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衣看了看夏染,又看看云景:“这件事情不能够操之过急,先是你们之前定的那个计策,明摆着就是让司徒松白跳入了一个圈套。
她现在已经知道了,现在恐怕正在满世界的查找那个人,她本来就已经恼羞成怒,说是再往里头安插人,恐怕不会那么容易,
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,不能够让别人随便去送死。”
云景和夏染都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“那位机械大师,不管是出于其他的什么目的也好,还是就是为了帮我们的忙也罢,总归不能够让人家落入危险,这种办法还是要想的。”
夏染点点头说:“这个人就是一个机械痴迷者,他定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坏心思,应该就是想见识一下,听我说起就欲罢不能了。
我和他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,但也有过命的交情,我曾经教过他的性命,人品还是十分信得过的,这一点你放心。”
苏南衣笑了笑说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当然信得过你推荐的人,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家受到伤害而已。
我想了一下,如果我们不能往里面安插人手,那我们就给他制造混乱,让他顾不上。
忙了这边就顾不上那边,毕竟,就算是要动手杀人这件事情,也得司徒松白下令才行。
就算是有什么其他的人可以做,至少混乱不断,他们就带疑惑丛生,只要他们心生顾虑,那就成功了。”
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,可问题在于,怎么给他们制造混乱呢?
“你
的茶楼里用的是哪儿的水泡茶?”苏南衣笑眯眯地看着夏染问,
夏染不加思索:“是从城外运过来的泉水,因为我觉得井水不够好,只有泉水,才能够激发出茶叶的香气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瞬间就明白了苏南衣的意思,一拍大腿说:“你说的对,我怎么就给忘记了,我也曾经喝过他们的茶,那滋味和我茶楼里的不相上下,想必他们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,和我一样,也从城外运的泉水。”
苏南衣喝了一口水:“那不就有办法了吗?想必夏公子在那茶水里加上点东西,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?”
夏染当即就坐不住了。
“那是当然没问题,我现在就没有人去安排,现在安排下去,能赶上明日他们的那一趟水车。”
夏染说完,匆匆忙忙的就又走了。
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老修。
老修这两天也休整的差不多,正闲的没事可做,一听说夏染来了,就想看看他来干什么。
两人在院门口一通嘀咕,老修立即就决定和他一起去,夏染也没有推辞,和他一起出去了。
云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:“事情在朝着我们预测的方向发展越来越顺利,放心吧,最后一定是一个好的结果,我们一定能够从惊龙宫拿到药。”
苏南衣的心里也多少宽慰了一些。
“是啊,尽快的拿到药也好,给思源送回去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云景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思源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
事的,他人那么好,老天一定不会亏待他。”
这时候有人来报,说是有重要的事情,请云景去处理。
云景辞别了苏南衣,转身去书房。
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。
如果不是苏南衣今天无意中说起他都要快忘记了,他记得,曾经和苏南衣一同去过神医谷,见过她的父亲母亲。
只不过,那时候他还是痴傻的状态,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儿,具体的记不太清楚了。
那么问题来了,根据他的调查,苏南衣的父亲就在京城中,那神医谷的父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
苏南衣当时说的十分自然,真情流露,绝对不是作假,而且,她应该是一时疏忽,忘记了曾经带他去过神医谷,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,没有记得太清楚,才有了这个纰漏。
那也就是说,之前所调查到的一切都是不对的。
可是,他的手底下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,他心里很清楚。
调查过那么多次,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可现在却说整个都是假的,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帮助她造假,造假的原因又是什么呢?
是夏染吗?能帮着苏南衣造假的人,除了夏染,他想不出别的人来。
这个问题在云景的心里不断的盘旋纠结,他想不出个头绪来。
后来他干脆想着,要不然就别去想这些,无论苏南衣是什么人,反正现在是他的妻子,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妻子,又何必去管她的过去如何呢?
现在苏南衣身怀有孕,那是他的
孩子。
他的妻子,他的孩子都和他在一处,他还揪着过去不放干什么?
无论她的父母是谁,她的心在哪里,父母在哪里,他也就跟着她,一起就行了,何必去管那么多呢?
想通了这一点的云景,就觉得心中豁然开朗,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全神贯注地去解决军报。
云景一走,苏南衣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她刚才的确是一时疏忽了。
想到刚才所说的话,心头顿时咯噔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