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刘允的频频敬酒下,王傕已接连喝了好几杯,看眼刘允,后者喝的红光满面,兴致正浓,他心里嘀咕,多日不见刘允的酒量见长,不过有一点没变,依旧是满嘴的废话。
推杯换盏中,刘允突然想起了什么,他笑呵呵地说道:“对了,我今日得到一把宝剑,请两位帮我鉴赏一下!”说着话,他把肋下的佩剑解了下来。
不用把剑拔出来,光是看剑鞘就很华丽,镶嵌着数颗闪闪放光的大宝石,很是扎眼。
洛忍和王傕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,抓住剑柄,都想拿到自己的近前细看。
他二人各自抓着剑鞘的一端,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,洛忍扬起眉毛,怒视着王傕,王傕也同是脸色阴沉,瞪着洛忍,两人死死抓着剑鞘,目光在空中交汇,都快碰撞**光。
刘允看着怒目而视的二人,满面无奈地摇了摇头,幽幽问道:“对于虎牙关的兵权,你们两边要争,现在鉴赏这么一把剑,你们也要争,如何才能不争呢?”
洛忍眼中闪过一抹凶光,心里暗道除非王傕死了!
王傕则是嘴角扬起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除非我们其中的一方退出虎牙关!”
“再没有其他的路可选了吗?”
“哈哈!”王傕仰面大笑,说道:“我乃虎牙关城尉,镇守虎牙关多年,一直平安无事,上官秀及其党羽才来虎牙关不满三天,就搞出这么多的事来,难道,刘大人不认为他们该离开虎牙关了吗?”
刘允转目看向洛忍,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你们可愿离开虎牙关?”
洛忍大笑,说道:“刘大人,我们可是奉朝廷之命前来戍边,你觉得我们能走得了吗?”
刘允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你们两边谁都不能走,而又无法共存于虎牙关,看来,真的
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!”
洛忍和王傕还想说话,毫无预兆,刘允突然抬手抓住剑柄,就听沙的一声,宝剑出鞘,在空中乍现出一道寒光。
在场的众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,寒光已一闪即逝。
刹那间,整个大厅里静得鸦雀无声,洛忍等人、王傕的几名属下还有刘允的家丁们皆是瞪大了眼睛,又惊又骇地看着他。
这时再看王傕,他的脸上慢慢显露出一条红线,这条红线从他的左额角一直划到他的右下颚,过了一会,血水顺着这条红线缓缓流出,紧接着,他的半张脸竟然开始向下滑落,就听咣当一声,巴掌大小的半颗脑袋落到地上,只剩下半颗脑袋的尸体还呆坐在椅子上。
又过了片刻,尸体前倾,嘭的一声扑倒在餐桌上,白花花的脑浆倾洒出来,溅到桌案,也溅到酒菜当中。
刘允手提宝剑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,脸色还带着醉酒的红晕,他用手中剑一指王傕的尸体,哈哈大笑道:“好了,现在问题不就解决了吗?王傕死于番人的刺杀,城尉的位置,以后由你们来坐(他用剑又指了指洛忍等人),如此一来,皆大欢喜啊,对不对啊,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说完话,刘允仰天大笑着抓起一只酒壶,一边向口中灌着酒,一边提着宝剑,步履蹒跚地向后院内宅走去。
他走了,现在的众人可都傻眼了,谁能想到,一直沉迷于酒色的刘允竟然在酒席宴上一剑把王傕给劈了。
这太出人意料了,别说洛忍等人和王傕的手下都毫无心理准备,即便是城主府的家丁们也都是目瞪口呆,不知道今晚城主大人究竟吃错了什么药。
刘允走到房门口,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地提醒道:“洛大人,你们若是想顺顺利利地坐上城尉
的位置,就得让王大人的部下们都闭嘴!”说完话,他又是哈哈一阵大笑,迈步走了出去。
一句话惊醒梦中人,王傕的几名随从脸色同是大变,纷纷怪叫一声,转身要往外跑,不过,他们此时想跑已然跑不出去了。洛忍、詹熊、曹雷、丁冷一干人等将他们的去路堵个严实合缝。
洛忍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,他向刘允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:“多谢城主大人的美意!城主大人的恩情,我洛忍记下了!”
说话之间,他回手把肋下的佩剑抽了出来,环视王傕的几名随从,表情狰狞地阴笑道:“各位,今日可不是我等要杀你们,你们自己也听到了,是城主大人不想留你们的活口!”
几名随从脸色煞白,其中有一人嗷的大叫一声,抽出佩刀,向洛忍冲了过去。洛忍大叫一声来得好,持剑迎战。
且说刘允,他穿过中庭,一直走到后院的书房,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,打开书房的门锁,走入其中。
在书房的地上还躺着一位,这位****,只着一条短裤,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一动不动,细看他的五官长相,不是刘允还是谁?
反观后进来的这位‘刘允’,他不紧不慢地回手关闭房门,上好门闩。
再看他,五官移位,浑身的骨骼都爆出嘎嘎的脆响声,浑身上下,不时有骨头关节凸起,此时此刻,他的五官是模糊的,身上又有密密麻麻、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