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徐睿的赞叹,上官秀暗道一声侥幸!此次己方之所以能大获全胜,并非他的计谋有多高明,而是宁南军给予己方的‘配合’太好了,在炎热干燥之地,竟然于松林之中扎营,此战己方想不赢都难。
如果童阳在宁南军中,他绝不会犯下这么致命的错误,与童阳相比,宁南军其他的那些将官都要差了一大截。
上官秀举目向山下往去,宁南军的大营已然化成火海,而且火势有蔓延开来的趋势,上官秀估计这一场大火不会那么容易熄灭,弄不好要烧上好几天,波及到齐溪族的住地。
为了预防齐溪族的族人找己方算账,得趁早离开才是。他收回目光,看向被俘的那些宁南军将士,他的目光落在姜庭和凌雪二人身上,含笑说道:“两位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哼!”凌雪怒视着上官秀,厉声喝道:“上官秀,你要杀就杀,休要罗嗦!”
呦,不错,还是一条汉子!上官秀暗暗点头,他走到凌雪近前,把肋下的佩刀缓缓抽了出来。见状,凌雪面不改色,把眼一闭,胸脯挺起好高,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姿态。
童阳心头一震,他大声说道:“上官秀,你放了他们,有什么本事,你冲我来就是了。”
上官秀嗤笑出声,说道:“童将军,你现在自身都难保,又有什么本钱替你的部下出头呢?”
童阳语塞,也就在他稍微迟疑的瞬间,上官秀手中刀已然劈砍下去。
沙!他这一刀在凌雪胸前划过,不过并未伤到他,而是把他身上的绑绳斩断。他手臂向旁又是一挥,将姜庭身上的绑绳也一并斩断,而后,他收刀入鞘,傲然说道:“回去告诉你们的军团长大人,就说他只派三个兵团来攻西卜山,兵力还是太少了点,下次再来,宁南的第七军团当倾巢而
出才是,如果要来进犯我大风的贞郡,一个军团只怕还远远不够,当知会你们的朝廷,再增派两三个军团才行。童将军,你可以带着你的手下人走了,这次我之所以不杀你,只是遵守我的承诺罢了,不过来日方长,日后我们在战场上还会再相见,等到那时,你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,可就未可知了。”说完话,他向手下的风军挥挥手,示意他们把俘虏身上的绑绳都解开。
得到上官秀的示意,人们将被俘的宁南军将士身上的绳索一一松开。
恢复了自由之后,宁南军众人一股脑地涌到童阳那一边,站在他的背后,有些人对上官秀怒目而视,有些人则是心惊胆寒地垂下头,不敢看周围的风军众人。
童阳与上官秀对视片刻,向他拱了拱手,正色说道:“上官秀,这次你虽放了我,但我不会感激你,这个仇,我一定会报。”
上官秀咧嘴笑了,反问道:“你觉得,我会怕吗?”
童阳点点头,再无二话,向身后的众人一挥手,喝道:“我们走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上官秀叫住转身要走的童阳。
童阳停下脚步,头也没回地问道:“怎么,你后悔放我们走了?”
“不,我只是提醒你一句,尽快离开齐溪族人的领地,你们给齐溪族招来一场这么大的火,他们不会放过你,我不希望你死在齐溪人的手里,你的脑袋,是我的。”上官秀含笑说道。
听闻他的话,童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,他扭转回头,抬手一指上官秀,大声说道:“等下次对阵,我也会饶你一命!”
“哈哈……”上官秀仿佛听到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,仰面大笑起来。童阳伸出舌头,舔了舔发干的嘴角,用手指又点了点上官秀,而后带上被俘的这数百宁南军将士,快步向山下走去。
看着童阳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,徐睿凑到上官秀身旁,小声问道:“秀哥,留下此人,后患无穷啊!”
上官秀眯缝着眼睛说道:“人无信不立,国无信则衰,与宁南交战,我们代表的不是自己,而是风国,又岂能言而无信。”当初上官秀开出两个条件,一是让宁南军送粮,二是让宁南军后撤,人家都做到了,他自然也得遵守承诺,释放童阳,不过他的承诺只是释放童阳,可没有许诺过不会来偷袭后撤的宁南军。
见到童阳已带人走远,上官秀深吸口气,说道:“是非之地不宜久留,我们也该回西卜山了!”
“秀哥,这火……”
“这把火我们有能力放得,却无力救得,既然这里是齐溪族的领地,这个烂摊子,就交给齐溪人去收拾吧!”上官秀耸耸肩,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直到现在,他的心里还是抱着沙赫人非我族类的想法,沙赫人的死活,与他无关。
此战,以上官秀为首的风军大获全胜,凯旋而归,宁南军则是一败涂地,三个兵团,三万之众的大军,最后只逃回去一千来人,更令宁南军羞愧的是,与他们对阵的不是风国中央军的大队人马,而是只有三千人的风国地方军。
对于上官秀来说,他只是打赢了一场不太好打的仗而已,但对于当时的整个时局来说,这一仗却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力。
风军以三千大胜宁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