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麟脸色难看,憋了好一会,问道:“依上官大人之见,我还有回头路?”
上官秀一笑,说道:“现在,金员外只是不满马顺的欺压,并无大过,若是及时收手,我可保你全家老小性命无忧。”
杨铭暗暗咬牙,急道:“金将军,你可莫要被上官秀的花言巧语蒙骗,一日为叛军,终生为叛军,就算你现在收手,以后官府也不会放过你的,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上官秀的手臂猛然向外一挥,就见一道电光由下而上的闪过,再看杨铭,呆站在原地,眼睛瞪得好大,过了片刻,他的下巴、双颊出现一道环形的血痕,紧接着,他的整张脸向下滑落。
随着啪的一声轻响,他的脑袋如同被立着劈开的西瓜,面部那边的半颗头颅滑落掉地,剩下的半颗头颅还立在肩膀上,其状之骇人,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噗通!尸体栽倒在地,白花花脑浆流淌出来。
只见上官秀的手掌不知何时被一块金属包裹住,金属顺着他的指尖延伸出去一尺多长,似剑非剑,似刀非刀。
他低头瞥了一眼杨铭的尸体,嘟囔道:“罗嗦。”说着话,他抬起手来,只见他手上的怪武器慢慢回缩,在他手掌上消退,最后化成一只护腕,戴在他的手腕上。
上官秀将双手向后一背,慢悠悠地说道:“潘枫乃匪帮的头领,潘枫的人在这里,对金员外只有坏处,没有好处,正所谓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,及早与潘枫划清界限,也省的今晚与他同归于尽。”
“上官秀,你……你竟敢在我军营中杀人?”金麟右手边的青年拍案而起,怒视着上官秀。
上官秀笑呵呵地向他看过去,虽然他脸上在笑,但他的眼神却令青
年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。上官秀含笑道:“我杀的是匪,难道你认为自己也是匪类中的一员吗?”
他一句话,把那名青年说得面红耳赤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金麟镇定下来,他向青年摆了摆手,说道:“诚儿坐下!”
说着话,他站起身形,向上官秀拱手施礼道:“上官大人,此乃犬子金诚,少不更事,有顶撞之处,还请上官大人海涵。”
实力,就是最强有力的说客。上官秀挥手之间杀掉杨铭,极大的震慑住了金麟,也让金麟不得不仔细斟酌上官秀刚才说的话。
他沉吟片刻,幽幽说道:“上官大人现在杀了潘枫军的杨将军,你让我如何去向潘枫交代?”
闻言,上官秀心中暗笑,说道:“杨铭死于金员外这里,不正是表明金员外已和潘枫贼党划清了界线吗?”
金麟愣了愣,摇头苦笑,说道:“上官大人现在让老夫回家,就等于让老夫在家中等死啊!”
“金员外此话怎讲?”
“马顺绝不会让过我,还有我们金家。”
“如果马顺死了,金员外是不是也就安心了呢?”
“上官大人,你这是……”
“马顺借由职位之便,仗势欺人,罪无可恕,就算金员外能放过他,我上官秀也不会放过他。我在这里可以向金员外保证,过了今晚,马顺将不再是塔山城的城主,塔山的一切将由我来接管!”
金麟面露喜色,颤声说道:“如果上官大人能惩治马顺,从今以后,我金某愿对上官大人言听计从!”
他话音刚落,一名叛军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进入大帐后,他先是看眼上官秀,接着,对金麟急声说道:“大人,大事不好了,詹跃军……詹跃军遭到袭击,现在詹跃军的营地已经乱成了一
团!”
“啊?”金麟和他左右的青年男女同是倒吸口凉气,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上官秀的脸上。
上官秀背着手,满面的轻松与从容,悠然说道:“我军一十六人,杀入詹跃军营地,摘下匪头詹跃的项上首级,犹如探囊取物。”
“报……”
还没等金麟接话,又一名叛军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尖声叫道:“报大人,詹……詹将军在营中被杀!”
金麟呆站在原地,下巴都险些掉下来。过了许久,他转目看向上官秀,如同看着一头怪物似的。
上官秀嘴角扬起,慢悠悠地说道:“詹跃军营地遇袭,潘枫军必然救援,我军于半路截杀,潘枫援军有去无回。”
说着话,他走到一张铺垫前,大咧咧地坐了下来,笑道:“金员外的营寨扎得甚是工整,不知是何人所为?”
“呃,这……”金麟现在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,对上官秀的问话做不出反应。上官秀对面的那名年轻女子起身,向他施礼,说道:“回禀上官大人,是民女所为。”
“哦?”金麟军的营寨竟然是出自于一位姑娘之手,这倒让上官秀颇感意外,也直到这个时候,他才认真打量对面的女子。
金麟回过神来,连忙介绍道:“上官大人,这位是小女金紫萱。”
“原来是金小姐。”上官秀一笑,问道:“金小姐有学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