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斯的神色黯然下来,问道:“大人听说过纸壳弹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么大人可知纸壳弹是何人发明的?”
“炼金术士。”
“大人只知道是炼金术士发明的纸壳弹,但却不知具体是何人。发明纸壳弹的炼金术士,名叫弗兰博伊尔,按理说,如此重大的发明,他应该是贝萨的大功臣,可大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吗?他已经死了,死在教廷的牢狱之中,而他发明的纸壳弹技术,却被教廷肆无忌惮的享用着。我不想步他的后尘,这也是我,或者说是我们,找上上官大人的原因!”
“他死了……”这件事,上官秀还真不知道,如此重大技术的发明者,竟然死在了教廷的牢狱当中,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,又痛心疾首的事。
他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刚才说,你们?”
“是的,这次逃到纳西克亚的炼金术士,并非我一人,还有许许多多,与我结伴同行的朋友,就有五人。”阿金斯正色道:“我们不在乎效忠的对象是贝萨国还是风国,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研究,而我们研究出的成果,又能被广为人知,广为应用。”
“在北郡,我想没有人会拦着你们做研究。”
“但我们没有钱,也没有赚钱的本事,没有办法养活自己,更没有办法去买做研究所需的设备。”
“所以,你才来找上了我,想让我养着你们,让你们安心做研究。”
“是的,大人!”
“为什么选择我?”上官秀笑道:“难道,你不知道我的双手,站满了贝萨人的血吗?你身为贝萨人,就那么信任我吗?”
“大人是杀了不计其数的贝萨人,但那是在战场上,现在战争已经结束,大人又是亲自签署两国和约的人,相对于其他的
风人来说,大人对风人和贝萨人,更能做到一视同仁。”稍顿,他又补充道:“刚才大人在马戏团里的一言一行,小人都有看到!”
难怪他会突然找上自己,原来他当时也在马戏团里。上官秀笑道:“看来,你们的生活还不够困苦,否则,也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却看马戏了。”
阿金斯苦笑,垂首说道:“小人是去应征马戏团里的小丑!”
说出这话,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,一名炼金术士,为了能不饿肚子,为了能不被饿死,竟要跑到马戏团里做小丑,想想都令人觉得可悲。
“若想让我资助你们,得先让我看到你们的本事。”该问的,上官秀都问完了,阿金斯的回答没有破绽,说话时的表情也诚恳,找不到撒谎的痕迹。
在洞察人心,揣摩人性这方面,上官秀还是比较有自信的。
听闻他的话,阿金斯喜出望外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说道:“我们虽然没有制造出一样成品,但我们有图纸,如果大人不嫌弃,可以去我们的住处,先看我们绘制的图纸!”
上官秀注视他片刻,说道:“阿金斯先生就不要回去了,以后,就住在这里吧!”
“住……住在这里?”阿金斯下意识地向四周望了望。这么又大又豪华的房子,是他以前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的。
“我在北郡,不会长时间的逗留,我走之后,这座宅子,就是你们的了,你们可以在这里安心的做你们的研究,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,更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,前提只有一个,你们的研究,必须得有相应的成果!”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
“你们做研究所需的一切,皆有我来提供。我,信任你和你的朋友,也希望你们不要令我失望。”对于上官秀而言,养
活几个炼金术士,提供他们做研究所需的费用,那根本不算什么。
哪怕他们没有研究出任何成果,其损失对他而言也微不足道,可他们一旦出了成果,所带来的好处和收益将是难以估量的。说白了,现在的上官秀有足够的资本支持他去广撒网,多敛鱼,择优而选之。
阿金斯抱拳拱手,向上官秀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,说道:“大人之恩情,小人没齿难忘,小人这就回去,把我那几位朋友统统带过来,也顺便让大人看看我们所绘制的图纸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秀含笑点点头。
当天下午,阿金斯带过来五名贝萨人,年长的有五十开外,最年轻的,也与他年纪相仿,其穿着打扮,和阿金斯差不多,一个个破衣烂衫,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过澡了,头发都粘连到了一起,距离好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怪味。
阿金斯先是把这五名贝萨人一一介绍给上官秀,而后,他迫不及待地抽出一卷图纸,展开,向上官秀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。这张图纸,是他发明的膛线制造法,取名为刮刀法。
刮刀法的原理并不难理解,先是用灵金属打造出一根通条,在通条上挖出凹槽,于凹槽内安装灵金属刀片,然后把通条插入枪筒内,以旋转的方式向内插入,利用灵金属刀片的锋利,在枪筒内划出螺旋痕迹,反复十几次,一条膛线就制造出来了,为了制造膛线更方便、更快捷也更准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