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松白把油脂买回去,当天晚上就给天下第一楼下面的所有机关,上了一遍油。
问题解决,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过放在心上。
那天云景和苏南衣前来参加拍卖会,并没有见到夏染的影子。
司徒松白表面上没有表露什么,但其实内心里一直都在纳闷,之前都是由夏染来接洽一切事宜的,到了那天,怎么会突然不来了呢?
看得出来,夏染对这个拍卖也是很重视的,临时有事,那就说明,一定是比拍卖还要重要的事情。
她对夏染十分的感兴趣,不只是因为夏染的商业才华,还有很多其他的方面,她也说不清楚。
自从那次商战,不打不相识之后,她就一直对夏染保持着浓厚的兴趣。
夏染所有的事情,她都进行过基本的了解,发现十分有趣,越了解越觉得有趣,越有趣越想了解。
可能人和人之间的来往,就是先从有趣开始的。
她得到了消息,夏染已经从外地回来。
她琢磨着,是不是找个机会去见见夏染。
查探一下消息,看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缺席了拍卖。
想了想,她吩咐人准备了一点上好的茶叶,拎着晃晃悠悠的去夏染家的门口。
跟家丁一说,家丁立即往里头报信儿。
夏染正在书房里,查看刚刚得到的关于天下第一楼的消息。
猛的停家丁说,司徒松白请来拜访,顿时有点儿诧异。
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收藏起来,吩
咐一声,让家丁带着司徒松白去前厅。
他自己琢磨半晌,也慢悠悠的去了前厅,到了附近并没有立即进去,而是先在暗中查看了一下。
司徒松白是一个人来的,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兵器,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。
夏染心里越发的奇怪,她到底来干什么?
夏染咳嗽了一声,加快了脚步,一边走一边拱拱手说:“实在不好意思,司徒公子,让你久等了。”
司徒松白笑了笑:“没什么,我也没有等太久。”
她上下打量了夏染几眼:“看到夏公子神采奕奕,也没有什么不妥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夏染被她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,转身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多谢司徒公子的记挂,只是在下不明白公子这话是何意?”
司徒松白笑着说:“之前的拍卖会,都是夏公子亲自过来接洽的,东西也有你的一份,可见公子的诚意,不过,等到拍卖的时候,却不见公子前来,在下也是有点儿担心。
听说公子出门去办事儿,想必应该是紧急的事情,一去多日,难免为公子担忧,现在看到你平安归来,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夏染听完她说这些话瞬间就明白了,什么担心,什么担忧,全部都是假的,你是想问我之前干什么去了吧?
“还真是多谢司徒公子为在下担心,在下还以为,我不在的日子,公子会高兴呢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司徒松白微微挑了挑眉,一副疑惑不
解的样子。
“我是觉得,不管怎么说,咱们两家也算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,又不是合作伙伴,我不在京城,公子应该会高兴吧?”
夏染说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,司徒松白微微愣了一下,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公子这话说的是,不过,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,敌逢对手,将遇良才,能遇到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,也是一大幸事。
可巧了,公子就是我珍惜的对手,我们之间只是做生意的竞争对手,可不是生死对头公子,你说对吧?”
夏染听出她这话里意有所指,假装听不明白,岔开话题说:“司徒公子来的正巧,我的府里新来了一个厨娘,做点心那可是一绝,正好让你尝一尝。”
司徒松白点头说:“那我可得好好尝尝,我的茶楼里什么都有,就是做点心的不尽人意,我正发愁呢!”
夏染一听她这话,假装惊讶担忧的说:“那咱话可说在前面,司徒公子可不兴把我的人给挖走了。”
司徒松白又是一阵大笑,其实这话也就是打趣,两个人心里都很明白,夏染府里的人,岂是那么容易挖走的。
先不说卖身契都压在府里,就是没有卖身契,他们是夏染的人,都是精挑细选的,忠心耿耿。
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,司徒松白还是想问出夏染那几天究竟去干什么了,可夏染偏偏就是顾左右而言他,不说明白。
绕来绕去,他越是不说,
司徒松白就越是想知道。
看着她这副样子,夏染心里暗自好笑,第一次发现这样逗她也挺有意思的。
茶也喝了几盏,点心也吃了,司徒松白的话也没有问出来,她索性就起身告辞,把带来的茶叶递上,夏染笑眯眯的收了。
夏染亲自把她送到府门口。
司徒松白刚一转身要走,远处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一个人。
夏染是不认识,但是司徒松白却认出来,这是她天下第一楼的人,而且不是放在明面上的人,都是负责在暗中盯梢,谨慎行事的。
现在这样的人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