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人才的培养,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,需要所学的方方面面的知识有很多。”庆源摇头苦笑道。
“那就慢慢来,只要我们在做事,人才就会越积累越多,怕的是我们什么都不做,只去依赖别人。”上官秀拍拍庆妍的肩膀,含笑说道。
庆源也笑了,说道:“阿秀,只要你给我时间,只要你对我有信心,我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的。”
上官秀正色说道:“我相信你,放手去做吧,有什么需求,就尽管提出来,我全力支持你。”
庆源长吁口气,说道:“阿秀,有你这句话,我就安心了。”
上官秀无不担忧地看着他,感觉庆源的气色不佳,突然之间,他觉得自己让庆源去做的事情太多了,又要顾着锻造坊,又要研究新式的火器,还要负责技术学院的事务,他只是一个人,又岂能忙得过来?
想到这里,他充满歉意地说道:“庆源,当初我邀你来贞郡,盼着你能给贞郡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,把那么多的压力强加到你身上,这么做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。”
庆源愣了愣,噗嗤一声笑了,说道:“我们是同宗兄弟,干嘛说这样的话。再说,我之所以来贞郡,也不单单是因为你,更是像实现自己的抱负,为自己找一个能施展才能的地方!”稍顿,他恍然想起了什么,对上官秀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,小声问道:“阿秀,你觉得婉儿怎么样?”
“婉儿?什么婉儿?”上官秀满脸的茫然。
庆源不满地翻了翻白眼,提醒道:“金婉儿啊!”
“啊,原来你说的是她。”上官秀揉着下巴,琢磨了一会,说道:“这个小寡妇,精通机关学,是个人才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庆源忍不住不满的打断道:“阿秀,我觉得你对婉
儿当以小姐相称为好。”
上官秀怪异了看了他一眼,眨眨眼睛,噗嗤一声笑了,问道:“庆源,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?”
庆源老脸一红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阿秀,你……你会反对吗?”
上官秀说道:“只要是你喜欢的姑娘,我都不会反对。不过,这个金婉儿,她可是宁南人。”见庆源不解地看着自己,似乎没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,上官秀暗叹口气,算了,只要是庆源喜欢,就随他去吧!对于提亚人来说,风人和宁南人都是黑头发、黑眼睛、黄皮肤,没什么区别。他乐呵呵地问道:“需要我替你去提亲吗?”
“这……这不大好吧……”庆源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上官秀大笑,拍着他的肩膀说道:“此事,交给我了。”
庆源对金婉儿是情有独钟,金婉儿对庆源,是即有好感又欣赏,而且庆源的身世不简单,和上官秀是宗亲,与庆源成亲,有利于巩固她在锻造坊的地位,至少不用再担心她宁南人的身份,会在某一天被风人驱逐出境了。上官秀去促成他二人的这门亲事,倒也是件水到渠成的事。
当晚,赵晨来向他禀报,贞郡的老兵们为感谢上官秀的抚恤之恩,决定于明晚在长隆街**,希望他能去参加。
贞郡军这次带回大量的战利品,不仅重赏了参战将士,也重赏了以前投过军的退伍老兵,老兵们自然十分感激上官秀的这份恩情。
赵晨眉头紧锁地说道:“这次参加**的老兵人数不少,除了定居在西京的老兵外,还有从其它城镇赶过来的老兵,人数恐怕不下四、五万,大人也不必非要亲自去参加,派人代为出场亦可。”
上官秀仔细想了想,摇摇头,说道:“不妥,这样的**,还是应由我亲自出面
为好,不然,就太伤老兵们的心了。”
“可是大人,现场那么多的人,场面难免混乱,万一有刺客藏在其中……”赵晨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难道为了提防刺客,我还足不出户、不敢见人了不成?”现在一听到刺客二字,上官秀就感到头痛。
他白了赵晨一眼,沉声说道:“提防刺客,是暗旗、影旗、宪兵队之责,如何戒备,如何布防,由你和老段、獠去安排布置。以后诸如此类的琐事,不必再拿来烦我。”
稍顿,他又说道:“既然是老兵**,不能没有酒菜,这些你去安排,所有费用,皆由郡府来出。”
“是!大人!”赵晨没有忽视上官秀脸上流露出的烦感,不敢再多言,躬身应了一声,快步离去。
第二天,傍晚,参加**的老兵们陆陆续续的向长隆街集结。
长隆街是西京是一条主街道,距离郡尉府不远,街头是菜市口,街尾直通郡守府。平日里,即便是在晚间,这条主街道也很是热闹,街道两旁的酒楼、青楼、赌坊生意兴隆,宾客络绎不绝。
今晚,宪兵队早早的戒严了整条街区,街道两旁的大小店铺全部停业,由宪兵驻守,房顶上,也都安排了岗哨守卫,整条长街,十步一岗,五步一哨,戒备森严。
天色渐黑,老兵们各自带着铺垫,经过宪兵的检查之后,进入长隆街,在宪兵的安排之下,有秩序的席地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