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闻言,眼中突的一亮,放下手中的文书,心思转了转,笑道:“他还真来了!辛继瑶这个女人,还挺守信的!”说着话,他扬头道:“带他来书房。”
“是!秀哥!”肖绝亲自出府,到了府门外,举目一瞧,站在大门口的有三人,都是便装打扮。为首的那位,衣着华丽,仿佛贵公子的绝美男子,不是辛继成还是谁?
肖绝上前,含笑说道:“公子,里面请。”既然人家报的身份是密使,自然是不愿暴露真实身份,肖绝也不称呼对方的名字或者姓氏,只以公子相称。
辛继成差异了看了一眼肖绝,在西京他见过他,本以为他只是上官秀身边的一名小侍从,没想到如此机敏。辛继成冷冰冰地神色缓和了一下,向肖绝拱手回了一礼,而后带着两名随从,走进镇国公府。
他这次来上京,纯粹是被小妹辛继瑶硬逼来的。想他辛家堂堂的嫡系三公子,竟然要跑到风国来,给上官秀充当人质,他哪会心甘情愿。
当初辛继瑶向他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,他鼻子都快气歪了,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,狠抽她一顿屁股,不过就怕打不过她。
后来辛继瑶对他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再三保证他的安全,甚至连陛下和爷爷都被她搬出来了,辛继成实在被她磨得没有办法了,只得应了小妹的请求。
其实,如果辛继成真铁了心的不想来,倒也没有谁能把他硬逼来,对于小妹‘联盟风国,吞灭贝萨’的策略,他是举双手赞成的,在他看来,这是目前最有利于本国的一项国策,倘若实施成功,本国可以顺利拿下杜基,并吞并贝萨大片的国土,国力将得到一个质的飞跃,当然了,风国也会从中占得大便宜,但那都是后话。
以后的事,自然会有以后的人去应
对。先拿下杜基,提升本国的国力,是当务之急。
在书房里,上官秀和辛继成见面。
看到远道而来、风尘仆仆的辛继成,上官秀嘴角扬起,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说道:“辛先生,想不到,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。上一次是在西京,这一次是在上京,缘分不浅啊!”
孽缘啊!辛继成在肚子里有气无力地嘀咕了一声。他冲着上官秀龇牙一笑,说道:“上官大人请在下来风国做客,在下又岂敢不来呢?”
在辛继成的语气中能听出他的不满和无奈。上官秀笑了笑,挥手说道:“辛先生请坐。”
说话之间,他还特意望了望站在书房外,辛继成的两名手下人。他笑问道:“这一次,辛先生没有再把妹妹混在仆人当中吧。”
上官秀不提辛继瑶还好点,一提到辛继瑶,他就一肚子的闷气。他哼哼了两声,说道:“她现在已回集团军,正急着筹备军资军备军粮,又哪有时间陪我来风国。”
稍顿,他话锋一转,深深看了上官秀一眼,说道:“我这个小妹,一向疯狂又大胆,我还真没想到,上官大人会支持她的想法,愿意跟着她去一起疯。”
他这么说,主要是在试探上官秀合作的诚意。
上官秀明白他的意思,耸耸肩,说道:“辛将军的想法是很疯狂,也很大胆,但同样的,很可行。”
“那么,上官大人认为可行的事,是否也是风国朝廷认为可行的事呢?”辛继成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“令妹有句话说得很对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“看起来,上官大人已经打定了主意。如此甚好,我也总算是不虚此行。”辛继成笑呵呵地说道。
他话音刚落,上官秀搓着手,无奈地笑道:“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但不受也得有不受的本
钱。目前,贝萨正是天寒地冻之际,我贞郡军将士又都穿着单衣,远征贝萨,需要赶制大批的棉装,我希望,贵国能给予我军一定的援助。”
辛继成闻言,气得想过去甩上官秀俩耳光,又想大笑三声。他就没见过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军之统帅,而且还是集团军的统帅。上一次,他厚颜无耻地向自己讹诈两千万两,这一次,更是变本加厉,还索要棉装,此等行径,和奸商有什么两样?
“上官大人就请直说吧,这次又想讹诈我多少银子?”辛继成翻着白眼问道。
上官秀乐了,慢悠悠地说道:“讹诈?辛先生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,既然是联手作战,你我双方便是友军,一方有难,难道友军不该增援吗?”
关键是你贞郡军现在已经富得流油,你还在想方设法的讹诈,这就太说不过去了。与上官秀接触过一次,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,辛继成懒得与他多费唇舌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到底是多少?”
“我大致预估了一下,全军的防寒,起码需要五百万两吧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五百万两。”
“贵军的防寒,皆由我国来出!”辛继成扬起眉毛。
“贞郡资源匮乏,我军亦是缺衣断粮,且疲于征战……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不等上官秀说完,辛继成忍不住打断了他后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