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夏染都没怎么出去,正在屋里和苏南衣聊天,思格兰和小桃倒是出去了,两个人去李府附近看热闹。
“公子外面有人求见,说是从恒城来的。”
一听到这话,夏染和苏南衣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“来了,去见见吧。”
夏染想了想,让人把客人带去了前厅,他也去前厅等着,回身问苏南衣,“你不一起去瞧瞧?”
苏南衣想了想,“也好。”
两人一起去前厅。
姜方硕从外面进来,他虽然穿着一身便装,但是从步伐和气势上来看就是一名武将。
这应该是苏南衣第三次见到姜方硕了。
以前去过恒城也见过两次面,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,此人四十岁出头,成熟稳重。
恒城本来匪患横行,百姓过得并不怎么好,但自从他接手以后,消除了匪患,百姓的日子慢慢好了起来,一切都进入正轨。
他本人也军纪严明,他手下的兵个个都很规矩,从不仗势欺人,也不会欺压百姓。
所以百姓对他们是交口称赞,都说是苍天有眼,让他们遇见了一位好总兵。
但姜方硕也没有因此沾沾自喜,也没有想朝廷邀功,只是安安静静的守着这一方。
他和公孙昭的关系也是一般,但他本人对公孙昭的印象也还不算不错,所以一看到心中的内容,他就吓了一跳,当即就骑马迅速赶来了。
他对夏染也有几分印象,之前和苏南衣一起见过面。
但当时姜方硕的注
意力都在苏南衣的身上,并没有太在意夏染。
这一次相见,算是正式认识了对方。
“总兵大人,请上座吧!”
姜方硕笑了笑,“夏公子客气了,今天我来并不是以什么总兵的身份,还是客随主便吧。”
夏染对他的态度还挺满意,也没有再强求,两人一同坐下,吩咐人上了茶。
姜方硕也没有拐弯抹角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夏公子,不知你信中所说究竟是真是假?”
夏染轻轻一笑,“总兵大人,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会和你开玩笑吗?实不相瞒,这件事情本来没想着惊动别人,和在下也没有什么关系,只是恰逢到了此处,觉得事情有所蹊跷,在下好奇心作祟,这才暗中调查。
本来以为,是有人贪财,想着祸害百姓,在下就悄无声息的把他们除了,便是可没想到,最后竟然牵扯出兵器库,在下一届平民布衣,实在不宜插手此事,所以才想着并告总兵大人。”
他说的轻描淡写,什么又是调查,又是发现兵器库,但是在姜方硕听来却是胆战心惊,他知道这其中的每一步都不是简单的。
夏“公子所说不错,这件事情的确非同小可,所以,不知夏公子能否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明一下?
以及那个地方所在的具体位置,本官要是接手此事,必须要一击即中。事关重大,最后是要上报朝廷的,还希望夏公子能够体谅。”
他说的在情在理,夏染既然是已
经想好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,就必须把所查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。
“这是自然,总兵大人请稍候。”
夏染让人把陈生叫了来,陈生是当事人之一,很多的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,比夏染转述起来更加详细,也更能动人心。
陈生这两天休养的差不多了,一见到姜方硕立即就跪了下来,把自己的遭遇,怎么染上赌博,怎么负气离家出走,又怎么被人抓走去了那个神秘的山洞里,最后被苏南衣等人救出来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。
他说的事情虽然有的听起来匪夷所思,但是逻辑很顺,听起来也不像是假话,姜方硕信了七八分,点了点头,“那个把你骗去的人呢?”
陈生没说话,转头看一下夏染和苏南衣。
苏南衣语气淡淡,“已经死了。”
姜方硕愣了一下,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苏南衣和夏染谁都没有说话,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。
在这沉默中,姜方硕忽然就明白了。
姜方硕的心头跳了跳,他立即意识到,这个沉默不作声的苏南衣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,夏染都在听他的!
他不禁心生疑惑,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?看样子很年轻,而且长得很俊俏,但又如此面生。
但这些心思只是一转即逝,他此次来也不是探听这些的,把自己该打听的事该了解的事情弄清楚,就算是目的达成。
夏染又继续说道:“在公孙昭的府里有一间
暗室,那里面放着不少的银子,大人到时候可以一并查抄了,另外,李明达府里的银子在在下的手中,到时候也一并交给大人。”
能查抄出大量的银子,这件事情就是坐实了。
姜方硕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没有想到公孙昭和李明达身为地方官,不说保卫一方百姓,竟然做出如此穷凶极恶之事!真是枉为朝廷的官员,枉为人!
我的治下出了这种事情,也是我的失职,此事一定会严加惩处,请夏公子放心,也多谢夏公子出手相助!”
“大人严重了,我在京城的时候经常见到永王殿下,