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把该交代的时间都交代完,而后对众人说道:“把刘天的尸体拉到后面,悄悄埋掉,不要被任何人看到,我现在出去,你们谁都不必送我,对我的态度尽量恶劣一点。”
“秀哥……”众人纷纷担忧地看着他,皱着眉头说道:“你……你可要多加小心啊!”
上官秀故意眯缝起右眼,一眼大一眼小,哈哈大笑道:“谁又能伤得了我?”现在他的容貌、神情不仅和刘天一样,连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刘天的声音。
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刘天,不管让谁来看,都不会把他联想成是上官秀变化的。
上官秀不再逗留,他拉开房门,向外走去,站到门外,他转回头,故意大声说道:“各位,在下告辞!”
“滚吧你!”曹雷大声嚷嚷道:“秀哥乃堂堂的翼城城主,又岂会与你等叛军做生意?快滚、快滚,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!”
上官秀笑得双眼弯弯,瞥了曹雷一眼,后者立刻向他吐了吐舌头。当上官秀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,脸上已一点笑容都没有,满面的阴沉,一眼眯着,一眼瞪着,双拳紧握。
直至他走出城主府的大门,仍能听到里面不时传出的哄笑声,他心中含笑,看眼等在大门外的两名白衣大汉,沉声喝道:“陈卓、赵杨!”
那两名白衣汉子吓了一跳,急忙上前,插手施礼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天哥,事情……事情没谈成吗?”
只看刘天那一脸阴沉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的模样,他二人已预感到事情不顺。
见他二人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,上官秀明白,自己的装扮并没有露出破绽。他接过马匹的缰绳,翻身上马,扭头看了一眼城主府,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:“上官秀不识
抬举,早晚有一天,我白衫军会攻入翼城,砍下此厮的脑袋!”
陈卓和赵杨急忙跟着上马,连声附和道:“天哥,既然上官秀不愿与我们做生意就算了,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弄灵武器!”
“就是!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我们早晚有一天让他好看!”
“哼!”刘天冷冷哼笑一声,喝道:“驾!”
他双脚一磕马镫子,策马向城外奔去,陈卓和赵杨也急忙骑马跟随而去。
白衫军的驻地在漳水县。漳水县位于金川县的南面,与金川县相邻。白衫军驻地距离翼城谈不上近,但也不远,只两天的行程而已。
长话短说,变化成刘天模样的上官秀连夜兼程,两天后,抵达白衫军驻地。白衫军的驻地位于一座名叫隆安镇的小镇子里。
镇里镇外,都是身穿白衫军军装的叛军。见到刘天带着陈卓和赵杨二人回来,有在镇外面巡逻的叛军急忙插手施礼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将军!”
上官秀不知道刘天平日里对手下的军兵都是什么态度,他在马上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下头,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看巡逻的军兵脸上没有露出诧异之色,上官秀已然心中有数,想必刘天平日里对手下人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。
他不知道刘天住处在哪,又不能直接发问,进入镇子之后,他故意放慢马速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陈卓和赵杨不解,双双催马上前,问道:“天哥,怎么了?”
上官秀心烦意乱地挥挥手,说道:“你们先走,我想点事情,别打扰我。”
陈卓和赵杨对视一眼,策马走到上官秀的前面。但他二人不敢走出得太远,边往前走着,边回头观瞧,时不时的还对视一眼,自打离开翼城,天哥
就变得闷闷不乐,想必是在上官秀那里受到极大的羞辱。
时间不长,陈卓和赵杨来到镇子中央的一座大户人家前停了下来,双双下马,并对守在门口站岗的叛军喝道:“将军回来了!”
听闻他俩的吆喝声,又有数名叛军从门内快步走出来,等上官秀到了近前,有两名军兵走上前去,搀扶着他下马。
这里定是刘天的住处了!上官秀随手将马匹的缰绳随手交给一名叛军,迈步走进宅子的大门。
他刚走进宅子里,就见迎面走来数人,有男有女,通过迎面扑来的气浪,上官秀感觉得出来,这些人大多都是修灵者。
“天哥!”众人齐齐拱手施礼。
对于上官秀而言,这些人都是陌生人,他一个都不认识,但他又不能流露出丝毫的陌生感。他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我不在期间,家里这边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天哥,风平浪静,相安无事!”一名黑脸的汉子回道。
“天哥此行如何?”另有一名二十多岁的白衣少妇关切问道。
上官秀眯缝着右眼,摇摇头,什么话都没说,穿过前庭,走进大厅里。
跟在他后面的陈卓和赵杨走到少妇的身边,低声说道:“美娟姐,事情没谈成,这一路上天哥的心情都很差,你也别多问了。”
闻言,在场众人同是皱了皱眉头,黑脸大汉沉声说道:“好个不识抬举的上官秀,如果我李虬在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