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点点头,疲惫地闭上眼睛,说道:“不管,今夜宁南军会不会来偷袭我们,我们一定要去刺杀敌军的主帅,这,或许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。行动的时间可定在寅时,我现在要去睡上一觉,等到寅时的时候,你们叫我起来。”
看得出来,秀哥是真的累到挺不住了,众人齐齐答应一声,肖绝和吴雨霏上前,搀扶起上官秀,小声说道:“秀哥,我送你去休息。”
“嗯……”上官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,在肖绝和吴雨霏二人的搀扶下,走进卧房,躺在床上,鞋子都没脱,和衣而睡。
徐睿看向魏天,低声问道:“魏大人,今晚,敌军真的会来偷袭吗?”
魏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说道:“十之八九。”
徐睿急得连连搓手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我们才一千多兄弟,今日一战又都打得疲惫不堪,晚上又哪里能顶得住敌军的进攻啊?”
魏天一笑,拍了拍徐睿的肩膀,说道:“你和兄弟们就放心睡吧,今晚来袭的敌军,就交给我们好了。”
徐睿一惊,说道:“魏大人的手下兄弟才十几人……”
“足够了。”魏天自信地说道:“这一仗打下来,我方的将士疲惫不堪,宁南军又何尝不是如此?今晚他们来偷袭,不可能倾巢而出,最有可能的是派小股军兵偷偷摸上山。”
魏天的话让徐睿暗松口气,他苦笑道:“若是如此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宁南军大营。
在宁南军的中军帐里,大大小小的将官有数十号之多,其中有一半是童阳的副将、参将,另外一半是三个兵团的兵团长、副兵团长以及各兵团的偏将。
别看中军帐里人满为患,但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和沉默。居中而坐的童阳沉默不语,在场的众将
亦是低垂着头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。
对于宁南军而言,今天的战斗打得当然不理想,三个整编兵团攻打一座只有三个营驻守的西卜山,一整天的光景下来,最终的结果竟然是毫无进展,反而己方这边损兵折将甚巨。
营帐里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的时间,童阳终于缓缓开口,问道:“各位将军觉得今日一战我军打得如何啊?”
听闻他的发问,众将脑袋垂得更低。第一兵团的兵团长于奎清了清喉咙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将军,我军今日的进攻之所以连连受阻,皆因风军抵抗顽强,准备充分,又占有地利的优势,不过今日一战打完,风军囤积的滚木礌石还有火油等物皆已用光,末将相信,明日我军再攻西卜山,必能将其一举拿下!”
童阳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另有一员参将插手说道:“将军,末将以为我军当连夜攻山!”
“哦?”童阳扬起眉毛,说道:“细细讲来。”
“今天这场仗打下来,我军固然伤亡惨重,但风军的伤亡也很大,据说防守西山的风军都快打光了,防守北山和南山的风军也都各有不小的伤亡,风军现在已是上下疲惫,我们更不能给它休息的机会,让其养精蓄锐,晚上,我们可用抛石机佯攻西卜山,进一步消耗风军的体力和精力,在正面佯攻的同时,还可于暗中悄悄派出一批将士,绕到西卜山的背后,展开奇袭,能成功固然最好,不能成功,至少也让风军不得安宁,为我军明日的一战成功奠定基础!”那名参将调理清晰地侃侃而谈。
童阳边听边点头,等参将说完,他仰面而笑,说道:“好,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,今晚,我军用抛石机佯攻西卜山!”说着话,他转头看向郭武,说道:“郭将
军!”
“末将在!”郭武急忙跨步出列,插手施礼。
“你部今日偷袭西卜山,惨败而归,我不责罚于你,今晚,我要你再去偷袭一次西卜山,如果还是未能有所斩获,大败而归,我对你就只能依照军法,双罪并罚了,你可明白?”童阳慢条斯理地含笑说道。
郭武激灵灵打个冷战,连忙说道:“末将明白。”
童阳说道:“为了确保你此次能偷袭成功,我把我身边的威武营交给你来指挥。”
听闻这话,在场众人的脸上皆是露出惊色。威武营并不在第七军团的编制之内,它也不是宁南的中央军,而是童家自己豢养的家族军。
威武营的兵力并不多,远没到一千人,只有三十五百人而已,但其中的成员却是个顶个的精壮,每一名成员都是童家精挑细选出来、能征惯战的汉子,虽说只有三百五十人,但战力不次于一个上千人的整编营,平日里,威武营是作为童阳的亲兵卫队,不离他的左右,专司负责保护他的安全,但现在童阳把威武营都交给郭武了,可见他对今晚偷袭战的重视。
郭武心头一震,躬身施礼,正色说道:“末将愿立军令状,此战若不能胜,将军可取末将之首级!”
童阳笑呵呵地点点头,他要的就是激发出郭武必胜的信心。接下来,童阳又与众将仔细商议一番今夜之战的具体细节,等把战术敲定下来之后,他向众人挥了挥手,说道:“大家都去准备吧,我希望,今晚一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