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墙上只有一尺宽的豁口硬生生地挤开成一丈多宽,大批的风军顺着这道豁口,冲进宁南军的大营里。
前面的兵卒才刚刚迈步踏进敌营之内,迎面而来的便是火铳和箭矢的齐射。
军兵们纷纷扑倒在血泊中,后面的军兵踩着同袍的尸体,继续冲杀进来,许多遍体鳞伤的兵卒冲到敌军的阵营前,拼
尽最后一口力气,刺出致命的一枪或一刀,然后与面前的敌兵双双摔倒在地上。
曹雷随着风军杀进宁南军大营,灵刀挥砍出去,施放出万刃决,无数的金色灵刃飞射进宁南军的阵营当中,把前排的宁南兵扫到一大片。很快,一名宁南军将官迎上曹雷,灵枪向他的胸口猛刺过去。
还没等曹雷抡刀招架,斜刺里一名风兵锐士窜了出来,飞扑到那名宁南军将官的身上,与此同时,他手中的陌刀也顺着对方的胸腹之间的灵铠缝隙深深刺了进去。曹雷深吸口气,灵刀向前一指,大喝道:“兄弟们,随我杀!”
“杀……”以曹雷为首的风军如同出笼的猛虎,向前方的宁南军人群猛冲过去。嘭嘭嘭!火铳的爆响声连成一片,宁南军的阵营里冒出阵阵的青烟,飞射而来的钢弹打在曹雷的肩头,手臂、小腹,灵铠残片飞出多远,他好像完全感觉似的,箭步窜到宁南军阵营前,灵刀左右挥砍,一口气扫到十数名宁南兵。
曹雷一马当先,完全不顾生死的猛冲猛杀,周围的风军大受鼓舞,人们跟随着曹雷,与宁南军兵卒混战到了一起。
前方的宁南军多得仿佛永无止境,永远都杀不完,曹雷不断的抡刀,不断的向前推进,到最后,他整个人都杀得麻木了,只剩下机械性的挥刀、劈砍、前进,再挥刀、再劈砍、再前进。
以曹雷为首的这支风军,把宁南军的阵营硬生生地撕开一条口子,顺着宁南军的东营,一路杀到营地的正中央,再往前看,前方有一座大帐,大帐的正前方竖立着一面大旗,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‘帅’字。
看到这面帅旗,曹雷也就明白了,自己已然冲杀到宁南军大营的中军帐。他深吸口气,边向前挥刀砍杀敌军,边大喊道:“兄弟们,随我杀
进中军帐,取下宁南军主帅的狗头!”
“吼……”曹雷勇猛,一声令下,也是一呼百应。
周围的风军齐齐大吼一声,一个个使出全力,向中军帐那边冲杀过去。可是越紧接中军帐,前方的宁南军兵力就越多,放眼望去,人头涌涌,全是宁南军。
就在曹雷率领着风军浴血奋战的时候,宁南军阵营的后方传出悠长的号角声: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随着号角声响起,挡于曹雷等风军前方的宁南兵们纷纷向左右两旁退避,让出一条两丈多宽的通道。
紧接着,在通道的尽头行来一队宁南军将官,为首的一人,骑着高头大马,身披金盔金甲,背披红色的大氅,坐在马上,威风凛凛,好不气派。
在他的周围,还有众多银盔银甲、钢盔钢甲的宁南军将官以及修灵者,人们跟随金甲大将,走到宁南军阵营的中部,停了下来。
那名金盔金甲的大将有四十出头的年纪,相貌堂堂,五官刚毅,不怒而威。
他举目打量了曹雷以及周围的风军一番,嘴角扬起,露出一丝冷笑,他抬起手中的马鞭,问道:“何人去取下此匹夫的项上人头?”
他话音刚落,一名宁南军将官大喝一声:“大人,让我来!”说话之间,他催马前冲,策马奔出宁南军的阵营,来到曹雷近前,二话不说,长刀向前挥砍,直取曹雷的脖颈。后者怒喝一声,挥刀招架。
当啷!随着一声刺人耳膜的铁器碰撞,两把灵刀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,曹雷感觉有千钧之力向自己席卷而来,他双脚贴着地面,向后滑行出三米多远,把他背后的风军都撞到了一大片。
他刚刚稳住身形,那名宁南军将官又催马冲到他面前,这回他是把长刀当成长枪来用,借着战马冲刺的惯性,一刀直取曹雷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