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呆愣愣的伸手一抹,发现手上满是鲜血。
“啊……”李氏叫了一半,感觉脸实在太疼了,又把后半截咽了回去,嘴里含糊不清的说,“你敢打我?!”
苏南衣手轻抚着鞭子:“是啊,你没感觉吗?本小姐打都打了,你还问这种问题,真是蠢!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你算什么东西?”苏南衣手里鞭子一指,“你们,无功名无诰命,一介白身平民女子,有什么资格在将军府前大呼小叫?凭什么羞辱本小姐?”
“一口一个你们梦姐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如梦姓白不姓张!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,老的不懂事,少的不懂规矩,不打你们打谁!”
张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,手里的拐杖用力敲着地面,咚咚作响:“反了,反了!”
苏南衣上前一步:“你说话注意点,你说反了,你算老几?我爷爷是当朝将军,你敢说他反?凭你,你担得起吗?要造反的是你吧?”
张老夫人眼珠子一瞪,噎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张老夫人又惊又怒,还有点心虚。
李氏扶着她,半边脸红肿,半边脸泛白:“你——你胡说!母亲,你不是那个意思,对吧?”
张老夫人瞪她一眼,强压着火气:“白小姐,咱们都是亲戚,何苦闹成这样?”
“谁跟你们是亲戚?我姓白,我母亲也不姓张,我和张家沾的哪门子亲?”
张
老夫太阳穴突突地跳,恨不能撕了苏南衣的嘴。
“我们是来见府上二夫人的,我们和她是亲戚,我们来走亲戚,总没错吧?难不成将军府门第高,连亲戚也不让走 了?”
张老夫人早打听了,丞相不在府里,府里又是张氏说了算,想着一来就能把事儿办了,哪能想得到,连门都没进去,就碰到这么个煞星。
也不知道这张氏是怎么回事,还不知道出来迎迎,难道都闹到这种地步了,还没有听见消息?
苏南衣鞭子轻轻击着掌心:“走亲戚就得有走亲戚的样子,你们一空着手,二不懂礼数,莫非这就是你们张家的家风?”
“你……”
苏南衣冷笑:“要想进去也行,得按将军府的规矩办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李氏问道。
“叩头认了刚才不懂规矩的错,再拜见丞相大人,不过,我爷爷不在家,就由我来代替吧。”
苏南衣说得轻描淡写,张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不按规矩办,那就滚蛋!”
苏南衣说着就往里走:“把门看住了,别什么东西都往里放!”
“是!”家丁们回答得格外响亮。
李氏一见这情况,心里着急,她男人还在大牢里呢,连面都不给见。
张老夫人也心疼儿子,她咬咬牙,眼中狠光一闪,盯住李氏:“跪下!”
李氏霍然转头,惊愕瞪大眼睛:“母亲……”
“跪下!”张老夫
人一敲拐杖,“为了你男人!难不成还想让我跪?”
李氏心里委屈得不行,又气又不甘,可又没有别的办法。
苏南衣站在台阶上,低头俯视着她,嘴角含着讥讽的笑。
李氏心里更加不服,梗着脖子不想跪。
苏南衣鞭子一甩:“行了,费劲,好像谁稀罕你跪一样!滚吧!”
她转身要走,张老夫人急了,一拐杖打在李氏腿上。
“跪下!”
李氏吃痛,扑通一声跪了,痛得吡牙咧嘴。
苏南衣微挑眉:“张老夫人好手段。”
张老夫人面皮抖了抖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白小姐,可以了吧?”
苏南衣知道她们这次的来意,不过,注定是要失望的。
不如,就让她们亲身体会体会。
“行啊,要去见就见吧!”
苏南衣偏头看着家丁:“带她们去见二夫人,不许四处乱走,丢了东西,可说不清楚。”
“是!”
苏南衣抿唇浅笑,转身继续闲逛,把这里的布局一一和地图上的对上,做到心里有数。
她没有告诉苏南衣,她来的时候,除了一些必备的药材之外,还带了一点东西。
就是当初去找太妃时,捡的那些奇怪的藤条。
上次魂女出现,这藤条就像有感知一样,这一次,她想试试,到底灵不灵。
四处逛了逛,也没发现什么,她又回院子。
走到院门口,就听妙玉正和安安说话。
“小姐爱吃
酸甜的东西,但不能吃梅子,一吃身上就长疹子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的伤很快就好了,到时候就能伺候小姐了,这两天就麻烦你多辛苦些。”
“哦。”
妙玉:“……”
安安不说话了。
苏南衣心里暗笑,她正要进院,莲儿气喘吁吁的跑来。
“小姐,那这闹起来了,张老夫人又是哭又是叫,满院子都听见了,还有那个李氏,也是又叫又骂,厉害得紧。”
“奴婢瞧着平时二夫人就够厉害,这么一比,啧,真是……”
苏南衣回屋拿上两本册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