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睁睁看着己方冲出去的十几名兄弟被射杀大半,余下的几人又要被对方活生生的砍杀,梁栋眼珠子都红了,不管不顾地吼道:“兄弟们,给我杀!”
随着他一声喊喝,五百白衫军齐齐向前冲杀,这时候,翼城军阵营中又走出来数名修灵者,为首的一位,身材高大威猛,身上的灵铠看上去也异常的厚重,走起路来,脚下嘭嘭作响。
他看着迎面而来的白衫军,眼中寒光一闪,将手中的灵刀猛然向外一挥,就听嗡的一声,无数支金光闪闪的灵刃飞射进白衫军的人群中,人们还想用木盾格挡,但是木盾刚一接触灵刃,便被击个粉碎,灵刃飞进人群中,刀刀入肉,只是眨眼的工夫,白衫军的阵营被灵刃切到一片。
梁栋怒吼着正要施放灵武技能,猛然间就听背后恶风不善,他在马上暗叫一声不好,身形前倾,向下低身,呼,一股劲风在他头顶上方掠过。
他扭回头一瞧,站在自己背后的正是那名施放死亡缚身的暗系修灵者。他忍不住怒吼出声,回手一刀,向后劈砍。
这位黑暗修灵者不是旁人,正是段其岳,见对方一刀砍过来,他哼笑出声,纵身跃起,下落时,力劈华山地重劈一刀。
见对方的重刀来势汹汹,梁栋不敢硬接,侧身翻滚,轱辘下战马。
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,梁栋的胯下战马被段其岳一刀切成两片,马匹一分为二的尸体向左右弹飞出去多远,一团血雾也在空中乍现出来。
段其岳侧头瞥了一眼梁栋,身形突然一虚,人已不见踪迹,空中只剩下一团淡淡的黑雾。
梁栋还没反应过来,段其岳已在他背后现身,一记黑虎掏心打击出去,正中梁栋的后背。
耳轮中就
听啪的一声脆响,梁栋的身子向前飞扑出去。他趴在地上,还没有站起身,段其岳已然箭步窜到他近前,又是一拳重击下去,正中梁栋的后脑。
这一拳打得结实,梁栋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,而后眼前发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看他倒地不起,段其岳一探手掌,将梁栋的后脖根扣住,然后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从地上抓了起来。
白衫军已然被詹熊等人冲杀得节节败退,现在又看到己方的主将被人家生擒活捉,人们再无战下去的斗志,纷纷扭转回头,向后溃败。
詹熊、段其岳等人又哪肯放他们离开?前者大声喝道:“杀光所有叛军,一个不留!”
“杀……”在震天的喊喝声中,翼城军蜂拥而上,兜着白衫军的屁股追杀。白衫军一路逃,一路有人被砍倒在地,人们直恨爹娘少给自己生出两条腿,一个个仓皇如同丧家之犬。
当上官秀和张卓、赵杨三人赶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白衫军豹子营这般溃败的惨状,原本的五百多人现在已只剩下一百来人,而且大多都身上带伤。
果然不出自己所料,梁栋是带着他们去送死的。上官秀勒停战马,对身旁的张卓和赵杨沉声说道:“你带着兄弟们撤退!”
“天哥,那你呢?”
“我去断后!”
“天哥,我跟你一起去!”张卓和赵杨异口同声道。
上官秀厉声喝道:“少他娘的跟我罗嗦,你俩赶快带着兄弟们逃!”说着话,他催促战马,穿过豹子营败兵的人群,单枪匹马的拦在翼城军的阵前。
见到来人是‘刘天’,詹熊、段其岳、肖绝等人同是面露喜色,差点脱口叫住上官秀的名字。
他向众人使个眼色,詹熊、段其岳、肖绝等人立
刻会意,人们大吼着冲到上官秀近前,将他团团包围起来,而后高举着手中的武器,一边装腔作势的喊杀,一边互相碰撞武器。
他们玩得不亦乐乎,但外面的人可看不见是怎么回事,只当里面正在发生激烈的交战。张卓和赵杨互相看了一眼,后者说道:“你带着兄弟们先撤,我去救天哥!”说完,他也不等张卓答话,催马冲了出去。
张卓急得连连跺脚,可看到翼城军已然追杀上来,他不敢耽搁,带着豹子营的残兵败将向后溃逃。
赵杨本还想把上官秀救出重围,结果他刚冲到包围圈的近前,迎面便迎过来一男一女两名暗系修灵者,这两位,正是肖绝和吴雨霏。赵杨的灵武也算不错,但和肖绝、吴雨霏任何一人比,都有不小的差距,何况是对上他们两个人。
他连三个回合都没挺过去,便被肖绝一脚踢到在地,人刚才地上爬起,闪到他背后的吴雨霏一记紫金弓锤在他的脑门上,好在她是有手下留情,只用了三成力,不然的话,赵杨的脑袋都得被敲碎。
即便如此,他头部的灵铠也被砸了个粉碎,人当场昏死过去。
肖绝将昏迷不醒的赵杨提起,走回到人群中,向地上一扔,问道:“秀哥,怎么处置他?”
上官秀看眼赵杨,沉吟片刻,说道:“把他连同梁栋,一并关押起来,以后,他二人都还有用。”说着话,他看向詹熊,问道:“马车带来了吗?”
“带来了,秀哥,马车就在后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