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虬闻言吓得一缩脖,平日里秀哥很是平易近人,但做起事情来也够恨的,好在自己是倒戈了,没有与秀哥为敌,不然的话,弄不好哪天自己也得和他们一样,被斩首示众。
他清了清喉咙,应道:“是!秀哥!”说着话,他向下面的军兵们一挥手。
有一名飞花阁的香主冲着上官秀厉声吼叫道:“上官秀,只要我飞花阁还有一人尚存,必与你势不两立,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!”
“哈哈!”上官秀仰面大笑,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形,走到那名香主近前,说道:“你飞花阁兵强马壮之时,我尚且不怕,现在只剩下几条臭鱼烂虾,我还会放在眼里吗?从今天起,我便让你们的飞花阁就此在世间除名!”说话之间,他一回手,抓住身边洛忍的佩刀,猛然向外一挥,那名飞花阁香主的半颗脑袋已然飞了出去。
站于左右的飞花阁众人吓得身子同是一哆嗦,有两人看着只剩下半颗脑袋、血溅当场的同伴,吓得面色死灰,汗如雨下,他二人不约而同地瘫坐到地上,满脸惊恐地看着上官秀,颤声求饶道: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……”
上官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沉声说道:“老李,执行命令!”
李虬不再犹豫,向下面的军兵喝道:“把他们统统拖出去,斩首示众!”
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啊……”
曹雷和袁牧就是伤在飞花阁的手里,险些丢了性命,这口气上官秀还憋在肚子里,再加上他们刚被带进来时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蛮横样,更令上官秀心中火烧。
他理都没理求饶的飞花阁人员,将手中刀递还给洛忍,坐回到椅子上。
洛忍眼中闪过一抹厉光,凝声说道:“秀哥,我去监斩!”
上官秀知道洛忍也一心想着为曹雷和袁牧报仇雪恨,他点点头,说道:“好,阿忍,你去监斩,不过别杀得太快,试一试能不能把飞花阁的漏网之鱼勾引出来一些。还有,你顺便传令下去,让兄弟们把从德兴城带来的百姓全部施放,每人赏百钱(一百枚铜钱)压惊,至于德兴军,有愿意投靠我们的,全部收下,不愿意投靠的,给他们遣散费,让他们回家!”
“是!秀哥!”洛忍插手施礼。
坐在一旁的吴念在心里暗暗点头,对上官秀如此安排很是满意。德兴军虽然投靠了飞花阁,但其中被逼无奈的成分更多一些,如果把他们也视为叛军一起杀,那让德兴城的百姓们就太寒心了,也会让己方大失人心。
他欠身向上官秀拱了拱手,说道:“大人仁厚,如此处置德兴军,实乃善之又善!”
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,说道:“先生过奖了。”
那几名飞花阁的俘虏刚被推出去,地上的尸体还没来得急抬走呢,常峰又从大堂的外面走了进来,他也带来一名飞花阁的俘虏,不过这位的身份可不简单,乃是飞花阁长老之一的潘迎香。
常峰进来之后,满脸兴奋地说道:“大人,我抓住一条大鱼!”说着话,他把身后的潘迎香向前拽了拽,大声说道:“大人,她是飞花阁的长老,名叫潘迎香,在飞花阁的长老当中,她可是最位高权重的一个!”
上官秀早就见过潘迎香,对于她在飞花阁的地位,他也了解一些。以潘迎香的资历,在飞花阁本来排不进长老的行列之中,是刘俊硬把她提拔进去的,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清不白。
他故意装出不认识潘迎香的样子,上下打量她一番,笑呵呵地说道:“原
来是潘长老,久仰大名!”
潘迎香惊讶地看着上官秀,问道:“你是……”
“上官秀。”
啊,他就是上官秀!潘迎香露出惊讶之色,上官秀看上去还未到二十岁,己方就是败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手里,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。
常峰问道:“大人,怎么处置她?刚才我看到洛大人去监斩叛党了,要不要把她也捎带上?”
上官秀含笑摇了摇头,慢悠悠地说道:“可以先不用杀她。”
听闻他的话,潘迎香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。她立刻屈膝跪地,哽咽着说道:“大人,民女之所以加入飞花阁,全是受刘俊的逼迫,民女从未想过做叛党,更不想与朝廷为敌!”
常峰在旁露出厌恶之色。他对潘迎香知根知底,她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再清楚不过,用心如毒蝎来形容这个女人也并不为过。
他向上官秀拱手说道:“大人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,刘俊逼不了她,倒是她很有可能去逼刘俊做事……”
上官秀向常峰摆了摆手,打断他后面话。潘迎香的为人如何,他心中有数。他站起身形,走到潘迎香面前,站定,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口气。而后他睁开玩笑,笑盈盈地说道:“潘长老,我想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!”
说着,他拉住潘迎香的胳膊,向大堂侧面的内室走去。潘迎香心头一动,难道上官秀也是个好色之徒?想到这里,她对上官秀巧笑倩兮地说道:“大人,我愿意弃暗投明,只要大人肯收留我,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