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官秀让季征直接带自己去见辛继瑶。
在城主府的一间内室,上官秀终于见到了重伤不起、卧病在榻的辛继瑶。随他一同进来的只有季征和圣女,至于随行的暗旗、影旗人员,被他留在了外面。
走到床榻前,上官秀拢目细看,只见辛继瑶躺在床上,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,小脸毫无血色,苍白得吓人,眼窝深陷,泛着青痕。那么飞扬跋扈、盛气凌人的辛继瑶,现在突然变成这副病怏怏的样子,上官秀心头亦是感触良多。
辛继瑶在床上的身子突然
动了动,眼皮似有千斤之重,缓缓的向上挑起,接着,目光流转,看向站在床榻旁的上官秀,嗓音沙哑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上……上官,你来看我了……”
“是啊,我来看你到底死了没有!”上官秀口中话恶毒,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坦诚。
周围的侍卫以及季征闻言,眼中皆是闪过一抹寒光,不满地向他瞪了过去。
辛继瑶没有动怒,嘴角稍微扬了扬,说道:“现在……你……你都看到了。”
“嗯!还有口气在,如此,我倒也安心了。”上官秀笑道:“只要你在活着,征西集团军就垮不了,贝萨人想重新夺回图拉那,绝非易事。”
她想笑,但是现在的身体却笑不出来,她嘴角牵动,说道:“上官秀,我需要你帮我,联防,两军合力,共同抵御贝萨军的,反扑,如此,方是万无一失之策!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,一旁的女侍卫急忙上前,端着温水,送到辛继瑶的唇边,她刚了一口,噗的一声又咳了出来,被子上随之粘了点点的血迹。
上官秀暗暗皱眉,他还真没想到,辛继瑶的伤势竟如此之重,若不是她的修为高深,换成旁人,恐怕早死了。
等女侍卫用手巾擦**嘴角的血迹后,上官秀侧身指了指身边的圣女,说道:“辛将军,这位姑娘名叫吉娜,深谙医术,不如,就让吉娜姑娘来帮辛将军治治伤吧!”
辛继瑶转目看向圣女,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,说道:“贝,贝萨人……”
“是的,不过,吉娜姑娘虽是贝萨人,但医术……”
未等上官秀说完,辛继瑶断断续续地打断道:“我,我不信任贝萨人,让她,让她离开这里……”
上官秀啧了一声,正要开口,圣女对他低声说道:“我先出去好了!”说完,也不等上官秀回话,她转身向外走
去。
看着圣女出去了,辛继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眼神中透出指责之意,说道:“你,你怎能和贝萨人在一起,我们现在,和贝萨是敌国,贝萨人,恨我们!”
“她不一样,她是我的故交。”上官秀一语带过,紧接着又另有所指地说道:“有些时候,看似身边的朋友,却比敌人更加可怕,因为他会出其不意的在你背后,捅你一刀,我这么说,辛将军是否认同?”
辛继瑶面露苦笑,说道:“对于,你在城外防线遇刺之事,我道歉。”
“道歉就不必了,而且季将军已经向我道过谦,我想知道的是,这是不是你的命令!”上官秀直视着辛继瑶,一字一顿地问道。
辛继瑶轻轻叹口气,反问道:“上官秀,你觉得我现在的这副样子,还能指使人去行刺你吗?”
上官秀慢悠悠地反问道:“不是你,又会是谁?征西集团军如同你的近卫军,在征西集团军内,还有谁胆敢忤逆你?扶你的逆鳞?”
辛继瑶慢慢摇头,说道:“我军内部,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,派系之争,一直都存在,这次的行刺,表现上是对你,实则是冲着我来的,上官秀,我这么说,你能理解吗?”
上官秀摆摆手,说道:“你军的事务,不归我管,我也不会插手过问,但既然刺客是目标是我,我就必须得向你要个交代!三日后,我希望刺客能被押送到纳维亚城。”说完,他又深深看了辛继瑶一眼,道:“你好好养伤,两军联防之事,我会尽力去办!”
“嗯。”辛继瑶轻轻应了一声,美目盼兮地看着上官秀,泛白的嘴唇微微开启,轻声说道:“多,多谢了。”
能从心高气傲的辛继瑶口中听到谢字,上官秀颇感意外,看来,她的伤势的确不轻,不然,也不会如此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与征西集团军联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