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砍断一只手的中年人再不敢停留,临走之前,还没忘狠狠瞪了上官秀一眼。
打发走齐溪族的使者,上官秀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,看山上的齐溪人没有丝毫要撤退的意思,他眼中寒光一闪,侧头说道:“传令下去,进攻。”
随着上官秀一声令下,贞军对赫连山展开了猛攻。在各兵团长的喝令之下,一队队的风军士卒冲出本阵,顺着光秃秃的山坡,向山顶攀爬。
很快,占据山顶的齐溪族人也展开了反击,一时间,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山顶上飞射下来,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滚木礌石,顺着山坡轰隆隆地往下翻滚。
在齐溪人占据地利优势的反击下,风军将士攻上去一队,被打下来一队。观战的上官秀见状微微眯缝起眼睛,抬手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。
见他要亲自出战,一旁的吴念急忙拦阻道:“大人,今日之战,我军只需佯攻就好。”
上官秀嘴角扬起,说道:“即便是佯攻,我军也得给齐溪人带去足够大的压力才行,不然,人家也会猜出我军在暗中可能另有图谋。”说着话,他对洛忍道:“阿忍,你来代我掠阵。”
交代完这么一句,上官秀翻身下马,提着佩刀向前面的赫连山大步走了过去。段其岳、肖绝、吴雨霏等人急忙跟上前去,于上官秀的左右进行保护。
等他们接近到山脚下的时候,头顶上嗖嗖嗖的不停飞落下箭矢,上官秀罩起灵铠,同时把佩刀灵化,而后一边挥舞着灵刀拨打箭矢,一边奋力地向山上攀爬。
随着他不断地向山顶冲锋,距离山顶的距离越来越近,集中向他射来的箭矢也越来越多。上官秀紧咬着下唇,卯足力气,顶着箭雨,又是向上爬出了十多米。
见箭矢挡不住来敌,山顶上的齐溪人
又搬来滚木,向上官秀砸了过去。
看到滚木轰轰地翻滚下来,上官秀冷笑出声,将手中的灵刀由下而上的一挑,就听咔嚓一声脆响,砸向他的滚木被一刀削成两截,分从他的左右轱辘下去。
刚把这根滚木削掉,山顶又滚落下来两根滚木,上官秀向左右扫视两眼,见四周没有己方的兵卒,不必担心施放出的灵武技能会误伤到己方兄弟,他断喝一声,灵刀向上一挥,施放出灵乱·风。
风刃呼啸而出,刮在那两根滚木上,就听咔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,木屑漫天,等灵乱·风刮过去,再看那两根滚木,被风刃削成了无数的碎片,散落在山坡上。趁着山头敌人大惊的机会,上官秀又向上冲锋了数米。
这时候,山头上轰鸣声阵阵,抬头一瞧,尘土漫天,原来齐溪人又投掷下来许多的礌石。
有的礌石只有面盆大小,有的礌石有半人多高,大大小小的礌石砸落下来,铺天盖地,让人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。
上官秀深吸口气,连续出刀,先是拨打开几块较小的礌石,紧接着,他感觉脚下的山坡都在发生剧烈的震颤,下意识地抬头上望,只见一块半人多高的礌石呼啸着直奔自己滚来。
礌石本身就分量极沉,再加上滚落的惯性,声势更是骇人。
即便上官秀也不敢硬抵这么大的一块礌石,他刚要侧身向旁闪躲,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的下方。只见他的后面,密密麻麻的全是风军兄弟,上官秀是军中主将,他带头冲锋,下面的将士们自然是群情激奋,一呼百应,一个个无不是卯足了力气跟着上官秀往上冲锋。此时上官秀躲避开山头砸落下来的礌石不成问题,但这颗礌石若滚进己方人群当中,不知得压死多少兄弟。
上官秀本已打
算窜出去的身形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,他握了握拳头,双手持刀,高高举起,当礌石滚到近前时,他猛然断喝一声,将手中刀全力向下刺去。
咔嚓!上官秀全力刺出的一刀,劲道何止百斤,灵刀的刀锋刺穿山坡的石头,深深扎了进去。恰在这时,滚石也到了,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,滚落的巨石正撞在插入山坡的灵刀之上。席卷而来的强猛力道将上官秀连人带刀的硬生生撞出半米多远,灵刀也在山坡上硬生生地划开一条半米多长的大豁口。
巨大的撞击力让上官秀嗓子眼发甜,险些一口血喷出去。他紧咬着牙关,将这口涌到嗓子眼的老血硬是吞回到肚子里,而后他回头对身后的兵卒们叫道:“给我一杆长枪!”
有兵卒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,把一把长枪递给上官秀,后者单手持枪,再次用力向地面上一插,咔嚓,随着枪尖深**进山坡,总算是把这颗礌石固定在山坡上了。
上官秀嘘了口气,见附近还有名兵卒手持陌刀,他伸手叫道:“把刀给我!”
那名爬在山坡上的兵卒立刻站起身形,把陌刀扔给了上官秀。
也就在他起身扔出陌刀的瞬间,山顶上飞射下来的三支箭矢正好穿透他胸前的皮甲,箭羽露在他的胸口,箭尖则从他背后探出。
这名风兵惨叫一声,扑倒在地上。
上官秀接住陌刀,看眼己方士卒的尸体,陌刀的刀把都被他握得嘎嘎作响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