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獠早就盯上了代禹,见他身中一箭非但未撤走,反而还冲了出来,他心中暗笑,提刀迎向代禹,照面之后,他二话没说,抡刀就砍。
代禹也是修灵者,灵武练的不见得有多精深,但也有一股子的猛劲。
他双手持刀,向上一横,把孟獠劈来的灵刀格挡住,紧接着他断喝一声,将手中刀横扫出去,反击孟獠的胸口。后者侧身闪躲,唰唰唰,一口气又向代禹连砍了三刀。
代禹咬着牙将他这三刀接住,不过人也被震退出三大步。
见状,孟獠信心更足,他箭步窜到代禹近前,手中刀向前猛刺,直取代禹的胸口。
当刀锋已刺到代禹的胸前,马上要刺透他胸前的灵铠时,他突然一拧腰身,堪堪把这一刀躲闪过去。
沙!灵刀摩擦着他胸侧的灵铠,在他腋下刺了过去,不等孟獠收刀,代禹猛的回缩胳膊,把腋下的灵刀死死夹住,紧接着他抡刀劈砍对方的脑袋。
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招,孟獠大惊失色,灵刀劈来的飞快,他来不及细想,只能舍弃灵刀,向后翻倒。
孟獠顺着半山腰骨碌碌地向下滚去,代禹一招得手,又哪肯放跑他,甩掉夹在自己腋下的灵刀,向孟獠急追过去。他追出没两步,斜刺里飞射过来一箭,正中他的肋下。
当啷!箭矢撞击灵铠,爆出一团火星子,代禹身形只是稍微晃了晃,并未受到影响,进去向下追去。
他三步并成两步,追至到底不起的孟獠近前,抡刀就砍。孟獠有灵铠护体,在山坡上翻滚几下不算什么,凸起来的山石也装不伤他,此时他趴在地上只是在装昏,当代禹一刀向下劈落时,他在地上突然一跃而起,代禹的刀还没砍在他身上,他却先把代禹扑倒在地,二人顺着山坡又继续向下翻滚。
等到他二人停下
来时,代禹抬头向四周一瞧,自己已深入敌军的阵营当中,四面八方都是宁南兵。
他倒也不怕,站起身形,手中的灵刀连砍带刺,将数名冲杀过来的宁南兵杀伤在地。
位于他不远处的孟獠趁机跳起身形,再一次向代禹扑了过去,只不过这回他手中抓着一块坚硬的石头。
啪!在他扑到代禹近前的同时,他手中的石头也狠狠砸在代禹的头顶。巴掌大小的石块应声而碎。
代禹不由自主地向旁踉跄了一步,身形为之一阵摇晃,他本能反应的向旁横扫一刀,将孟獠逼退。
他甩了甩混浆浆的脑袋,定睛向四周一看,有三名宁南兵来冲杀至他面前,三把钢刀齐齐刺向他的小腹。
咔、咔、咔!三把钢刀全部刺中他的灵铠,代禹回手一刀反劈了过去,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,撕开三名宁南兵的喉咙,血雾喷射,三人仰面倒地。
这三人才刚刚倒下,立刻又冲上来更多的宁南兵,无数把钢刀、长矛攻向他的周身要害。
代禹抡刀招架,与近身的宁南兵站到一处。
孟獠趁此机会向旁退了退,看到身旁有名宁南兵背着弓箭,他一把把那名军兵抓了过来,摘下他身上弓箭,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矢,搭上弓弦,对准代禹,恶狠狠地射出一箭。
他这一箭可不是盲目射的,而是射向代禹肋下灵铠的缝隙。
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,箭矢的锋芒正射中代禹的软肋,箭头由灵铠的两块鳞片间钻了进去,深深刺进代禹的体内。他疼得**一声,身形摇晃着坐到地上。
周围的宁南军以为有机可乘,纷纷围拢上前,可是他们的武器还没落到代禹身上,一大团金色的灵刃先向他们飞射过来。
扑、扑、扑!十数名宁南兵被灵刃扫翻在地,代禹挣扎地站起身,
抡刀又劈倒一名近前的宁南兵,血红的眼睛凝视四周的敌军,厉声喝道:“再来啊!”
宁南军迟疑了片刻,接着,人们纷纷怒吼一声,再一次向代禹围攻过去。代禹连续释放凌迟乱舞,杀伤周围的敌军,只是他的修为终究算不上高深,而凌迟乱舞这种大范围杀伤技能又极为耗费灵气,在连续释放出四次凌迟乱舞之后,代禹体内的灵铠已然所剩不多,如果再继续释放下去,他的灵气恐怕连灵铠化和兵之灵化都难以维持。
也就在他稍微停顿的空挡,又是一箭飞射过去,依旧是钉在他的软肋下,与刚才的那处箭伤相距不足两寸。代禹踉跄而退,身后有一名宁南兵抡刀上前,一刀砍在他的后脑上。
钢刀并未能破开他后脑的灵铠,代禹回手一刀把背后偷袭之人斩杀在地。他又后退了两步,身子倚靠住一块山石,忍不住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着,鲜血顺着他肋下的两处箭伤汩汩流淌出来,顺着箭杆,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。
“他要不行了,兄弟们,再加把劲,把他放倒!”四周的宁南兵们相互鼓劲,一步步地向代禹逼近过去。代禹现在的确已是强弩之末,看着包围过来的宁南军,他气喘如牛,厉声喊喝道:“兔崽子们,来吧!”
恰在这时,有一波十数人的风军从山坡上冲杀下来,这十数人都是代禹的心腹手下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