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江凝视着上官秀,咬牙说道:“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!”
上官秀嘴角扬起,笑了笑,伸出一根手指,佟江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,只见他手指灵铠的缝隙中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,一直延伸到他的眉心处,银针的锋芒刺破皮肉,血珠渗了出来。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粮仓在哪里!”上官秀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你尽管杀了我好了,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!”佟江厉声喊道。
上官秀点了点头,他正要把银针刺下去。这时候,段其岳和肖绝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前者说道:“秀哥,我们找到粮仓了!”
“哦?”上官秀眼睛一亮,冷笑着瞥了佟江一眼,从灵铠缝隙中透出来的那根长长的银针也随之缩了回来。他站直身形,问道:“粮仓在哪里?”
段其岳走到上官秀的近前,伏在他耳边,低声说道:“秀哥,粮仓就在郡守府的附近,不过,里面的粮食不对劲。”
“怎么?”
“粮仓里的屯粮充其量也就几千石,不可能供给两个军团所需。”段其岳面色凝重地说道。
这么说来,宁南军囤积在雄镇的粮草根本没存放在粮仓里。上官秀眯了眯眼睛,扭转回身,一把把佟江的脖领子抓住,将他提起来,说道:“说!你们到底把两个军团的粮草藏到哪里去了?”
“哈哈……”佟江突然大笑起来,边笑着边得意地说道:“你们能猜到我军的粮草都囤积在雄镇,但你们绝对猜不到上百万石的粮草究竟藏在雄镇的何处。雄镇方圆数百里,你们就慢慢去找吧,哈哈……”
上官秀暗暗咬牙,偌大的雄镇,等他们搜到宁南军的粮草,估计宁南军的主力找就回来增援了。
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看得狂笑不止的佟江,他的拳
头越握越紧。正在他考虑要如何逼供之时,有数名影旗人员押着一群老人、女人和孩子来到大厅里。
这些老人和妇孺都是佟江的家眷,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风军,人们吓得哆嗦成一团。影旗人员说道:“大人,这些人是从郡守府里搜出来的,应该都是郡守的家眷。”
上官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抬手一指那些妇孺,说道:“佟江,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家人跟你一起死的话,告诉我,粮草究竟藏在哪里!”
佟江看向那些老人和妇孺,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,他眼圈通红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牙齿紧紧咬着下唇,一声没吭。见状,上官秀也急了,大声喝道:“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?”
随着他的话音,肖绝走到一名中年女子近前,伸手揪住她的头发,把她从人群中硬拽出来,紧接着,肖绝把中年女人摁跪在地,手中的佩刀随之横在她的脖颈上。
中年女人吓得脸色惨白,身子不停的颤抖,但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,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佟江,颤声说道:“老爷……”
佟江猛然抬手,抓住上官秀的胳膊,凝声说道:“我佟家世代忠良,从未出现过一个叛国之徒,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……”
他话音还未落,肖绝已抬手捂住中年女子的眼睛,另只手把灵刀狠狠抹了下去。沙!刀锋撕开中年女人的喉咙,一道血箭喷***,溅在上官秀的身上,也溅在佟江的身上。
“娘……”有两名少年男女看到中年女人被肖绝割喉,双双惨叫一声,向中年女人的尸体扑了过去。
肖绝手疾眼快,他一探手臂,把距离他最近的那名少年抓住,狠狠推倒在地上,那名少女则扑到中年女人尸体上,大声哭喊起来。
不过她的哭喊很快就戛然而
止,一名影旗人员的刀深深刺入她的后心。
她扑倒在中年女人身上,母女俩的尸体叠在了一起。佟江双目充血,眼珠子变得统统红,怒吼道:“风贼,我与你们拼了!”他发了疯似的抡起拳头,胡乱地击打上官秀。
嘭嘭嘭,他的肉拳打在上官秀身上的灵铠,伤不到上官秀丝毫,反而他自己的拳头撞得血肉模糊,拳锋打得皮开肉绽,连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来。
上官秀别过头,抓着对方脖领子的手向外一推,佟江忍不住倒退几步,一屁股坐到地上。上官秀深吸口气,走上前去,蹲下身形,贴近佟江,咬牙说道:“你的夫人,还有你的女儿,已经被你害死了,告诉我,你还想害死多少人?你究竟还想害死多少人?”说话的同时,上官秀一拳击打在地上,地面的大理石方砖应声而碎。
战争就是这样,没有谁是无辜的,敌国的老弱妇孺,那终归结底还是敌人,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上官秀并不愿意看到屠杀妇女、孩子的场面,但这又是不可避免的。
佟江坐在地上,呆呆地看着上官秀,喃喃说道:“杀吧,你杀了我吧……”他脸色一变,声嘶力竭地狂吼道:“你快杀了我吧,我什么都不会说!”
上官秀闻言,眼帘低垂,暗叹口气。过了片刻,他转头看向段其岳和肖绝。
“我日你娘的!”段其岳怒骂一声,抽出佩刀,走到那名少年近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