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衣手里的刀光一晃,二管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:“猜,猜!我猜!我这就猜!”
他跪在地上,冷汗滚滚,把自己这些日子干的事儿,来来回回的想了好几遍,实在想不出来。
他得罪的人不少,每次在府里受了什么气,他就变着法儿的折磨手底下的人。
可那些人平时都忍气吞声的,连个重话都不敢说,怎么可能忽然之间,就找了这么二位杀神来对付他呢?
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半晌,却是总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,越想脑瓜子里越乱,就像是有一堆烂线团,怎么也离不出个头绪。
越想不出越着急,越着急越想不出,最后他看着苏南衣和云景,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,眼泪都流下来了。
“二位,还是把话说个明白吧,我究竟哪里得罪了?请尽管说,能够弥补的我一定弥补,小的实在是琢磨不出。”
苏南衣觉得也差不多了,语气冷冷的问:“你买香料干什么了?这么快就忘了吗?”
一听到香料两个字儿,二管家如同被针扎了一般,激灵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抬起头。
他认真的看了看苏南衣,但是苏南衣戴着面具,怎么也瞧不出模样来。
看见他这一脸震惊的神情,苏南衣和云景就知道,果然是没有找错人,这件事情的确和这个家伙有关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什么香料,我一个男人,买香料干什么呢?”他不自
然的笑了笑,“再说,我也不负责这些。府里有专门的人买香料什么的,要不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……”
苏南衣突然出手,钢刀一下子砍在地面上,把一块地砖看得稀碎,这一声响,直接把二管家后面的话给吓了回去。
他满脸惊恐,脸色煞白,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来。
“觉得我们好骗,是傻子,对吗?”
二管家连连摇头,很不能把脖子摇断:“不敢!小人不敢,绝对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没有这个意思,那就好好的回答我提出的问题,既然是我们找上了你,就一定是知道点什么,你把知道的,该说的都说出来,否则的话,别怪我们手下无情。”
二管家双手紧紧握在一处,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,他的心里如同天人交战一般,怎么都拿不定一个主意。
他偷眼看了看对面的这两个人,手里的钢刀可是实打实的,刚才剁地面那一下,他看得清清楚楚的,这个要是一刀砍在他的身上,那还不得骨断筋折?…
要是看在他的脖子上……
他不由自主的再次打了一个激灵,脑子里虽然还在回响着翼王对他说过的话,可他也清楚,这件事情,现在对方一定是知道了一点风声。
如他们所说,若是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会说出香料两个字来,更不会在深更半夜里跑到城外的庄子上来找他。
如果他不说,那就现在就得死。
如果他要是说
了,没准还能想办法周旋一下。
翼王那边儿,到时候他想个法子,没准可以搪塞过去。
打定了主意,他就向上叩头:“我说,我愿意说!二位说的不错,我的确是买过一些香料。”
“买香料都干什么了?做什么用?继续说。”
二管家眼珠转了转:“买的那些香料都是一些平时用的,府里的存货不多了,所以,就想采购一些,可巧了,负责采购香料的那个家伙,那几日身子不好。
所以,大管家就把这事交给我去办,我平时也没有买过这些东西,就是按照采购单子买的,让买什么我就买了什么,至于其他的,真的不清楚啊!”
话刚说到这里,他眼中看到,有一样什么东西冲着他飞了过来,他脑子里一懵,还没来得及躲开,就感觉嘴上一阵剧痛。
他闷哼了一声,双手急忙捂住,再把手拿开时,就看到掌心里一片全是鲜红的血。
再仔细一瞧,两颗门牙掉落下来,上面还沾着肉丝儿和血。
这一下可把他给吓坏了,连疼带吓,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趴在地上哆嗦个不停。
苏南衣看着他,语气中满是讥讽:“再警告你最后一次,若是再敢胡言乱语,把我们当傻子耍,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,下一次掉的,就不是你的两颗牙了!”
窗外一丝夜风刮了进来,透着寒气。
二管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他眼前有些发黑,看着两个人的影
子,在地上微微晃动,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要跟着出窍。
“不敢,我不敢了……”
“最后一次机会,说吧!”
二管家这下一个字也不敢再乱说,就把翼王让他去买香料,买了之后,又暗中观察着平南侯府,注意他们的来往动向,还有平时的一些规律,以及都在哪家医馆看病,等等,这些基本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。
然后看准了机会,买通了医馆的大夫,然后又派人假冒首饰楼的伙计,利用这个连环计,骗了二夫人出门,利用这个时机,用香料把马惊了,以至于最后发生了意外。
至于说最后二夫人不会一尸两命,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,死活不论,已经和他无关,和翼王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