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得很近,昏暗中感觉似乎更加敏锐,甚至觉得可以呼吸相闻。
苏南衣有点不自在,别开头,看向窗子,唯一的光亮处。
她的脸在光影中有些朦胧,别开脸时,线条流畅,下颌骨有一种动人的美,光线轻轻笼罩过来,像顺着她的线条流散开。
云景心头跳了跳,是无法言说的悸动。
他不自觉用力握紧手指,缓缓深吸一口气,是她身上淡淡的药香。
云景觉得自己很奇怪,明明面前的是个小厮,是个男人,为何……
他被自己这种深藏感觉和情绪吓了一跳,心乱成一团麻。
他是得病了吧?还是一场大病。
他咬紧后槽牙,在心里骂自己。
真他娘的疯了。
难言的沉默中,外面响起脚步声。
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激。
赵石磊声音清晰:“朱大人,您里面请,尸首在这里。”
朱海良迈步进来,一眼瞧见躺在床板上的小厮。
他喉咙滚了滚
,表情有些悲伤:“怎么会……他昨天还好好的,本官今天一早上朝,没有瞧见他,还以为他是贪懒没起,总归是年轻人,偷懒也正常,也就没有叫他,谁知道……”
赵石磊叹口气:“朱大人,你还是别太难过,本官把你请过来,就是想问问,他可还有什么亲人,或者这两日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?”
“他没有亲人了,他父母都是府中的家生子,不过,也都早早的去了,他也算是跟着本官长大的,本官也算是他的亲人了。”
朱海良顿了一下,似是在思索:“至于说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……这也没有,他是本官的贴身小厮,平时都是跟在本官身边,本官并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赵石磊疑惑:“那这就怪了,好端端的,他怎么会出府?本来本官还以为,是朱大人派他出去干什么差事,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,他出府的事,大人并不知情。”
朱海良眉头紧皱:“或许是年轻人贪玩,偷偷出去玩了也说不定,亦或有什么隐疾,他父母去的时候年纪也不大,或许……是什么家族共有的病症?”
不等朱石磊回答,他叹了口气继续说:“不管如何,给赵大人添麻烦了,本官既然来了,就把他的尸首带回去安葬,也好叫他们一家三口在地底下能够团圆。”
这是要把尸首带走,不让京兆府插手的意思了。
但赵石磊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