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衣有点懊丧。
还有点恨自己没出息。
她躲什么?又没干什么见不得的事。
看着云景消失的方向,缓缓吐了一口气,呵。
有什么了不得的?
就算是那位王妃住得是她曾经住过的院子,那又怎么了?
现在和她也没有关系啊。
苏南衣冷笑一声,转身回院。
云景来到王妃的院子,王妃让其它人退下去,四周无人,她向云景行了礼:“王爷。”
“找本王来,什么事?”
“这是方才首领传来的消息。”
云景接过竹筒,迅速打开,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嗯,”云景转身要走,王妃低声道:“王爷,不留下用晚膳吗?”
云景抬眼看她,她急忙解释,“王爷不要误会,只是……这些日子……您似乎来的太少了一些。”
云景若有所思,“的确是,但今天不行,明天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云景拿着纸条离开,又回书房。
察觉时间的确不早,吩咐一声,让人准备饭菜。
“把饭摆去小南的院子,本王这就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苏南衣没有什么胃口,吃了几块酸酸的果干,感觉好了点,又喝了瓶药,正想着晚膳要不就不吃了,但又担心宝宝的营养跟不上。
正纠结着,外面有脚步声,又有人来摆饭了。
苏南衣看着满桌子菜,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我自己吃不了这么多,撤下几道吧,要不然也是
浪费。”
“小公子请稍候,王爷马上就来。”
苏南衣愣了愣,“他?你家王爷不是陪王妃去了吗?”
她是脱口下意识说出,毕竟刚才可是亲眼瞧见的。
这个时间,不是去吃饭,是去干什么的?
下人们没人回答这个问题,摆了饭就退下去。
苏南衣莫名其妙。
云景从外面进来,苏南衣闻声看去,四目相对,不知为什么都愣了一下。
苏南衣心头微微酸涩,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,眼眶里竟然还泛起一股子潮意。
她咬了下嘴唇,暗骂自己没有出息。
云景看她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,想了一下,问:“怎么?还在害怕?”
苏南衣一头雾水,压下思绪,“我怕什么?”
云景轻笑, 在桌前坐下,“你不是被花匠吓到了吗?”
苏南衣恍然大悟,也差点笑出声来,不过,她可不是因为觉得好笑。
“一个花匠,有什么好怕的?我胆子可没有那么小。”
云景嘴角微翘,“没有就好,本王还以为,你去了趟金光观,胆子就被吓破了,看到什么都怕。本王还想着明天带你去金光观,你要是胆子太小可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苏南衣气得长吐一口气,“王爷这话说的,去金光观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儿吧?我家公子还在那儿苦熬呢。”
云景偏头看她,“说得也是。那还等什么?赶紧吃饭,吃好休息好,明天好上路。”
上路…
…
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,苏南衣用力坐在他对面,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筷子菜。
吃了没几口,她就放下筷子,“吃饱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云景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好好吃饭,一会儿吃完了给你说点有意思的事。”
苏南衣握筷子的手指收了收,“什么有意思的事儿?”
云景看着她,闭着嘴巴咀嚼,那意思很清楚,你不吃,凭什么让我说?
苏南衣恨恨的用力握紧筷子,“王爷今天去宫里,见到有意思的人,听到有意思的事了?太后如何?”
云景只吃饭不说话。
苏南衣嚼着菜,眼睛瞪着他,恨不能吃的是他。
云景心里暗笑,心情也中着愉悦,不知怎么的,看她这副模样,就是觉得可乐,连饭菜都觉得好吃了。
他比平时还多吃了一些。
他是吃痛快了,苏南衣吃得抓心挠肝的。
好不容易见他放下筷子,正想着追问,又见他开始了漱口一系列的流程。
苏南衣忍着,等着。
好不容易等他吃完,脸上堆起不自然的笑,“王爷,这下能说了吧?太后如何?”
“如你所说,见效了。”
苏南衣心头微松,这可算是一个好消息。
“那就好,那……您刚才想说的事儿是……”
云景把一个小竹筒递给她,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苏南衣狐疑地接过,打开倒出一个小纸卷儿,展开来就着灯光仔细读起来。
上面的字不少
,信息量也挺大。
不过,这个朱海良……是谁?
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是怎么回事?
她仔细看了半晌,仍旧一头雾水,“王爷,这个朱海良是什么人?”
“朱海良,是工部的一个侍郎。”
原来是个工部侍郎,苏南衣前世今生都没有和工部打过什么交道,对这个朱海良也是一无所知。
“工部侍郎?和太后的事……有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