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,这个放火的人,就是整场喜宴中都没有出现的李夫人。
据说她先在新房的门上和窗子上都泼了油,然后纵火,火势瞬间就腾腾的燃烧起来,救都救不了。
而她本人也状若癫狂,大笑不止。
不仅是新房,就连李家存放牌位的小祠堂也被烧了。
因为李明达并没有什么家世,自从他飞黄腾达之后,就又想着重塑李家的威风,所以就在家里弄了这么一间小祠堂。
平时都有专人上香打扫,十分在意。
这一下连同祠堂带他的祖宗牌位,都烧了个干净。
两处起火,火势又极大,根本无从救起,再加上夜风一吹,几乎整个李府都迅速变成了火海,被吞噬干净。
而李夫人本人,也又笑又骂的指责了李明达一通,最后一头冲进了火中,再也没有出来。
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惨烈,连李明达自己都惊呆了。
来吃喜宴的宾客,喜酒没喝几口,就遇上这么大的事情,谁都被冲击的头晕脑胀,根本缓不过来。
一直到快天明的时候,大火才勉强被扑灭,李府是完蛋了,不能再住,周围的房子也烧了不少。
公孙昭也闻讯赶来,表面上痛心疾首,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,假模假式的对着李明达安慰了一番。
话风一转,又说让他尽快安排好自己家里的事儿,然后还得抓紧时间,给那些受了火灾的百姓出银子修砌房屋。
李明达
感觉自己真是倒霉到了极点,先是辛苦积攒下来的银子不见了,紧接着喜事变成了丧事,偌大的府邸也变成了灰烬,这些都不算,还得让他出赔偿的银子。
他有心说不赔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又说不出口,毕竟是他连累了别人。
他闷头不做声,一脸痛苦的样子,公孙昭也在一旁跟着叹气,“李大人,本官也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,尊夫人的死,实在是令人痛心,说来也是,这李夫人怎么气性这么大呢?有什么想不开的?夫妻两个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?非得闹成这么个局面呢?”
李明达抬起头来,目光幽幽的看着他,语气冰凉,“公孙大人,人都死了,你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?”
公孙昭扯了扯嘴角,“李大人别误会,本官也没有其他的意思,只是为李夫人觉得痛心罢了。”
正说着又有人来求见。
来的还不是吊唁的人儿,是青楼里的老bao子,说是来要银子的。
众人听得目瞪口呆,这才知道那个小妾是从青楼里抬来的没错,但是赎身的银子只打了欠条,还没有支付。
这老bao子本来觉得偌大的李府在这里,怎么着人也跑不了。
况且,她也不想得罪李明达,可哪里想得到,一场火居然把人给烧死了,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。
她可不敢再拖下去,若是再拖,恐怕连自己的银子都得长翅膀飞了,急急忙忙的过
来赶着要银子。
公孙昭在一旁看热闹,时不时说点儿煽风点火的风凉话,把李明达气得够呛。
等到夏染带着姜方硕从城外回来的时候,李家的事情还没完,看着公孙昭和李明达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两副嘴脸,姜方硕的脸黑成了锅底。
他没再多做停留,和夏染道了别,回去调派兵马。
夏染和他说定,密切观察这边的情况,如果有什么异动随时联系,姜方硕再三感谢,带着人又匆忙的离开。
夏染松了一口气对苏南衣说道:“这件事情交给姜方硕去做,我肩膀上的担子顿时轻了不少。看来咱们老百姓还是安安稳稳的做点儿生意,这些事儿还是不掺合的好。”
苏南衣短促的笑了一声,“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?当初好奇心强的厉害,非得查查这背后是怎么回事儿,现在查出来了,又说这种话。”
夏染嘿嘿笑了一声,“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,如果不是我好奇,还挖不出这么大的阴谋呢。”
苏南衣略一思索,“既然是把事交给了姜方硕,那你的人暂时也可以抽回一部分,去小七路过的那个小村庄看一看,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联,如果他们是一伙的,干脆就一网打尽。”
两边同时动起来,省得有一处闻风而动,让他们给逃了。
夏染点点头,“你说的极是,我这就去安排!”
苏南衣又叮嘱道:“让你的人务比小心,我听小七
的意思,那些人不同寻常,不是寻常的匪徒,要小心对方用什么邪术。”
夏染脸色凝重,“好,我会叮嘱他们的,要是狐清在的话……”
他话说到这里又忽然顿住,摸了摸鼻子,“行了,我这就去安排,”说罢灰溜溜的走了。
苏南衣忍不住笑了笑,是啊,如果狐清在,那些人也就不用惧怕,可是狐清毕竟是认准了云景的,所以她当初走的时候就没有带出来。
苏南衣收回思绪,她其实还是想知道,那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,相比起李明达和公孙昭这两个蠢货,那个女子最为关键。
她想了想,让小七去暗中盯着那个女人。
不只是那个兵器库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