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这些宁南军显然都是饿急了,让他们放开了吃,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撑死。唐婉芸看眼乐呵呵的上官秀,刚要制止那些去取干粮的兵卒,但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上官秀让宁南军放开了吃,也是以此来检验他们是真饿还是假饿,从而验证雄镇城内到底有无断粮。
他的手段是残忍了一点,但也不得不承认,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检验办法。
就在宁南兵疯抢干粮狂吃的时候,上官秀走到他们的人群中,从里面抓起一名身材高大的兵卒,向起一提,说道:“你先等会再吃。”
那名宁南兵傻眼了,嘴里还塞满着干粮,呆呆地看着上官秀,囫囵不清地问道:“大……大人,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上官秀向站于一旁的一名身材瘦小的兵卒招招手,说道:“给他一根矛,你俩来比试一下。”
“啊?”宁南兵闻言吓得脸色大变,连声说道: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啊!”
上官秀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你放心,只是比试而已,点到为止,不会伤你的性命。”
被上官秀点到的那名风兵拿着两根长矛走上前来,将其中的一根长矛塞进宁南兵的手中,而后他倒退几步,双手持矛,拉开架势,震声喝道:“来吧!”
宁南兵看看上官秀,再看看对面的风兵,身子哆嗦成一团,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上官秀鹰目一眯,慢悠悠地说道:“使出你的全力,如果你打不赢,我就要你的脑袋!”
听闻他的话,宁南兵吓得激灵灵打个寒颤,再不敢迟疑,他大吼一声,端着长矛向对面的风兵冲了过去,与此同时,一矛刺出,扎向风兵的胸口。后者深吸口气,把手中的长矛向外一挑,喝道:“开!”
嘭
!两根长矛碰撞在一起,瘦小的风兵站在原地纹丝未动,反观那名身材高大的宁南兵,向旁踉跄出两步,手中的长矛也脱手而飞。他瞠目结舌地呆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,久久反应不过来。
对面的风兵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,再次大喝一声:“杀!”说话之间,长矛向前狠狠刺出,反击宁南兵的胸口。
眼看着长矛矛尖已要刺中宁南兵的胸甲,上官秀快如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,把宁南兵向旁一拽,避开致命一击,而后对手下的风兵说道:“好了,我不是说过吗,只是比试,点到为止即可。”
见上官秀亲自出手,那名风兵吓了一跳,急忙放下长矛,插手施礼,小声说道:“对不起,大人。”
上官秀向他挥挥手,示意他可以退下了,而后他对身边的宁南兵说道:“你现在可以去吃饭了。”
那名宁南兵如释重负,连声道谢,然后一头扑进疯抢干粮的人群里。上官秀淡然一笑,走到回到唐婉芸的身旁,低声说道:“郡主都看到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唐婉芸那么聪明,当然明白上官秀的意图。她幽幽说道:“粮草不足,将士们连武器都拿不住,又如何作战?看起来,我们可以考虑强攻雄镇了。”
“或许,不必强攻,宁南军会主动出城突围。”上官秀含笑说道。
唐婉芸亦是点了点头。他二人正说着话,一名宁南兵突然倒地,一手抓着自己的脖子,一手指着自己塞满干粮的嘴巴,啊啊啊的狂叫,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周围的宁南军和风军都吓了一跳,围拢到近前一看,原来是那名宁南兵向嘴巴里塞的干粮太多,把自己给活生生地噎死了。上官秀背着手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备水。”
随着他一声
令下,又有风兵士卒提过来好几桶的水,正吃得口干舌燥的宁南兵一股脑的涌了过去,疯狂地抢水喝。军中的干粮经过脱水处理,他们刚才已经吃下很多了,现在再一喝水,干粮在他们的胃中迅速膨胀,一时间,有十多名宁南兵手捂着肚子,摔倒在地上,有几人还能痛苦的呻吟,另有几人则当场被撑死。
见状,上官秀和唐婉芸对视一眼,二人什么话都没说,转身回到中军帐里。现在不用再逼问这些宁南兵什么了,事情已经很明显不过,宁南兵的饥饿不是装出来的,而是确实饿到了极点。
众将跟随他二人回到中军帐后,皆是咧嘴大笑。屈靖兴奋地说道:“郡主、上官大人,我看,明日我们便可大举进攻雄镇了。”
廖征也是一脸的喜色,信心十足地说道:“就凭宁南军现在的状态,我军只需一轮强攻,便足以攻破雄镇!”
唐婉芸摆摆手,说道:“我军不必去强攻雄镇,只需等雄镇内的敌军主动出来求战就好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在这一两天内,雄镇内的敌军必会向外突围!”
众人互相看了看,皆哈哈大笑起来。
唐婉芸和上官秀还是低估了宁南军的忍耐力,翌日,雄镇风平浪静,还和往常一样,城头上巡逻的军兵一队接着一队,站岗放哨的军兵亦是每隔几步便有一个,人们腰板都挺得笔直,丝毫看不出来城内已经粮食短缺。
但越是如此,越让风军将士们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