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懦夫,还有脸跑回来?怎么不死在风军手里呢!贝萨人的脸,都被你们丢光了!”弗兰克气呼呼地低吼了一声。
“将军,快放我们进去吧,风军马上就要追杀上来了……”上官秀话音未落,后面九兵团的追兵,配合的可谓是恰到好处,连连放枪,火铳的暴击声几乎连成了一片。
上官秀身子一震,带着哭腔喊道:“将军救命啊,将军救命啊……”
土墙上的贝萨军,听闻他的一声声求救,无不动容。
那名贝萨将官清了清喉咙,小声劝道:“大人,贝尔要塞的驻军固然可恨,但……但他们毕竟是我们自己人,不能,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啊!”
弗兰克狠狠跺了跺脚,愤愤不平地骂道:“一群饭桶!”他再次向外面追问道:“追杀你们的风军有多少人?”
“有……有两三千,不,有五六千,也……也可能是一万人……”
弗兰克闻言,鼻子都快气歪了,连自己被多少的敌人追杀都不知道,这叫什么兵?若是按照他的意思,就应该不放他们进入要塞,就该让他们死在风军的手里,可众目睽睽之下,他如果真这么做了,太让麾下的将士们寒心,弄不好,自己还会受到执政官大人的严惩。
“放他们进入要塞!传令下去,全体将士,准备战斗!”弗兰克气闷地大声喝道。
要塞的大门终于打开,以上官秀为首的风军立刻向要塞内涌入。在他们进入要塞的时候,周围围拢过来不少的贝萨军,人们翘着脚,伸长脖子围观。
近城要塞这里,只遭受到一支小股风军的攻击,那支风军的兵力太少,只有数百人而已,打退他们,贝萨守军没费多大的力气,现在要塞里的贝萨军都对外面的战况很好奇,不知道外面究竟打到什
么程度了。
可看这群逃兵的模样,人们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,他们的模样太惨了,脸上、身上,全是血,一个个耷拉着脑袋,面无表情,仿佛一具具的行尸走肉。虽说他们已经成功逃入要塞,躲开了风军的追杀,但无一人开口说话,也无一人表现出死里逃生的喜悦,仿佛全体人员都已经麻木了。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悲惨战况,才能把人折磨成这样?
‘逃兵们’死气沉沉,低着头,皆不言语,周围围观的贝萨军以为他们是被惨烈的战争吓傻了,实际上,‘逃兵们’是不敢说话,多说一句,他们就得立刻露馅。
逃兵进入要塞的整个场面,寂静得可怕。这时候,人群中的一名贝萨军向前走出一步,对一名从他面前走过的‘逃兵’说道:“兄弟,你的粮袋掉了。”
地面上,有一只装着面包的口粮袋,正是那名逃兵掉落的。那名逃兵仿佛没听到他的提醒,依旧是机械性的向前走着。
贝萨兵又向他喊了两声,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他暗叹口气,弯下腰身,把口粮袋捡起,快步追上那名逃兵,重重地拍下他的肩膀,说道:“兄弟,你的东西掉了!跟你说话怎么都不理我,被吓傻了吗?风军有那么可怕吗?”
突然被人在身后拍住肩膀,那名逃兵身子一震,停下脚步,但没有回头。听着贝萨人在自己的身后嘟嘟囔囔,说个没完没了,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讲些什么,不过感觉上,好像是自己被人家看出破绽了。
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,不留痕迹的慢慢抬起手来,摸向衣甲之内。那名贝萨兵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,见他仍不吭声,又好气又好笑,埋怨道:“我说,你们该不会真的是被风军打傻了吧,太没出息了……”
对方说的话,自己完全听不懂,而自己还得硬装成对
方的同伴,这简直太可怕了。
那名贝萨兵用力一拽他的肩膀,想让他转过来,逃兵是把身形转过来了,不过与此同时,他的手里多出一把匕首,对准那名贝萨兵的小腹,恶狠狠的捅去一刀。
噗!谁都没有想到,己方的逃兵会对自己人突下杀手。这名好心又话多的贝萨兵全无防备,被他这记匕首,正中肚子。
“啊……”贝萨兵发出一声惨叫,手捂着小腹,踉跄而退,他的脸上还带着茫然、惊恐和不可思议的表情,身子已然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附近的众人都惊呆吓傻了,过了片刻,现场就如同炸了锅似的,吼声、叫声接连想起。
那名逃兵二话不说,抽出肋下的佩剑,大吼一声,冲进贝萨军的人群里,持剑劈砍。他的动手,等于吹响了发动进攻的号角。进入要塞的逃兵们,纷纷撕碎自己的伪装,抽出贝萨军惯用的长剑,杀向四周的贝萨军。
只顷刻之间,要塞内便乱成了一团,放眼望去,全是贝萨军在打贝萨军,双方混战在一起,根本难分敌我。当然,对于贝萨军来说是这样,但对于乔装的风军来说,很容易辨别出敌我双方的不同,乔装的风军,手臂上都缠有贞郡军特有的汗巾。
下面兄弟出手的时间,比上官秀的原定计划要早不少,不管计划制定的有多完美,真到执行的时候,会出现许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