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沉吟一会,说道:“若是灭掉齐溪人全族,怕是会导致沙赫各部族对我风军的群起而攻之吧?”
苏巴连连摇头,笃定地说道:“不会!如果其他的大族被灭,各部族或许还会同仇敌忾,但齐溪族被灭,各部族只会拍手称快。而且,风军能一鼓作气灭掉齐溪族,足见风军战力之强,其它部族就算想与风军为敌,也得忌惮三分!”
稍顿,他又一笑,继续说道:“当然了,我也不会让上官大人白白帮我的忙,宁南人送我的那三十万两银子,我统统都可以转送给上官大人。”
三十万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,拿去购买军粮,可以买数十万石。上官秀揉着下巴,认真寻思起来。
苏巴又道:“此外,我还可以派出一队族人,装扮成风军的模样,协助上官大人潜入齐溪族腹地偷袭。”
嗯,如此来说的话,自己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了。上官秀眼珠转了转,笑了,说道:“既然苏巴族长已经开口相求,我又岂有不应的道理?”说着话,他端起酒杯,乐呵呵地喝了一口酒。
苏巴闻言,面露喜色,仰面而笑,拿起酒杯,向上官秀那边举了举,大笑道:“好,上官大人,我们就一言为定!干!”他一仰头,把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放下杯子,他抹了抹嘴边的络腮胡须,又对上官秀正色说道:“上官大人,我还是得再劝你一次,不要率军进入宁南作战,只要能确保上官大人平安无事,齐溪人的领地我不要也罢。”
现在上官秀已成为贞郡的实际掌权者,手握重兵,以苏巴和上官秀的关系,他当然不希望后者有事。一旦上官秀有个三长两短,换成旁人来掌权,贞军还会不会继续维持与巴族良好的关系可就不一定了。
苏
巴的野心很大,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齐溪人的那一亩三分地,而是想做整个沙赫地区的王者,如果只靠巴族一族的实力,恐怕永远都不可能达成这个目标,苏巴目前最大的指望和倚仗也正是上官秀。
上官秀一笑,摆手说道:“苏巴族长,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,此事不必再议,我意已决。”
苏巴暗叹口气,点点头,说道:“来,上官大人,为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,再干一杯!”“干!”
上官秀和苏巴推杯换盏,众人一直吃喝到入夜才告一段落。
苏巴把上官秀一行人安排在自己的行宫中入住,而后他又向上官秀借了两千套风军的军装和盔甲,并令人把宁南送来的那三十万两的银子全部运到风军的军营,至于风军又如何派人把银子又运回关内,不再细表。
且说上官秀等人,当晚在苏巴的行宫里住下,苏巴也很是热情,特意为上官秀以及风军诸将安排年轻又貌美的女子侍寝。
旁人接不接受,上官秀不管,这等私事他也懒得去过问,他自己是把苏巴送来的两名巴族女子推脱掉了。
住在苏巴这里,上官秀还是很放心的,让肖绝和吴雨霏也早早的去休息了。当他打算入睡的时候,屋外传来敲门声。上官秀扬头说道:“进来。”
随着房门打开,赵晨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来到上官秀近前,插手施礼,而后把手中的一只小竹筒向前一递,说道:“秀哥,这是刚刚从虎牙关传来的情报。”
“哦?”上官秀接过小竹筒,拔掉盖子,向外一倒,里面滑出一卷纸条,将其展开,低头一瞧,原来是跟随唐婉芸出征宁南的暗旗兄弟传回的战报。
就在几天前,唐婉芸于峨山大败宁南军,现已率军成
功突破峨山,挺近到宁南的仲德郡。
看过这份战报,上官秀吸了口气,唐婉芸麾下的将士只剩下八万人,而峨山的守军有五六万之众,在人家占据巨大地利优势的情况下,唐婉芸又是怎么打赢这场仗的?
难道,真像苏巴说的那样,宁南人在暗中酝酿的阴谋,目的是想引敌深入?上官秀琢磨了片刻,问道:“赵晨,只有这一份战报传回吗?”
“是的,秀哥,目前只收到这一份战报。”现在他们想接受到唐婉芸一部的战报也是越来越困难,随唐婉芸出征的暗旗人员要先把战报****到虎牙关,再由虎牙关出人把情报送到他们手里,沙赫地区不必贞郡,不是风人的地盘,而且多山多林,极为难走。
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!”上官秀把战报的纸条放到一旁的烛台上,呼的一声,纸条燃烧,化为灰烬。赵晨拱手施了一礼,小声说道:“秀哥早些休息,属下告退。”
等赵晨离开,上官秀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。如果宁南人真是用引敌深入之策,那么现在的唐婉芸一部便很危险了,仲德郡属于宁南的腹地,唐婉芸打到了那里,宁南人怕是要摊牌了。
看来,己方也得加快行军的速度。他原本还打算让下面的兄弟们在巴族领地内多休整两天,但现在来看,这是不可能了。他正琢磨的时候,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。
上官秀皱了皱眉,转头说道:“进。”
他话音刚落,房门打开,晴儿从外面走了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