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罗,戈德尼米亚罗,贝萨的都城。和上京一样,它分为戈罗城和戈罗地区,城市人口超过百万,是贝萨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城,经济、文化、宗教、政治、军事中心。
面对来势汹汹的风军,贝萨的王廷表现出宁死不屈的决心,彼得国王没有跑,王廷的将军、大臣们也都没有跑,上下一心,死守都城。
倒是教廷的表现比王廷要惊慌失措得多,风军还没抵达戈罗,教皇已先带着一干主教大人们逃离了戈罗,去了北方的苏达尔城邦避难。
教廷如此惊恐,当然也是有原因的,风军对贝萨的宗教一直表现的非常厌恶,攻陷一地后,不管屠不屠城,第一件事是先把当地的教堂毁掉,把神职人员全部杀光。
教皇和他手下的主教们又哪会傻傻的留在戈罗,静等着风军的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现在的戈罗城,已成为彻彻底底的孤城,没有援军可以指望,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来抵御风军。
在贞郡军第四军团抵达戈罗的第二天,风军对戈罗地区发起全力猛攻。
风军前置的临时中军帐内,探子如同走马灯似的,不断把各军的战报传递回来。谋士、幕僚们围在桌案的四周,忙的团团转,将新出现的战况仔细勾画在地图上。
上官秀和孟秋晨、广獠、段其岳、赵晨等人站在桌案前,孟秋晨手指着地图,说道:“主攻北城的第一军团和主攻南城的第二军团,现在的推进都还算顺利,第四军团主攻的西城这边,遭遇的是敌方守军的主力,这是一场硬仗啊!”
他话音刚落,有探子急匆匆的走进中军帐,把几份战报递给赵晨。后者接过来看了看,面露喜色,将战报交于上官秀过目,说道:“秀哥,第四军团的第一、第二两支兵团,现已成功打开西城的外围防线,目前正在对戈罗的西城发起猛攻!”
上官秀的眼睛顿是一
亮,低头看着几份战报,嘴角扬起,笑道:“义辅这一战打的漂亮!”
他对赵晨说道:“传书义辅,若他的第四军团能率先击破戈罗的城防,我可给他百万白银,让他自行犒赏全军将士!”
“是!大人!”赵晨面露兴奋之色,激动的答应一声,把上官秀的将令交代下去,传给第四军团。
孟秋晨眉头紧锁,看着地图上的标注,脸色变换不定,第四军团主攻的西城,早已被守军布置下重兵,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,这么快就被击穿防线了呢?
他扬头说道:“赵将军?”
“属下在!”赵晨应了一声。
孟秋晨问道:“突破西城防线的只有两个兵团吗?其余的兵团都在哪里?”
赵晨把几份战报重新拿起,仔细看了看,正色回道:“军师,其余的兵团都在与西城防线内的贝萨军血战,只有第一和第二兵团的将士最为英勇,率先击穿敌军防线,安将军现已令第三、第五、第六兵团顺着被打穿的防线,向内突进,相信很快就能和第一、第二兵团的兄弟汇合一处了!”
“嗯!”孟秋晨紧锁的眉头稍微松缓了一些,慢慢点了下头,如果只两个兵团深入敌军防线内部,有被敌军全歼之危,若是五个兵团都打了进去,那就是动摇敌人城外防线的根本了,敌军必败,第四军团率先击穿戈罗城防,杀进戈罗城内,亦是水到渠成之事。
前方的战斗打的顺风顺水,上官秀的神情显得很是轻松,在地图上又看了一会,让小丫鬟安容端送上来茶水,与众人边喝茶边讨论战况。
唐凌坐在帅位上,看着与众将官、谋士谈笑风生的上官秀,脸上不知不觉地露出笑意。
她知道这一仗很难打,贝萨人的困兽之斗不容小觑,但看到人群中的上官秀,她就是感觉安心,仿佛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只要有他在,己方全能克服。
等到天至中午的时间,前方的战报又如同雪片一般传送回来。
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已把戈罗的城北防线和城南防线打的千疮百孔,大批的都城守军放弃抵抗,逃入戈罗城内,原本进展极为顺利的第四军团却遇到了危机。
第四军团的第三、第五、第六兵团本打算深入西城防线内部,和第一、二兵团汇合,但恰恰在这个时候,贝萨军对被一、二两个兵团打穿的西城防线进行反扑,重新夺回阵地,第四军团的三个兵团,被坚守防线的贝萨军纷纷打退了回去。
如此一来,贝萨军等于是把第一和第二两个兵团的将士,死死困在了守军的防线之内。两个兵团的四面八方都是敌军,局势之危急,可想而知,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。
看到这些战报之后,原本气氛轻松的中军帐里又变得紧张起来,再无人说笑,或是在地图上勾画,或是站在一旁,皱着眉头,沉思不语。
上官秀放下手中的茶杯,问道:“义辅派去接应的兵团,为何还迟迟打不穿敌军防线?”
赵晨垂首说道:“守军顽强,我军的几支兵团轮番进攻,可是……”
“那为何第一和第二兵团的将士能轻而易举的攻破西城防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