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那层光亮处的时候,司徒松白拿出几张面具递给他们。
夏染伸手接过,仔细看了看,一脸嫌弃的说:“这都是什么面具?怎么这么丑,这都画的什么玩意儿,乱七八糟的,像鬼画符一样。”
“不管是什么吧,反正戴上就行了,要一直戴着,不能摘下来。”
也不知道为什么,夏染就想和她杠上。
“我如果摘下来了,会怎么样?”
“你可以试试看看,看有没有什么奇迹发生,反正到这里来戴着面具的人,还没有当众摘下来过。”
夏染听她这话觉得有点纳闷,正想问她,难道有很多人来吗?不是说,惊龙宫特别难进吗?
夏染没有问出口,就见到从不远处飘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,说是飘,是因为此人走路十分轻,连脚步声都听不见,丝毫没有声响。
他穿着一身白,头发倒是梳起来,脸上也带着一张面具,和他们手里的这些差不多,脸上也是画的乱七八糟,不知道究竟是什么。
夏染的头皮一炸,这个人出现的实在太过突然,吓了他一跳。
他正想问这人是干什么的,就见此人像没看见他们一样,从他们面前就那么走过去了,拐了个弯儿,上了另外一条路。
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,彼此面面相觑,谁也没有说话。
司徒松白像是见怪不怪,没有丝毫的惊讶,只催促众人说:“好了,大家赶紧戴起来吧,时辰不早,我们也该过去了。”
已经到了这里,来到人家的地方
,目前为止,就听从吩咐吧。
苏南衣帅先把面具戴起来,其他的人也纷纷效仿,司徒松白自己也不例外,她的面具并没有好看多少。
他走在最前面,转道刚才那道白色的影子消失的小路上。
云景的手一直紧紧牵着苏南衣的手,没有松开这个地方说不出来的诡异,还是小心为上。
老修走在最后面,他的心里无限感慨,为了陆思源,他也是拼了这把老骨头。
当初还没有来到这边的时候,他就想着见到苏南衣和云景,一定要好好的说一说,希望他们能够看在昔日的情份上,出手相助。
他心里满存着希望,有时候又全部都是绝望。
毕竟惊龙宫只是一个传说,别说去过的人,见过的人都很少,现在他自己却身处在惊龙宫里,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如果是他自己,单打独斗,恐怕永远都摸不着门路。
和苏南衣他们在一起,虽然过程艰辛曲折又离奇,但总归是站到了目的地上,一切就都有了希望。
抬头看看天,想看向陆思源所在的方向,忽然之间发现有些不太对。
他悄悄的扯了一下身边夏染的衣角。
夏染正转头四处看,冷不防被老修这么一碰,浑身又紧绷起来,转头看向他,无声的问他怎么了。
老修直指天空,示意他抬头看。
夏染抬头看去,就见上面黑漆漆的,什么都没有。
夏染本来不知道老修让他看什么。
忽然间又明白过来的,天上没有星星,也没有月亮,就
算是天气不好,阴了天,也不该黑成这样,而且没有一丝的风。
的确是不太对,难道说……
他忍不住问前面的司徒松白:“我们这是在地下,还是在地面上?怎么感觉还是在地底下?”
司徒松白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谁跟你说,现在是在地面上,我也从来没有这样说过。”
夏染竟然无言以对,没有办法反驳,的确,人家没有说过,以为出了地道就到了地面上,一直是他们自己的想法。
苏南衣和云景也都注意到了,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,现在得到了司徒松白的肯定回答,也就是说,他们现在依旧在地底下。
由此可见,地底下的这个工程,还真是浩大,也就更加证明,惊龙宫的主人,可真不是一般人。
走着走着,前面豁然开朗。
是一片挺大的广场,广场上来来往往,有不少的人,路边竟然还有人在摆摊儿做生意。
这样的场景,实在是出乎他们几个人的意料。
本来以为是什么高大,辉煌,十分气派的地方,哪里想得到,走来走去,竟然像是走到了一个夜市上,
而且,这些人都是就地摆摊,连个铺面都没有,实在是上不了排面。
这对于做生意的大家夏染来说,实在是入不了眼,然而,大家很快就被其他的景象所吸引。
这些做生意的人,都戴着面具,买东西的也是一样,放眼望去,广场上的人不少,但是,没有一个是露出本来面目的。
看来,方才司徒松白所说的,
所有人都戴着面具,无一例外,不是假话,并不是糊弄他们的。
这都不算什么,更让他们惊愕的是,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,所有的人都无声无息,连个动静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考的什么交流,怎么做成的生意。
地摊上摆的那些东西,很多都没有见过。
有的只是一块破石头,有的是类似骨头的玩意儿,还有的是兽皮,像什么草药,丹药之类的,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