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衣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唇他就知道,只要他一说出能够完全清除顾西宸体内的毒素,顾西宸就没有办法拒绝。
哪怕,他还所怀疑,不能够完全相信,他也会冒险一试。
因为苏南衣太了解顾西宸了。
他自卑又自负,做上皇帝之后又无比的狂妄,迫切的想要掌控一切。
果然,顾西宸目光盯着那颗药丸:“你打算怎么给朕治?用金针逼出毒素?需要多久治疗一次,一次又要多长时间?”
“第一次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即可,让皇上熟悉一下,而且皇上现在的身体也不宜针灸的时间过长,等到三日之后,草民会再来一次。”
顾西宸听完也没有否决,只是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住到宫中来如何,这样也能更加方便。”
夏染心头狠狠的一跳,无论如何,他是不能让苏南衣住在宫中的,否则的话,别说他自己这儿过不去,云景知道,也得活剐了他。
他脑子里发懵,还没有想好怎么拒绝,就听苏南衣说道:“草民惶恐,草民身份卑贱,不敢住在皇宫,也承担不起皇上的龙气。
另外,草民自己的身体每日也要医治,要睡特殊制作的药床,否则的话,草民这条命也活不了多久,恐怕就不能为皇上效力了。”
她的死活,顾西宸不在乎,顾西宸在乎的是,她活着才能给他治病。
其实顾西宸也只是试探,并不会真的让苏南衣住在宫中,一
个外男,而且并不熟悉,怎么可能让他住在宫里呢?
顾西宸点点头:“即使如此,那朕也就不强求。”
他目光转向夏染:“那以后他进宫来,就由你来带他吧。”
夏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提着的心缓缓回落:“草民义不容辞。”
苏南衣算计着时间,也不能耽搁了太久,否则的话,云景真的该醒了。
她拱手道:“还请皇上躺到床上,草民为您施第一次针。”
顾西宸略微一犹豫,也没有再多想,他主要是觉得,苏南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而且面带病容,就像他这样的,还不够禁军砍上几刀,量她也不敢如何。
苏南衣拿出准备好的银针给顾西宸施针。
她说的一点不错,第一针下去,顾西宸就感觉一阵疼痛,一针针刺在他的身上,疼痛即刻加剧,他脑门上的汗瞬间就渗了出来。
苏南衣在他耳边叮嘱道:“皇上,千万要忍住,不能动弹,否则的话,将会前功尽弃,血脉不通,甚至会加重病情。”
有了她这话,顾西宸一动也不敢动,即便是痛的浑身发麻,也得咬牙坚持。
没过多一会儿,浑身的汗就把衣裳湿透了。
苏南衣面色如常,全神贯注,其实心里恨的滴血!
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?
想当初她用刀切入心脉,看着全家被杀,那种疼痛,才是可入骨髓?
即便是重生一次,也无法忘记。
顾西宸整整痛了一炷香的时
间,等到苏南衣起针的时候,他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,闷着的那口气总算能吐出来,眼前都有些发花。
不过,他很快就感受到身体一阵轻松,疼痛过去之后,那种久违的舒适感让他心神俱震,觉得刚才的痛苦都是值得的。
刚才在疼痛的时候,他已经下定决心,如果苏南衣敢欺骗他,那就一定让他生不如死!
现在他已经有七分相信了苏南衣,他的金针疗法果然是管用的。
他的脸色变幻,眼睛里的杀机也退去些许,苏南衣镇定自若,收起银针,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变化,更没有看到他的杀机。
夏染连忙快步上前来,伸手扶住他:“皇上,您感觉如何?”
顾西宸点点头,擦了擦汗:“的确有些疼,不过,朕能够受得住,也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,看来,此法还是有些效果。”
夏染脸上露出欣喜之色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!草民也算不辜负皇上的嘱托,总算是给皇上帮上了一点小忙。”
顾西宸心里也很高兴,偏头看看他:“你这次的确是立功了。”
夏染一笑:“皇上莫要打趣草民,草民可不是这个意思,可没想着跟你邀功啊!”
他说话的语调轻松,眉眼间都带着笑意,顾西宸看到他这样神情,有些恍惚,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。
那时夏染对他也很真诚,给予许多的帮助,大家都是朋友。
自从他坐
上皇位之后,夏染也总是以身份为由,很少入宫,也和他疏远了不少。
他心里猜测,大概是因为苏南衣的关系,才导致夏染对他心生怨恨。
因此,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找夏染解释过,难不成他堂堂一个皇帝,还要去对一个商人解释什么吗?
可此时此刻,他的身体好转,他忽然发现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,可以表达欣喜的人都没有,只剩下夏染。
他心头微微一动,对夏染道:“不用你邀功,朕自然会记得你的功劳,说吧,想要点什么??”
夏染灿然一笑:“草民真的不想要什么,之前皇上吩咐草民的事儿,草民都没有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