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郡军退出宁南之后,怒极攻心的长孙怀德开出万两黄金,向天下悬赏上官秀的脑袋,无论是谁,无论是风人还是宁南人,只要能杀掉上官秀,宁南对其赐侯爵爵位,赏良田万顷,黄金万两。
由此重赏,也不能看出长孙怀德对上官秀的憎恨,以及对他的忌惮。
上官秀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宁南已经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,确切的说,宁南人对他抱有什么样看法,那根本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。
贞郡军进入宁郡之后,于宁郡暂时驻扎休整。
二次国战,谈不上双方谁胜谁败,看结果,贞郡军被赶出宁南,可是看战损,宁南的损失可太大了,至少在短时间内,难以恢复,也难以再对风国发动大规模国战。
宁南的挫败,也看在贝萨人的眼里,原本打算联手宁南,一同对风国发动国战的贝萨军,现在也消停了许多,不再频繁闯入风国境内,贝萨军囤积于两国边境的大军,也在逐渐向国内回撤。
贞郡军于宁郡休整了五天,五天后,上官秀接到朝廷旨意,招他立刻回京。被朝廷一并召回上京的还有聂震,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,朝廷这次肯定是要治聂震擅自行动的罪。
上官秀留下贞郡军,让将士们继续在宁郡休整几日,而后再返回贞郡。他自己则带着宪兵队、骑兵营,与聂震结伴回京。
一路上,所过之城镇,当地的官员无不出城迎接,当地的百姓们也都纷纷走上街头,站在街道的两侧,伸长脖子张望,想看看上官秀究竟长得什么样子。
以前,风国百姓对上官秀的印象大多都是负面的,其中最关键的一点,就是他对叛军的镇压手段太过恶毒,屠杀的叛军,超过百万之众,而受到牵连的人更多,百姓深受其害。
现
在,随着二次国战告一段落,风国百姓对上官秀的印象改观了不少,他毕竟是救国家危难于水火,亲自率军,不惧艰险,远征宁南,一举粉碎了宁南和贝萨欲联手吞灭风国的野心。
总之,憎恨上官秀的人,对他依旧恨之入骨,而崇拜上官秀的人,则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,人们对上官秀的印象,就是这么两个极端。
路过玉郡的合宁,城主、城尉,亲自出城迎接,把上官秀和聂震一行人等迎进城主府,本要设宴款待,上官秀和聂震推辞了,在城主府内没有多做逗留,二人去往驿站下榻。
在驿站中,聂震让手下人去买了两坛好酒,而后他捧着酒坛,去到上官秀的房间,找他喝酒。屋子里,上官秀和庆妍正在下棋,安容在旁伺候着。
聂震和庆妍不算有多熟,但也早就认识了。他进来之后,把酒坛放到桌上,拉了一把椅子,大咧咧地坐在桌旁,说道:“阿秀,陪我喝顿酒吧!”
下棋正下在兴头上,突然被人打扰,庆妍很不高兴,小眉头拧着,不满地白了不请自来的聂震一眼。
上官秀看得出来,这一路上,聂震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,他也能理解,自己似乎也该和他谈谈了。
他对庆妍说道:“庆妍,让绝和雨霏陪你在城内逛逛,喜欢什么就买什么。”
庆妍本想说自己不想出去逛,但看看厚着脸皮,赖在那里不肯走的聂震,她无奈地叹口气,最终还是起身,由肖绝和吴雨霏陪着,走出房间。
上官秀站起身形,走到桌旁,在聂震的身边坐了下来,笑问道:“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喝酒了?”
“早就想找你喝酒了,可你一直都忙,难得你今天闲着嘛!”聂震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安容出去准备几盘下酒菜,一一摆放在
桌子上,而后她撕开酒坛的封口,正要帮他二人倒酒,聂震一挥手,斜着眼睛,扫了她两眼,问道:“阿秀,她就是你在宁南找的小丫鬟?”
“是啊,她叫安容。”
“哦。”聂震无所谓的应了一声,她叫什么名字,与他根本无关。他挥手说道:“出去。”
安容站起原地,低垂着头,没有动,聂震扬起眉毛,刚要说话,上官秀回头,对安容柔声说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了,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!大人。”听到上官秀发话,安容这才欠身施礼,退出房间。
聂震哼笑一声,轻蔑地说道:“宁南人,还真是认主啊!”说着话,他提起酒坛,为上官秀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。他拿起酒碗,对上官秀道:“阿秀,来,干一碗。”
上官秀淡然一笑,拿起酒碗,和聂震撞了撞,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。放下酒碗,聂震又提起酒坛,各倒了一碗酒。他幽幽说道:“这次回京,只怕,陛下是准备拿我开刀了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秀随口应了一声,心里倒不是这么想的,唐凌真要杀聂震的话,只需下一道圣旨即可,何必还大老远的把他从宁郡召回上京?不过,威吓的意思肯定是有的。
听着上官秀的答应声,聂震的脸色更难看了,喃喃说道:“原来阿秀你也看出来了。阿秀,你就不能向你未来的夫人求求情?”
上官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