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段其岳的发问,魏天满脸的尴尬,没笑硬挤笑,说道:“没什么,闲着无事,随便看看。”稍顿,他又反问道:“老段,你在这里又做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啊,就是看你在这,我就跟过来看看你在看什么。”段其岳笑嘻嘻地说道,他拍了拍魏天的肩膀,向树下努努嘴,语气轻快道:“既然没什么事,我们就下去聊聊吧。”
魏天看着若无其事的段其岳,忍不住摇了摇头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他未在多言,身形一晃,率先跳下树梢,段其岳紧随其后,也跳了下来。
他走到树根地下,提起一只小包裹,笑道:“说来也巧,我刚买了两斤酱牛肉和两壶烧刀子,正想找人喝酒呢,既然遇到老魏你了,算你走运,走,我们吃肉喝酒去!”
魏天又不是傻瓜,当然知道段其岳不可能是碰巧遇到的自己,而是受命专门守在花园外面的,他之所以这么说,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共事久了,不愿意公开撕破脸罢了。
他自然也上道,顺着段其岳的话笑道:“哎呀,老段,怎好意思让你破费呢?”
“哎,大家都是兄弟,又同是修炼的暗系灵武,咱们的关系,理应与旁人更进一步嘛,走走走,再客套就不是兄弟了。”段其岳豪放地搂着魏天的肩膀,带着他向自己的住处走去。
花园内。过了许久,上官秀才把自己起伏澎湃的情绪平复下来,他把紧紧握在掌心中的玉牌递还给应连。后者摆摆手,说道:“上官大人请收下这块玉牌吧,玉牌的主人说,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。”
上官秀心头一暖,点点头,将玉牌揣进自己的怀中。而后他面色一正,说道:“应连先生带来的书信在哪?”
应连摇头,说道:“没
有书信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小人带来的只有口信。”应连说道:“因为关系重大,书信有失,落入旁人之手,后果不堪设想,而且有些事情在书信中也难以说得清楚,由小人代表殿下,来和上官大人商谈,更为合适。”
上官秀摆手说道:“应连先生有话请讲。”
应连正色说道:“自从上京一别,殿下对大人时时挂念,怎奈风郡与贞郡相距甚远,殿下就算有心照应大人,也是鞭长莫及。”
对于这一点,上官秀完全可以理解。风郡在风国的最东北,而贞郡在风国的最西南,要说风国相距最远的两个郡,就是风郡和贞郡了。
而且,钰王是被唐凌发配到风郡的,亲王的爵位也被削掉,他自身都难保,又何谈来照应自己呢?
应连继续说道:“好在大人自强不息,在贞西这么恶劣的环境下,不仅生存了下来,还组建起贞西军,殿下得知此事之后,也是深感欣慰。”
说到这里,他挑起目光,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上官秀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起过,大人虽是他的属下,但更是他的朋友、知己,大人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,无人能比,更无人能取代。但殿下也时常说,大人是受了他的牵连,对此他的心中一直难安。”
看着对面的应连,上官秀感觉唐钰就坐在自己的面前,心头一阵悸动。他向东北的方向拱手说道:“在下辅佐殿下,从未曾后悔。”
应连一笑,话锋一转,说道:“殿下仁德,宅心仁厚,自到风郡之后,深得老风人的爱戴。”
所谓的老风人,是指土生土长的风郡人,风国的发源地在风郡,至于宁郡、莫郡、贞郡、玉郡等诸郡,皆是风国相继吞并来的,风郡
的人习惯称呼自己为老风人,对其它郡的人称之为新风人。
从骨子里来说,风郡人具备高人一等的那种傲慢。
应连继续说道:“唐凌弑父篡位,加害一干弟妹,逆天而行,有违人伦,唐凌篡位之后,又大肆残害忠良,更是人神共愤,天理难容。殿下已于风郡起兵,欲诛灭暴君,夺回本属于殿下的一切,我大风各郡的有识之士,纷纷响应,舍家弃业,前往风郡投奔,目前,殿下麾下的将士已超二十万众,兵发上京,顺应天命,继续大统,指日可待,只是殿下还缺少一位最得力的帮手,就是上官大人你,殿下派小人千里迢迢来到贞郡,就是诚邀大人率军北上,与殿下合兵一处,共谋大业。”
他的话说得慷慨激昂,也听得凉亭外的肖绝和吴雨霏二人冷汗直流。二人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,紧紧握住佩刀的刀把,在凉亭的四周慢慢走动,扩大巡视的范围。
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到,那还了得,是灭九族的大罪。
原来,钰王殿下已于风郡举兵,欲与唐凌一较高下了。但问题是,唐凌现在已经是大风的女皇,地位已然巩固,对抗唐凌,就等于是对抗朝廷,发兵上京,就等于是起兵造反。
上官秀脸色变换不定,久久没有说话。
应连故意等了一会,方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上官大人也深受唐凌之害,在贞郡忍辱负重,现在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,上官大人还犹豫什么呢?难道,大人觉得殿下不值得辅佐吗?”
“不,我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