纺织厂设在别的城镇。”
钱进一笑,说道:“秀哥,很多商家都把总号设在御镇,包括蔡家的宝丰钱庄和宋家的开元银号,这是有道理的。首先,御镇的商家多,各行各业的龙头基本都在御镇,其次,御镇的地理位置很好,在我国的中心,交通便利,押运业也兴旺,无论向哪个城镇送货,都很方便。现在工厂才刚刚起步,与其在其它城镇盲目设厂,不如先把工厂都集中在御镇,统一管理,等经验丰富、时机成熟,再向其它城镇设厂也不迟。”
“看来,阿进都已经筹划好了,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!”上官秀问道:“四通银号现在做的怎么样?”
钱进笑呵呵地说道:“前段时间,四通银号在风郡狠狠挤兑了宝丰钱庄一把,那次,宝丰钱庄损失不小,我们的四通银号也狠赚了一笔。虽然这件事得罪了蔡家,但四通银号通过这件事,名声大震,目前,四通银号虽还不足以和宝丰钱庄、开元银号这些老字号相匹敌,但排进全国所有银号的前五名,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“风郡发生的事,我也听说了,阿进你说得很好。”
“也多亏有逍遥堂的兄弟帮忙。”
“章丘?”
“此人是个人才,秀哥当委以重用才是。”上次,章丘帮着钱进对付宝丰钱庄,让钱进对他的印象极佳,在上官秀面前也不吝赞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