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司徒松白主动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,夏染决定不能够放弃这次机会。
他抿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说:“是啊,的确是睡得不怎么好,在马车上嘛,又是在野外,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他的目光掠过众人的脸,最后又落在司徒松白身上:“不知道司徒公子昨天晚上睡得如何?”
“我还可以,毕竟在外面睡觉也是难免,我以前可是跟着商队一同走的。”
夏染缓缓的抽了一口气,眉头也紧紧的皱着,看着司徒松白却也不说话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就他这副神情,任谁看了都要止不住问。
果不其然,司徒松白也笑了笑说:“夏公子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夏染叹了一口气,仔细的打量着司徒松白的脸:“实不相瞒,司徒公子,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,梦到了你。”
老修看了司徒松白一眼,夏染察觉到,却没有理会,自顾盯着司徒松白,司徒松白抿了一口茶,饶有兴趣的回视着他。
“哦?梦到我了,不知道夏公子都梦到我干什么了?”
夏染的身子微微向前倾:“我梦到司徒公子跟着商队出发,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劫匪,寡不敌众,被劫匪抓起来,残忍的杀害了。”
苏南衣轻抚着额头,掩饰住眼中的笑意,这个家伙还真是,一点儿亏都不想吃。
看他怎么还往下编。
云景给苏南衣倒上养身体的茶,似乎是对两个人说了什么并
不在意,一心都在苏南衣的身上。
司徒松白手指轻轻抚着茶杯,若有所思的说:“我真没有想到,夏公子竟然如此关心我,真是让我受宠若惊,倍感温暖。”
这话说的,夏染不禁愣住。
司徒松白帮他把茶满上:“难道不是吗?我听说过一种说法,梦都是相反的,夏公子梦到我被匪徒所劫,那就代表着,我一定会平安无事,你在梦中都如此惦记我,关注着我的平安,实在让我无以为报。”
老修听到人家这么说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。
夏染暗暗咬牙干笑了两声:“司徒公子可真是幽默。”
“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,苍天可鉴,夏公子放心,这次出行我既然答应了,就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周全,以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夏染低头喝茶不算说话,这一回合算是输了。
一车的人又沉默下来,多少有点儿尴尬。
司徒松白若无其事,慢慢的喝着茶,眼睛微微眯着,似乎极度享受。
夏染郁闷的发现,他们一群人倒是尴尬,而这个司徒松白却是悠然自得,好像是在她自己的马车里一样,实在是让人生气。
他越想越觉得憋屈,忍不住叫了一声,让车夫停住了马车。
“本公子头疼,要回自己的马车中去休息了。”
司徒松白眨眨眼睛看着他:“身体不舒服?要不要吃点药?我那里有。”
“多谢你的好意,不必了。”
他下车的时候还不忘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老修。
老修也跟着下马车,俩人又回到他们的马车上。
苏南衣暗自好笑:“司徒公子不要见怪,夏染向来如此,有时候难免有点小孩子的心性。”
“王妃说的哪里话来,夏公子率真坦诚,能和他这样的人做朋友是我的福气。”
苏南衣听了她说这话,心里有点诧异,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,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。
司徒松白喝完了茶,也提出回自己的马车上。
她一走,云景便说:“这位司徒公子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,不变应万变,四两拨千斤,就把夏染给打发了。”
苏南衣轻轻笑了笑:“我也觉得夏染算是遇上对手了,只可惜现在怎么看的身份还是个谜,不知道她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,如果合适的话……”
说到这里苏南衣自己就打住了,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冒出来,又被她无数次的按下去。
算了,她在这方面向来看的不准,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。
在马车上吃了点东西,苏南衣又感觉有些困倦,她现在最容易犯困了。
云景给她收拾了被子,让他她过去好好的休息。
马车走的也不快,微微晃动,苏南衣渐渐沉入睡梦中。
等她才醒过来的时候,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儿。
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,有些阴沉,好在天近傍晚的时候,终于到了一个小镇,
虽然不大,但是也算是热闹,还有客栈酒楼,总算是能够好好的歇一晚,不必再睡在马车上。
他们要了三个房间
。
苏南衣和云景住在一间。
夏染和老修住在他们的隔壁,司徒松白的房间和老修夏染的房间隔着一间客房。
里面已经有了住客,比他们来的还要早。
他们到了客栈的时候,已经是掌灯时分。
客栈旁边就是一家挺大的酒楼,几个人一起去酒楼里吃饭,司徒松白说有些累了就不去了,干脆就在客栈里要了点吃的,让小二给送到房间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